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裤子，腿张开……」
男科 B 超室。
我拿着 B 超探头左拨拨右弄弄。
某人涨红着脸咆哮：「方迪，你公报私仇！」
我故意加大力度，360 度无死角认真检查。
三天前，他家猫怀孕，气势汹汹找上门，控诉被我家的猫强奸。
此时正是「仇人」落到了手中。
还不得检查更「仔细」一点？
当某人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时。
我差点将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喷出来。
我连忙转身，戴上口罩，猛咳了一声，才将一肚子的兴奋压了下去。
「脱掉裤子，躺上去！」
我示意铺好了垫单的检查床。
他手在裤子上捏了好几下，都没有脱下来。
站在床边，像个做坏事被抓住了现场的小学生。
「快点！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好像战争发动后的冲锋。
他快速褪下一边裤腿，又在一秒钟之内躺到了床上，并且紧闭上眼睛。
我偷笑。
忍住快要冒出口的口哨。
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又用从业以来最慢的速度在探头上涂上耦合剂。
小样，这么快就落到我手里了，啧啧，瞧这肌肉紧张得。
当我一边用一只手扶着，一边用探头触到他时。
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了，还在微微地颤抖。
我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一声缓解一下我要喷涌而出的幸灾乐祸。
也许这声咳实在不太正常，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溜圆的眼睛像看见怪物了似的看着我。
「怎么是你！」
我装作也才认出他的样子。
「咦，是你啊，你怎么……」我的视线故意在我的左手还扶着的地方转了一圈，「哦……」
我拖长着音调点了点头。
昨晚在电梯碰到他和一妖冶女人，我们还互相使了白眼。
这显然是使用过度了。
「哎呀，怎么不悠着一点！」
「不检查了！」他突然就翻身要起床，「啊！」
啧啧，也不看看自己受伤的部位还在我手里，就这样扯了一下，能不疼吗？
我充满同情地看着踡起了身子，脸皱成一团，在吸着冷气的家伙。
「别动！正常检查！这东西不想要了是吧？」
他气呼呼的样子重新躺下，胸口猛烈起伏着，眼睛再次闭得死紧，头扭向一边。
我貌似听到了牙齿摩擦的声音。
我检查得非常仔细。
上下左右，每个角度。
「方迪，你是不是成心公报私仇？」某人牙齿缝里磨出来声音。
「这位患者，你是怀疑我的专业素养吗？」
松开他之前，我用二指禅「啵」地弹了一下。
这才叫作公报私仇。
某人拿着我签了名的检查单，气呼呼地离开后，全程兴冲冲吃着瓜的护士小李凑上来问我：「方医生，这位帅哥你认识啊？」
我故意神秘一笑：「亲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