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了?”
咖啡厅内,易初打量起对面那个自称怀了她老公孩子的女人。
“六个月了呀。”
准妈妈讲话温温柔柔。
易初冷笑:“恭喜恭喜,不过我老公弱精的呀,你确定孩子是他的?”
准妈妈有些羞涩,转而红了眼眶:“易小姐,晏霖不是弱精,他很厉害的……不过这个孩子,晏霖不让生。”
易初挑眉:“不让生?那你不也拖到六个月了?”
准妈妈面露难色:“晏霖说,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活不下来……易小姐,求你跟他离婚,救救我的孩子!”
易初不屑地瞥了一眼:“你搞搞清楚,不肯离婚的,是他。”
易初说完就想走,却被这女人一下抓住手:”妹妹,活寡守起来不舒服的呀,女人还是要趁着年轻漂亮,早些为自己打算。”
易初笑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打算了呀,早就打算好了,我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争取早日熬死那畜生,继承他遗产独自美丽。”
林倩然没想到她这么生猛,愣住:“你刚刚叫晏霖什么?”
“畜生。”易初巴不得她把自己说的话告诉晏霖。
最好一个字都别落下。
易初起身就走,头都没回。
到家后,易初被晏霖这些破事恶心得透透的,没胃口吃晚饭,洗了澡就睡下。
夜里不知几点,迷迷糊糊听到些动静,实在是困,翻身继续睡。
刚入梦,腰间赫然被一双手臂环住。
易初猛地惊醒:“谁?!”
身后的男人一手攥住她腕子,一手撩开睡裙往里去。
“畜生回来了,不欢迎?”
晏霖身上,有淡淡的松木香。
客观来讲,这味道不是不好闻。
甚至可以说非常独特且舒服。
但易初不喜欢。
因为一旦闻到这味道,说明晏霖离她很近。
易初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晏霖整个压住。
身子软绵绵没有劲。
易初跑不掉,索性眼一闭,由着他拿捏。
她不反抗,这人也少了几分折磨她的乐趣,指不定还觉得没劲,放她一马,易初想着。
上面的人果然停下来。
窗帘只拉了里层薄纱。
月光透进,白白一层洒在男人脸上。
皮相还是那个好皮相,眉眼比前些年更薄情。
“躺平认艹?”
声音带着笑,眸光却森冷。
易初瞪眼瞧他。
比前两年头发短了些,额头一点碎碎的刘海,二十七的人了,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
黑色丝绸睡衣松垮垮套身上,前面几个扣没系。
露着锁骨和半个胸膛,野性又痞气。
人模人样的,偏偏骨子里是个禽兽。
易初恨得牙痒痒。
细滑白嫩的巴掌脸涨出红晕,初春泛潮似的。
晏霖腾出一只手,捏着这张脸。
易初被捏得生疼,没忍住,眼泪涌上来。
“听说老子弱精?”
“……”
她不说话,脸上红晕不退,眼里雾气蒙蒙,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他不清。
晏霖扒睡裙的空当,易初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抬手一巴掌朝他扇去。
男人偏着头,磨了磨后槽牙,半阖着那双桃花眼看向易初。
目光狠戾得像看个猎物。
易初不是第一天认识晏霖。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心。
更早就知道,招惹这样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但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易初心里清楚,晏霖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
领证当天晏霖就消失,如今,两年毫无踪影的丈夫终于出现,给她的“见面礼”,却只是对她用强。
易初想下床,却被攥着腕子拖回来。
男人不费力气就将她推倒在床,欺身压去。
易初平日不是个软弱的,这关头还是哭了。
易初十八岁就开始受床上这档子苦。
晏霖玩得野,又疯得没边。
这两年怕是对易初积攒了不少恨,折磨她没够。
易初哭得嗓子都哑了。
抽抽嗒嗒求他,最后实在没了气力,像案板上奄奄一息的鱼。
后半夜才消停。
晏霖光着上半身,松松垮垮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漫不经心抽着。
易初强忍着疼,慢慢爬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那本结婚证,递给晏霖。
她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黯淡而空洞,盛着一眶清泪。
“晏霖,离婚吧,算我求你了。”
男人嘴角沉了沉,目光如深潭般莫测。
“易初,你嫁给我那天就该清楚,”晏霖拿起小红本,又啪地扔床头柜上——
“以后再也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