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榆这种连头发丝的弧度都精心打理的状态不同，方锦夜就略有点扮丑的意思了，刘海和厚重的平光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的校服虽然干净，但没有熨烫，因此显得皱皱巴巴。
平心而论这副模样不丑，只是很平庸，但上辈子白榆在财经新闻上看到的方锦夜可是帅到惨绝人寰，能把那么帅一张脸折腾成如此泯然众人的模样，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你认识我？」方锦夜问。
白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的名牌上写着名字呢。」
于是方锦夜笑了笑：「我听说你一个人在做收集员的工作，需不需要帮忙？」
好快的速度，从他拉群发消息到现在只过了十五分钟，从他拉群到现在不过一刻钟，方锦夜就精准地找到了他。他在学校里有自己的耳目？还是说别的什么方法？无论是什么，都能说明一件事——这所学校对他而言，或许根本没有秘密。
「不用了，我这边能顾得过来，谢谢你。方同学已经填好问卷了吗？」
「嗯，我打算考第九区的罗蕾莱艺术学院。」
鬼扯，你当年明明就是从全星系名列前茅的联邦中央区商科专业院毕业的。
「真好啊，是打算学乐器？还是美术？」
「钢琴，以后可以的话，我想成为钢琴老师，不过我弹得不是很好，希望能考过。」
呵呵，只用业余时间就考过了钢琴演奏级的人在这里说什么呢？
看这小子谦逊有礼又腼腆的模样，要不是白榆上辈子看过不少有关方锦夜的八卦，他可能真信了这些鬼话。
「好厉害。」白榆适时表现出了赞赏和艳羡的神色。
「你填好自己的毕业意向了吗？」
「没有。其实我到现在还在纠结，这次当收集员也是为了参考一下大家的毕业意向，毕竟我确实不擅长学习，也没什么一技之长。」他苦笑了一下。
「那我们加个好友吧。」方锦夜主动上前，展示出自己的个人页面，「图书馆那边每天下午会有毕业答疑会，我在那里当志愿者，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说话时摘掉了自己的眼镜，又因为靠得足够近，所以白榆自下而上看清了他的脸。轮廓清晰干净，嘴唇很薄但看起来很柔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柔顺无害的气息。
「谢谢。」白榆笑了笑，和他加了好友，「抱歉，我还有些事。」
「好，你先去忙。」
白榆转过头去，脚步轻快地离开，脸上的笑客不断扩大，最后变成了灿烂的得意洋洋。
这次的信息采集其实还有一个关键作用，那就是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