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记得,我好像结过婚。因为我记得满堂宾客的哄堂大笑,
和围着我指指点点恶语相向的人。我记得沈知晚说她怀孕了,我记得她好像伤害过我,
可到底是因为谁,我却毫无记起来的痕迹。就好像,全世界的风雨只独独向他一个人倾斜。
我唯独只忘了那个人。在医院见到沈知晚苍白的脸,她原本应该熠熠生辉的脸上毫无生机。
医生说她的躁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常常上一秒开始疯狂地摔砸东西,
下一秒却突然开始抱着枕头流眼泪。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越来越神志不清了。她看到是我,
麻木的眼球转动了一点。“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林疏桐,
你就是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根本不会有人会蠢到爱上一个冰冷的电子产品吧?
”我坐在离她很远的凳子上,平静地看着她发疯似的将床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小腿上的伤疤又开始疼了。“承箫哥哥让我把孩子打掉,然后滚到国外去,这次你满意了吧?
”“这次你终于能嫁给他了!”沈知晚的泪水糊满了她整张脸。一点都不漂亮了。
我站起身来,淡淡的回她。“把孩子打掉吧,他根本不值得你放弃自己的前途。
”“你不会真的蠢到,以为给顾承箫生一个孩子,就能锁住他的心吧?”我转过身的瞬间,
看到了她错愕的脸。顾承箫在这时冲进了病房,看也没看坐在病床上的沈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