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常言黑着脸降下车窗,试图把车里的酒味散没,然后看了眼车速,“酒驾还超速?你怎么不上天呢?”
“死也拉着你垫背。”霍灼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相信你霍哥的技术。”霍灼一秒改口,又道,“今天这么暴躁?跟你家那位吵架了?”
常言不说话。
霍灼继续猜:“你跟小鲜肉喝酒被发现了?”
“生气了?”
“冷战了?”
“他不想跟你过了?”
“不会吧……我看他对你百依百顺死心塌地的啊。”
意识到他今天不开口这憨批能叭叭一路,常言按灭手机看过去,声音不高不低:“他死了。”
“??!”霍灼惊的一脚油门差点拱沟里,舌头都捋不直了:“死,死了?哪边人干的?不是,谁敢动你的人啊不想活了?”
“跟他们没关系。”常言说,“昨晚在西郊,被一个走投无路的通缉犯杀了。”
“西郊?”霍灼愣了,“你昨晚不是也在那……”
“能闭嘴吗。”常言叹气,“我这刚死了对象,正悲痛欲绝呢,你能不搁这叭叭叭吗?”
霍灼心说我没看出你哪里悲痛了。
不过这话可不兴说,霍灼斟酌了半天,道:“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一会在路口摆个招魂阵,一样能继续养在身边。”
常言没理他。
“不过你这么悲痛,这时候他应该还没火化吧,去送送他?”
“不去。”常言换了个姿势,百无聊赖地整理袖口,道:“去酒吧,我需要一位年轻帅气的调酒师抚慰我悲痛的心。”
霍灼:“……?”
哪只狗吃掉了这家伙的良心?
霍灼张嘴想吐槽,却见常言放在小架子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孙警官来电。
常言挑了挑眉,接起来。
“常先生,打扰。”孙警官那边人很多,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但这不影响常言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杀害您男友的凶手找到了。”
“是吗。”常言兴致缺缺,“那你们效率真高。”
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反而像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