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病床上,护士正给我调着输液管。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肾脏有破裂。”
我惊诧地圆睁着眼,腾一下坐起来,
“你,……你说什么?”
护士惋惜地摇着头,交代着医嘱。
我再没有听进去一个字,手轻轻摸到小肚子上,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我漠然走出房间,把离婚协议书拿在手上,很容易找到了vip病房。
看着阮落宁躺在顾砚书怀里,我心里居然没有一丝难过悲伤。
我只是平静地把离婚协议书扔过去,
“阮落宁,签字吧,要不然你的儿子永远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阮落宁还没有说话,顾砚书跳起来,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闭嘴,谁是私生子?”
“沈行舟,我告诉你,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落宁连孩子都不愿意和你生,你还有脸站在这儿充真爱吗?”
说着一把揪住我衣领在我耳边快速低语道,
“落宁说了,你不过是个吃垃圾长大的下等人,阮家子孙身上怎么可能流着你这种低贱的血脉。”
“落宁,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想和你生孩子,她和你亲热的每一刻,都只当自己找了个鸭子。”
我冷冷看向阮落宁,勾了勾唇角,突然一巴掌扇到顾砚书脸上,
“我就是鸭子,你也找了一个我睡烂的嫖客,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顾砚书当即啊一声尖叫着倒下去。
额头砰一声磕到床头柜上,鲜血汩汩直流。
阮落宁脸色大变,一脚又将我踹倒地上,随后暴怒地声音响起,
“沈行舟,你就非要置小书死地,跑到病房里来殴打他。”
我张了张嘴,剧烈疼痛让我失声。
阮落宁一把抱起我,朝外面奔去。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着,
“这阮小姐先生太野蛮了,居然跑到病房里打人。”
“哎,一个没种的男人,现在看阮总和别人怀孕了,抢了他的钱,可不得发疯。”
护士来了,同情地看着我,把我扶回了房间。
我刚躺下,一队警察鱼贯而入,
“请问是沈行舟吗?有人报警说你涉嫌殴打他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漠然抬头问了一句,“是阮落宁报的警吗?”
警察同志点了点头。
我忍着浑身颤栗,咽下喉咙的腥甜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