傅薄言的喉咙一紧,一页一页的翻看这份离婚协议。
心中的不耐烦不言而喻。
他一通电话打给了孟潋:“你想好,若是跟我离婚,你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可就毁于一旦了。”
孟潋鼻尖一酸,她的多年付出却被看成是早有预谋。
傅薄言早就不是当年的傅薄言了。
“是的,我想好了,就让我的苦心经营毁了吧。”
“那你的那些东西,你抽空来拿一下吧。”
“不用了,你帮我烧了吧。”
“就因为姜迟?还是抽了你一点骨髓?孟潋不要闹了,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他的话未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傅薄言这么多年哪里吃过这样的瘪。
手中摇晃的高脚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地上鲜红一片。
“先生,你怎么了?”
“回屋里去,和你没关系。”
苏婉狠狠的咬住了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回房,她到底是低估了孟潋在傅薄言心中的地位。
可只要有她在这个家中一天,孟潋就别想回来!
傅薄言头痛欲裂点燃香烟,只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痛苦了这么多年,孟潋凭什么幸福?
至于姜迟,敢抢他的女人,他就一定要让他好看!
“舒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孟潋好过的。”
男人猩红着双眼。
“先生,太太的东西还烧吗?”
“都给她留着,我还要和她相看两厌呢!”
婴儿手臂一般长的针扎入孟潋的身体,姜迟皱了一下眉:“等到了明天,你做完手术,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孟潋笑了一下,从前傅薄言也总是这样,在她放学的路上等着她。
她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只等到明天她就能健康的活下去了。
就在上台的前一刻钟,主治医生却慌慌张张的通知姜迟。
即将上台的手术的肾源却被人提前拦截了!
“是傅薄言傅先生!姜先生,肾源保存的时间不能超过十二个小时,必须尽快从傅先生的手中给抢回来!否则肾源一旦损坏就不能给孟小姐做手术了!”
孟潋的脸色惨白,心却如沥血一般,她明明马上就要重获新生了。
可是傅薄言不允许。
她打开手机,给傅薄言发信息道:“傅薄言,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做手术的肾源,要是没有肾源我会死的,求你还给我。”
对面的消息很快的传来:“当初舒月死的时候也这么痛苦,如今你这样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是不可能将这一个肾还给你的。”
孟潋说不出此刻是怎样的一种感受,眼泪却绝望的横流。
“傅薄言,我只有一颗肾,当初给了孟舒月死的人就是我了,现在我求你把肾源还给我,好不好?”
孟潋这辈子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跟傅薄言讲话过。
傅薄言打掉她的孩子她不哭不闹只是给孟舒月的墓上泼满油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