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进，封思莹率先向她行礼：“见过容妃娘娘。”
黎沐歌刚要开口，却被凝妃打断：“封小姐，你马上就是荣王妃，她一个王府送进宫的下人，怕是没这个福气承你的礼。”
说完，一把将封思莹拉了起来。
‘荣王妃’两个字像***一般猛地刺进黎沐歌的心里。
而下一刻，凝妃的话更是将她打入深渊。
“说起来，荣王也是有心，昨日下聘还郑重向丞相保证，有生之年，绝不纳妾。”
黎沐歌浑身一僵，只觉心口突然被什么绞住。
半个时辰前的承诺，恍若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黎沐歌极力压住内心翻滚的酸涩，淡淡开口：“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她便要走。
可封思莹的声音却又从身后响起：“容妃娘娘。”
黎沐歌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封小姐还有事？”
封思莹目光落在黎沐歌的头上：“娘娘头上珠花甚是好看，臣女很喜欢，不知是从娘娘是从何处得到的？”
闻声，黎沐歌心中咯噔一下，表面却不动声色。
她抿了抿唇，随意扯了个谎：“这是陛下赏赐的。”
封思莹神色顿了半刻，微微扬起笑：“臣女知道了。”
黎沐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封思莹眼底闪过几丝忌恨。
……
黎沐歌一回永宁宫，便取下了头上的珠花。
她将珠花紧紧攥在手里，心中五味杂陈。
良久，黎沐歌将珠花放进了首饰盒里，看向灵犀：“派人去养心殿，请陛下来永宁宫用膳。”
“是。”
黎沐歌打开穆景轩给她的盒子，伸手将里面的粉末藏进指甲里。
一盏茶后，御膳房的人送来了膳食。
没多久，穆景山也到了。
黎沐歌起身迎接：“臣妾参见陛下。”
穆景山亲手扶起她，嗓音温润：“往后见朕，不必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