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朕定不会轻饶你!”
他的不信任早是预料之中,我平静道:“各执一词终是分辨不出什么,父皇,儿臣有人证。”
一声令下。
张女官缓缓上殿,将来龙去脉详尽说清。
侯夫人依旧泪眼朦胧:“这是公主身边伺候的人,自然向着公主说话了,岂可轻信?”
“云姨娘的家人不过是想要个公道,公主怎么忍心……”
“住口!”
父皇猛地呵斥出声,面上已有几分薄怒。
“张女官绝不会撒谎,你还敢狡辩!”
侯夫人一怔,硬是没反应过来。
出嫁前,太后照例要给我添一份嫁妆。
我没有选那些金玉珠宝,而是求她把心腹张女官赏给我,协助我管家理事。
张女官在宫中沉浮多年,最是公正严明,连父皇对她都格外信重。
侯夫人不过是想着,彼时父皇不在现场,她仗着辈分和家世,顺势把这笔糊涂账扣我头上。
却万万算不到,我提前给备了一个可靠的帮手。
我狠狠掐了把大腿,适时地挤出两滴眼泪:
“父皇,儿臣谨记您的教诲,天刚亮就起来给婆母请安,一刻也不敢懈怠。”
“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婆母,竟要遭此羞辱。只是委屈儿臣倒还罢了,竟攀扯上父皇,儿臣就是拼着不孝的名声,也不能容忍!”
父皇对我或许只有三分怜爱。
对皇室威严受损的愤怒却有十分。
“一个妾室贱流,也配与皇家血脉称家人,还敢议论朕的后宫?朕看你们侯府的规矩是翻了天了!”他越说越气,看向侯夫人的眼神阴冷得吓人,一字一句道。
“藐视圣意,欺君罔上,便是杀了你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