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竟真把江月当作可以倾诉的朋友。
问她是否觉得我配不上陈砚。
江月却只是柔柔一笑:
“别这么说呀小眠,虽然你长相家世都普通,但陈砚看重的是你们的旧情呀。”
“对了,周末陈砚想约你去新开的艺术展,他不好意思直接说,让我转告你,别忘了哦。”
虽然我和陈砚早已是男女朋友。
但这样正式的约会邀请,仍是第一次。
那天放学我提前离开,外面下着滂沱大雨,我还是绕远路去给陈砚挑选礼物。
我选了一对精致的对戒,店员笑着问是否是送男友,我红着脸点头。
去看展那天。
我特意穿了新买的米色长裙,平时束起的长发也披散下来。
在展馆门口等待时,心里还忐忑着这样的打扮是否过于郑重。
可从午后等到闭馆,陈砚始终没有出现,发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我心急如焚,只担心他是否出了意外。
夜色深沉,赶往他公寓的路上我摔了一跤。
米色长裙沾满泥泞,装有对戒的盒子也脱手滚落。
当我狼狈地赶到他公寓,推开门。
却见江月虚弱地靠在陈砚的沙发上,陈砚正为她倒热水。
“你怎么才来?今天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江月昨天淋雨了,她早上就胃痛得晕倒,要不是我就住对门,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解释失约,只有对我的指责和怒火。
相识十几年,他第一次这样对我发脾气。
而江月眼眶泛红,声音虚弱:
“小眠,我知道你昨天有事……可雨那么大,你不该拿走我唯一的那把伞。”
“我家里没胃药,爸妈又在外地,一直联系你,你却屏蔽了我……幸好我来找陈砚时才晕倒,不然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说到此处,她低声啜泣起来:
“小眠,我在这里只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
陈砚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打断道:
“别说了,先喝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