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尴尬。
见我去而复返,温祈包扎伤口的动作顿住了。
看我两眼温祈又重新低下头,他用牙齿扯开布料,单手给右臂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扣。
职业素养让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你这样伤口会和布料黏在一起,撕下来会很痛的。」
渗血了渗血了!
看起来就痛。
温祈撩起眼皮看我一眼,垂下手臂,微不可察皱了下眉,冷淡道:「和你没关系。」
个装货。
我牙齿磨得咯吱作响,还是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和善道:「乖儿子别闹。」
「我是你爸新娶的妻子,怎么能这样跟小妈说话呢?」
温时安在旁边抱狗点头:「叔叔,她是你妈妈。」
「不可以没礼貌。」
温祈眉头皱得更紧,嗤笑一声:「小妈?你也……」
「小心!」
我瞳孔骤缩,大喊出声。
随即我立马攥住温祈没受伤的那只手将他拉到身后,抬腿打掉挥舞过来的钢管。
所以到底是谁在巷子里放钢管啊?!
草啊,痛死了。
见没成功,原本倒在地上的小混混啧的一声,重新举起钢管又冲了过来。
而且不止一个。
几个人仿佛僵尸一样从地上蛄蛹起来,嘴里喊着什么复仇啊受死啊就蜂拥而至。
还有的混混意图把手往我胸和屁股上摸。
怎么还有趁乱摸狗的!
忍不了了。
为了守护亚历山大和我的清白,我顾不上红肿的脚腕,三两下撸起袖子把狗和温时安塞进温祈怀里,连着他仨一起往我身后推。
一个合格的母亲不能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一个合格的牛马也不能让自己的一千万有一丁点损失!
于是我侧身对温祈低声说:
「看好他俩。」
温祈怔住。
他伸手想要拉我,却被我往手里塞了三根棒棒糖,再顺手夺过他另一只手的木棍,嘴比脑子快,我熟稔哄道:「乖啦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听话,害怕的话就捂住眼睛。」
我刚刚好像把温祈当我弟哄了。
算了那不重要。
我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后,随后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棍子。
可以,是件称手的武器。
我就这样拎着棍子和几个小混混扭打在一起,招招直击要害。
几个废物。
我还没多使劲儿,他们就开始跪地求饶。
啊这。
我一巴掌拍在疑似是混混头头的黄毛后脑勺上,呵斥道:「去,都去墙边蹲好!」
混混头头不服气,嚷嚷着又直起身,挺起胸膛满是不屑:「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我咧嘴一笑。
然后单手掰断了手里的木棍。
渣渣顺着掌心落下。
混混头头沉默着又蹲回去。
再主动招呼其他人在墙边蹲成一排。
我点点头。
挺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