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施眼眸一颤：“嗯。”
“他出轨本质是他的污点，也是你的筹码，你现在提离婚，等于把筹码白白扔了，妹妹，真正聪明的女人会把利益最大化，而不是一拍两散。”
冷静到几乎残忍的分析。
柳絮施顿时红了眼：“哥，你都不关心我有没有受委屈吗？”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话：“男人都一样，离了他你找不到更好的了，再说，他是我们律师事务所最大的客户。”
图穷匕见。
利益比她更重要。
柳絮施自嘲一笑：“那你做好失去这个客户的准备吧。”
狠狠按下挂断键，直接驱车去了其他律师事务所拟定离婚协议。
财产很好分割。
明面上齐重霄的工资和资产柳絮施都了如指掌，至于暗地有没有其他，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查了，止损要及时，她自认为宝贵的自由时间有价值过他那些钱。
律师问道：“孩子归属权呢？”
柳絮施怔了下，这时手机响了，是儿子用电话手表给她发来的信息。
【妈妈，把你付款码发我，我想给乔阿姨买生日礼物。】
从他上幼儿园后，每年柳絮施的生日，他都会准备礼物。
只有今年例外。
儿子没有给她庆生，甚至连生日快乐都在柳絮施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说。
柳絮施自欺欺人说服自己，肯定是上小学了课业多忘了。
但这则消息像是一个巴掌。
狠狠打醒了柳絮施，任何遗忘都是不在意了。
再抬头，柳絮施眸光灰暗：“我放弃抚养权。”
回家时，已经天黑了。
推开门，柳絮施看到了一双不属于她的高跟鞋，再抬眼，便和坐在沙发上的乔楚对视上了。
她露出疏离客气的笑容，解释一句：“齐夫人，冒昧打扰，我儿子舍不得乐延，吵着闹着就过来一起玩。”
柳絮施环视一圈，齐重霄没有回来，而齐乐延正在和乔楚的儿子玩飞镖。
入座后，柳絮施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回了一个同样客套的笑。
“乔秘书，你用的是我丈夫的茶杯。”
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乔楚佯装吃惊：“这是乐延给我倒的，他大概拿错了。”
说着，她指尖摩挲了下杯沿，话音一转：“不过，我家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你说，是不是很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