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转眼二十载过去。
我已在文物修复界拥有“泰斗”之名,陆氏古藏更成为国际知名学府。
每日清晨,我带着十余名弟子诵读古籍,讲解修复之道。
“文物非物,乃文明之魂,修复之人当先修己身。”
他们中有的出身名门,有的来自乡野,却都怀着对文物的敬畏之心。
最令我欣慰的是,他们不仅继承了技艺,更懂得艺术的纯粹与生命的真谛。
一个冬日,有纪录片团队来访,希望拍摄我的生平故事。
“陆老师,关于早年的"宋子墨事件",您愿意谈谈吗?”
我轻抚茶杯,沉默片刻。
“历史不该被掩埋,尤其是那些教会我们成长的部分。”
“那段经历告诉我,真正的艺术需要真诚和坚守,任何捷径都是对灵魂的背叛。”
次日,律师来访,带来了关于顾雪瑶的消息。
“她已刑满释放,但出狱后很难融入社会,现在在南方一个小城市打零工为生。”
“她知道你现在的成就,但始终不敢联系你。”
我轻叹一声:“命运如此,各有各的路要走。”
律师又说:“有人在旧货市场看到她,站在你的海报前驻足良久。”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擦了擦眼角,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我波澜不惊。
春去秋来,又一年过去。
一个雨夜,林墨匆匆闯入我的工作室。
“老师,宋子墨自杀了。”
“怎么回事?”
“听说他这些年一直穷困潦倒,作品卖不出去,精神也越来越不稳定。”
“昨晚,他在出租屋里割腕自尽,留下一张画和一封信。”
林墨递给我那封信的复印件:“信是写给您的。”
我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陆知行,你赢了。艺术没有选择我,生活也没有。”
合上信纸,我将其放在一边,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的心,如同那些经历千年而愈发通透的玉器,历经风雨后终得宁静。
在这平静中,我看到了生命最本真的模样,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