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一言难尽地看向梁若晴。
爸爸妈妈是生意上的人精,立刻明白顾母话里的意思。
顾家父母快要离开时,爸爸提出让我和顾宴州联姻。
顾母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顾宴州的神情中满是对我的嫌弃和厌恶,可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
我跟父母说我不想联姻,可他们却说这是我存在的唯一价值。
我渐渐地学着喜欢顾宴州,去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我相信只要我对顾宴州好,他的心一定会被我焐热的。
可现在看他温柔呵护梁若晴,把她放在手心娇宠的模样刺痛了我的心。
此刻顾宴州在病房里守着梁若晴,趁她睡着给她制定了营养套餐。
如何吃的健康,又防止留疤。
接着他安排助手拿来祛疤膏,看到祛疤膏的包装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喉咙像塞了棉花一样疼痛。
上一世,我手臂上被烫的地方,即使经过治疗还是留疤了。
我买了好几个牌子的祛疤膏都不好用。
顾家医院有专门为防止梁若晴受伤研制的祛疤膏,却不对外销售。
被烫伤后,我恳求顾宴州给我一支祛疤膏。
可他看了一眼我手臂上的疤,轻飘飘地说:“你又不是明星模特,手臂上有点疤也影响不到什么。”
“再说这个疤痕不是你为了诬陷若晴造成的吗?”
“就这么留着吧,好好记着你为了代替若晴嫁给我,做了一件多么可恶的事情。”
“这个疤痕见证了你虚伪恶毒的一面,就让它伴随你一辈子吧。”
顾宴州似乎想起我也在这家医院。
忙完这一切,他终于想起来找我给梁若晴出气。
还不忘带上离婚协议,让我签字给梁若晴腾位置。
可惜离婚协议,我签不成了。
医院走廊上,两个护士从他面前走过。
其中一个护士捂着胸口,脸上还有惊恐的神色。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死的多惨,四肢被折断,***破裂大出血,都怀孕2个多月了,送医时血都快流干了,就一口气吊着。”
“那么惨,也不知道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她家人要是知道得多伤心啊。”
“谁说不是呢,要是抢救及时,说不定能救回一条命,残废也总比死了好啊。”
顾宴州听的眉头紧皱,我凑近他的耳边说:“顾宴州,你知道死的是我吗?”
“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真的那么惨。”
我起了坏心,真想让他亲眼看到我死后的模样。
如果他知道为了救轻微擦伤的梁若晴,自私抢占医疗资源,导致我和孩子错过抢救机会。
他是会崩溃内疚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呢。
顾宴州去护士站打听我的病房。
值班的恰好是路过他身边的护士之一。
听到他要找跟梁若晴差不多时间送来的女人,护士看向他的眼神满是疑问。
“顾主任,您是那位患者的亲属吗?”
顾宴州一愣,随即暴躁地开口。
“我不认识她,是一个朋友托我打听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紧皱眉头。
他一脸烦躁的模样应该是觉得我耽误签离婚协议了。
我们结婚两年,即使医院是顾家的产业,顾宴州也从不让我来医院。
我平时身体不舒服,查出怀孕去的都是另一家医院。
护士了然地点点头,惋惜开口:“那位患者因为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去世了,我们原本想让您救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