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亮的车灯映照出暗夜里的影子,我被几位保镖监督着,笔直的身影跪在雨中一动不动。
两个小时后,主卧的阳台上出现两道交叠的身影,看向楼下:"闻洲,露露姐好可怜啊。"
陆时雨嗲声嗲气,但更多的是胜利者的嘲讽:"我脸上有伤,生日会推后几天,不如到时候叫露露姐一块去吧?你送我的那辆游艇她估计还没看过。"
顾闻洲的视线隐在暗处:"好,你来安排。时雨,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过分温情的对话,撕碎了我最后的叹息。
雨夜里的这一跪,在我膝盖上留下一圈青紫。
哪怕过了两天,我走起路来依旧会疼,可我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去民政局拿到了两本离婚证。
回到别墅时,保镖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太太,时雨小姐的生日会,先生让您过去。"
我将其中一本离婚证放在主卧的床头,然后翻出许久未带的婚戒戴上,被保镖带去赴宴。
我赶到生日会上时,他们正在玩游戏,旋转的酒瓶口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对准了我。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这不巧了吗?
被酒瓶指中的人可是要受罚的!"
我察觉到那丝不怀好意,直接拒绝:"我不玩这种游戏!"
可我刚退后两步,只见说话的那位年轻少爷竟直接起身,在我还没做出反应时,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四周爆发出剧烈的哄笑:"活该,叫她敢打时雨!"
陆时雨无害的笑了笑:"露露姐,别介意,大家玩个游戏罢了。"
而我身旁的顾闻洲竟冷眼旁观着,只伸手再次转动酒瓶,吐出两个字:"继续!"
那一刻,我恍然明白了喊我来的意义。
原来,雨夜里的下跪根本不够!
我打了陆时雨一个巴掌,顾闻洲是要我当众加倍的还回来。
于是,那只旋转的酒瓶一次次指向我。
整整十次,最后一个巴掌清晰的落下时,保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
我只觉一阵耳鸣。
"闻洲,你答应过我的,今晚会亲自为我做一个生日蛋糕。"陆时雨忽然撒娇道。
顾闻洲浅笑一声,直接起身:"等着,我去厨房。"
他离开前,深深地盯着我看了一眼,可到底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伴随着他的离开,陆时雨也不再是刚才那副柔弱温和的模样。
"怎么样,秦朝露?被打的滋味爽吗?"
可我完全没理会她的挑衅,只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起身离开。
我知道,这位初尝胜利喜悦的大小姐,一定会跟过来﹣-
果然,当我踏上游艇的顶层时,身后同时响起了一阵高跟鞋的脆响。
"陆时雨,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我忽然开口,在栏杆前停下脚步,笑了:"你知道吗?顾闻洲说,只要你的身体恢复了,他还了你的恩情,就要将你赶出我家…...."
"你给我闭嘴!"陆时雨何曾受过这种挑衅:"你一个***的保姆,怎配当我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