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世子要娶谁纳谁,与我何干?”
“绾绾虽不才,却也不会嫁给品行低劣之人,平白乌涂了我们沈家的门楣,世子请回吧。”
母亲也看着定南侯夫人:“侯夫人请回吧,这些赔礼我替绾绾收了,权当是世子污蔑绾绾的赔罪,从此我们便两清了。”
两家原来只是有意议亲,经此一事结了仇,自然不会再往来。
谢子安因为此事,在京中名声尽失,一个拿女儿家清白开玩笑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定南侯夫人也赌了一口气,发誓要找比太傅嫡女更好的名门闺秀,来匹配自家儿子,只是,这事早传遍了京城,哪家的高门贵女愿意点头嫁进去?至于那个表妹玉落,听说在府里上吊自尽了,被救下来后,谢子安以死相逼,终于求得侯夫人同意,将她纳进府里做妾。
直到元宵节前,我去百宝楼取母亲的生辰礼,再一次看到了玉落。
她打扮得非常华丽,带着丫鬟趾高气昂,正在吩咐店里的伙计。
“这副红宝石头面,我要了,包起来送到定南侯府去!”
伙计小心翼翼地陪着笑:“夫人,这幅头面是别家定做的,不能外售。”
玉落“哼”了一声,说道:“我可是定南侯家的,谁家定下的,我给银子便是了!”
“这可是我为了入宫赴宴选的头面,若是耽误了,只怕你们赔不起。”
伙计一头冷汗,抬眼看见我,如见了救星:“沈小姐来了,这头面便是太傅府定下的。”
玉落看见我,一愣,又得意地笑起来:“原来是沈小姐。”
“这头面看着像是已婚妇人才戴的款式,怎么沈小姐还未出嫁,便急着作妇人模样了吗?”
“听说自世子那日上门后,一个去沈家提亲的人都没有呢。 ”
“不会是沈小姐欲擒故纵,还妄想嫁入定南侯府吧。
她捂着嘴笑着,得意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摸着盒中的头面,抬眼道:“这副头面,只怕与姨娘的身份不匹配,若你拿了回去,岂非逾矩?得罪了未来的世子夫人,恐是不好。”
“当然,定南侯府也不像是这般讲规矩的。”
“只是不知,姨娘能拿出多少银钱来,这可是我用三千两银子定做的。”
谢子安从外面匆匆进来,掷地有声道:“我出三千五百两,伙计,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