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记得……师尊要如何？”
沈羽琴冷声宣判。
“如今阿寒受伤，你将功折罪，将龙骨剔出给他疗伤吧。”
林斯鉴大脑好似被重重一锤，心也似被一双大手扼紧。
他张唇，声音却哑得可怕：“师尊可知，若没了龙骨，我会有什么下场？”
以龙骨塑灵根虽然可以弥补先天不足，但也让林斯鉴所有的修为都依附于龙骨。
十二年来，龙骨早已在他的体内扎根，一旦取出，修为尽失成为废人不说，甚至当场死去也不无可能。
这一点，作为帮他塑灵根的沈羽琴，不可能不知道。
可沈羽琴还是淡漠地别开眼，语气不带一丝犹豫。
“我亲自取出，不会要了你的性命。”
说着，又补充一句：“况且你本就是废灵根，修为尽失从头再修就是。”
冷冷淡淡一句话，却在林斯鉴心中似落下重击。
他怔怔看着眼前清冷的女人。
还记得，自己刚刚修炼那会儿，因为废灵根被同门耻笑。
他哭着去找沈羽琴：“师尊，阿鉴是不是真的是个废物？”
沈羽琴一双玉手抚着他的头顶，语气却隐着怒气。
“阿鉴不是废物，为师会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你。”
她重罚了那些嘲笑林斯鉴的弟子，然后翻遍古籍，为他寻来龙骨。
这么多年来，沈羽琴容貌没有半点变化，就连那月白的长袍也从未沾染半点尘埃。
可为何，那个从前对他关怀备至的师尊，却好像不见了。
林斯鉴不说话，沈羽琴沉了沉眼皮：“取龙骨吧。”
她走下云台，就要上前取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