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在楼梯间里住下了。
我很满意,这比之前的小出租屋已经强了太多。
江屿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家里。
他不在的时候,整栋房子都是我的。
干活的时候都忍不住哼出歌儿来。
也许江屿是为了让我难受,但生活早就将我毒打过了。
我被迫学会了各种生存技能,白天在门店站一天,晚上去端盘子洗碗,在家的时候还兼职做插图。
还有我的学业。现在有了喘气的时间,我赶紧把落灰的教材拿出来复习。
“这是什么?”身后传来江屿的声音,蕴藏着丝丝寒意。
这个人走路没声音的吗。
“学习资料而已。”我坦然地摊开给他看。
瞬间他就笑了,笑得很可怕,不知道他为啥会生气。
“你还需要学习?还想翅膀硬了跑掉是吧?”说话间我刚做好的笔记就被撕成了碎片。
写满单词的碎纸屑漫天飞舞,再轻飘飘地砸在我心上。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你交代的事情我哪一项没有办好!?”我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声音不可控制地发抖。
“凭什么。”他走近我:“凭你是我一个月七万块牵回来的狗。”
即使打工的时候经常有顾客和经理刁难,我也没受过这种委屈。
就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眼泪还是不知不觉充盈了眼眶。
不要哭!至少不要在他面前示弱。
他扶正我,看似很温柔的举动,我的肩膀却隐隐作痛。
离得太近了,能看清他眼底正在酝酿的新一轮风暴。
“你还有脸哭?你当年撕掉我作业本的时候,我可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