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不知道第几次清宫时,医生摘下口罩,眼眶发红:
“姑娘,你这***已经没法受孕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活不过二十五岁。”
沈示白当时正靠着门框抽烟,闻言弹了弹烟灰:
“她能活到什么时候,我说了算。”
如今这身子早就空了,走几步路都发虚。
所以查出肝癌时,我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手机又震,沈示白的消息弹出来。
“老地方,王总点名要你陪。”
我抠出手机卡丢进下水道,拦了辆出租车。
去墓园的路上,梧桐叶一片片往下掉。
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沈示白也曾把我捧在手心。
他说自己早年失去双亲,只有一个妹妹相依为命,所以格外理解我的处境。
他会在起风的傍晚把外套披在我肩上。
也会在我半夜发烧时翻墙进学校,背着我跑过三条街去急诊。
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耳朵通红地说:
“就是...看不得你受苦。”
我心软了,慢慢向他靠近。
可恋爱半年后才偶然得知,沈示白的家世远比我想象的更显赫。
那时,我退缩过。
毕竟我除了一个病弱的弟弟,一无所有。
弟弟为了让我安心读书,日夜兼程打工,落下一身伤病。
后来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我怕自己会成为沈示白的负担。
纠结了整整三个月,我下定决心和他提了分手。
没想到那天深夜,沈示白冒着大雨在我家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天亮时他发来消息:
“沈清瑶,你退一步,我就追十步。”
“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弟弟在窗后沉默的看着,最终叹了口气:
“姐姐,你跟他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