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我错了!你放我出去!”付时音吓得脸色惨白,声音带上了哭腔。
付青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水里扑腾,语气平静无波:“付时音,在挑衅我之前,你没打听过我付青霓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想活命,就现在打电话,把季屿森叫过来。”
她将手机丢进水立方,落在付时音手边。
“忘了提醒你,”付青霓看了看腕表,声音冰冷,“这个水立方,最多十分钟就会自动注满水。到时候我要是见不到他,他也别想再见到你了。”
付时音彻底慌了,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带着哭腔拨通了季屿森的电话:“屿森哥!救命!付青霓把我关进水箱里了!她说十分钟内见不到你,就要淹死我!”
果然,不到十分钟,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在别墅外响起。
季屿森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后院门口,他步履匆匆,向来一丝不苟的领带甚至有些微的凌乱。
付青霓看着他为了付时音如此焦急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她给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他都不接,付时音只是一通求救,他就立刻出现了!
季屿森看到站在水立方旁、一身红裙耀眼夺目的付青霓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但他很快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目光扫过水箱里狼狈不堪的付时音,眉头蹙起:“为什么要绑时音?”
付青霓抬了抬下巴,指向旁边那辆红色跑车:“她碰了我的车,把我车弄脏了,我不高兴。所以,给她点教训。”
季屿森直接道:“我赔你十辆新的。”
“好啊。”付青霓似乎就在等这句话,她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他面前,指尖微微发凉,“在这上面签字,就当是赔偿了。”
季屿森看也没看那份协议的内容,仿佛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直接接过笔,在乙方签名处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协议随手丢还给她。
“现在,可以放人了吗?”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付青霓看着协议上那熟悉的、冰冷的签名,心脏再次抽痛了一下。
他果然,无论前世今生,对她的事情都毫不在意。
她示意保镖将付时音从水里捞出来。
付时音一获救,立刻扑进季屿森怀里,浑身湿透,哭得梨花带雨:“屿森哥……我好害怕……她真的要把我淹死……”
季屿森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然后目光转向付青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刚刚时音弄脏你的车,我已经赔了你十辆。现在,你把她丢进水里,吓成这样,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这笔账?”
付青霓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荒谬又可悲。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前世她怎么受伤他都不管不问,如今付时音只是被吓了一下,他就要跟她算账?
季屿森不等她回答,便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送太太回房,关进祠堂,抄写佛经一天一夜,静思己过。”
几个保镖闻言,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其中一人硬着头皮低声道:“先生……祠堂……祠堂已经被太太砸了……”
季屿森素来清冷的神色终于有了明显的波动,他锐利的目光射向付青霓,带着审视和一丝怒意:“那就改成关进禁闭室,什么时候抄完一百遍《心经》,什么时候放出来!”
付家有间用来惩罚犯错小辈的禁闭室,狭小黑暗,没有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