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只是被敲了一棍,连晕都没晕,但全家还是勒令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陈劲亲自开车,带着我到了太医院第一附属医院。
医院顶上立着全称,一砖一瓦都散发着历史的底蕴。
我心里暗暗给自己鼓气,一定要努力考进来!
化验单出来,季丰一把扔给我。
“你自己看看,哪里有什么问题?”
他身旁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我顿时福至心灵。
考验已经开始了。
我摩拳擦掌,仔细地看了所有的项目结果。
有一种太监进青楼的无力。
我呐呐开口。
“没什么问题。就是红细胞有点低。”
“下一步怎么办?”
“查铁蛋白。”
结果出来,标红的偏低。
虽然这是这是我本人的报告单,但我还是涌起一阵做对压轴题的大喜。
“再怎么治?”
“多吃瘦肉……”
季丰把单子往桌上一拍。
“出去吧。下一位!”
从就诊室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紧张得手心一层虚汗。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哥,你刚刚,挂号了吗?”
陈劲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挂了。专家号,200块。”
气得我对着空气挥了好几拳。
晚上,季丰发来消息时,我已经整理完外科部分的思维导图。
从总论到分论,根据不同系统和部位,分门别类。
我看到他就想起那冤枉的二百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机扔到一边。
季丰不依不饶,发消息连续轰炸,我忍无可忍,准备就用他发泄一下面试的压力。
“再不回我就作废了啊。”
我连忙往上翻了翻。
“我有个同门带学生科研,你去学点东西。”
“去不去?给我个准话。”
我赶紧回复他。
“去去去!”
季丰的同门不就是太医?跟着这种大佬学习,赚大了!
胡老师深耕基础,我跟着他学习了几天,科研方面有很多感悟。
“小陈,我觉得你思维很活跃,很有做科研的天赋,要不要自己试试做个小课题?”
我连忙答应,被惊喜砸的晕头转向。
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地养老鼠,杀老鼠,做电泳,跑质谱……三个月没回家。
终于某一天,道爷我成了!
邮件上写着明晃晃的论文被接受,我抱着一旁的骨架模型跳了段广场舞。
胡老师拍着我的肩膀,连连点头。
我哥那天亲自来,把他闭关三个月,差点做上丐帮帮主的妹妹接回家。
家里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爸妈都坐在桌子前等我,没动筷。
“瘦了……是不是学习太累了?快尝尝妈做的排骨,这几天在家里婧婧补补。”
我叼着骨头,模糊不清地和她搭话。
陈劲在一边冷不丁开口。
“你头发怎么还没了?”
我一下被戳到了痛处,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这是学成的标志!代表着我离专家号又近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