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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言情小说我在精神病医院当护士免费阅读章节更新

时间:2025-12-03 03:51:17作者:水瓶拾荒者

这本完本小说《我在精神病医院当护士》是水瓶拾荒者的得力之作,李明林小夏作为本文主要人物贯穿全文,起到推动的作用,很吸睛,《我在精神病医院当护士》精选章节讲述的内容是:我是林小夏,刚从护校毕业三个月。我从小就住在百花公园旁边的槐安小区,打记事......

《我在精神病医院当护士》 精选章节 在线阅读

我是林小夏,刚从护校毕业三个月。我从小就住在百花公园旁边的槐安小区,打记事起,

每天跟着爸妈出门买菜、长大后自己骑电动车遛弯买零食,走的都是小区后门那条窄路。

这条路我走了整整二十年,闭着眼都能数清路边有几家小卖部、几棵老槐树,

可我从来没注意过,在老槐树尽头拐个弯的地方,居然藏着一家医院。

直到上周我在招聘软件上刷到“仁心医院”的护士岗,

地址栏明明白白写着“百花路17号”——这不就是我每天走的那条路吗?我心里犯嘀咕,

当天下午就推着电动车特意绕过去确认。结果走到老槐树拐弯处,

原本印着“便民超市”褪色招牌的位置,居然真的立着一栋灰扑扑的医院大楼。

楼体看着旧得很,墙皮一块块剥落,露出底下泛黄的砖,门口的青石台阶被磨得发亮,

连医院铁门上的油漆都掉了大半,看着像是在这立了几十年。可我搜遍脑子里的记忆,

不管是小时候和伙伴在路边玩闹,还是前阵子刚骑电动车路过,

这里明明一直是那家破破烂烂的便民超市啊!我站在医院门口愣了好久,

直到电动车车筐里的购物袋被风吹得晃了晃,才猛地回神。鬼使神差地,我当天就投了简历,

没想到隔天就收到了入职通知。今天是我值夜班的第七天,凌晨两点,

医院走廊的灯忽明忽暗,头顶的灯管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推着治疗车,

盯着手里那张写着“3床,李明”的治疗单,脚步慢悠悠地往病房区挪——毕竟是新人,

夜里值班总有点发怵,可想起护士长白天交代的“一定要按时给3床换药”,

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着,我咬了咬嘴唇,手指攥着治疗车的推手微微用力,

直到指节泛白才推开3床的病房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说不清的霉味扑面而来,

那霉味像是从墙角裂缝里渗出来的,带着点旧物腐烂的闷感。病房里拉着深绿色的窗帘,

布料厚得连走廊的灯光都透不进来,只有床头那盏老式台灯亮着,

暖黄色的光打在空落落的病床上,把白色被单照得有点发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边角都压得平平整整,枕头摆在床头正中间,连个褶皱都没有,根本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又赶紧稳住身子,绕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李明先生?您在里面吗?”没人应声。我迟疑着推开门,卫生间里干干净净的,

瓷砖亮得能照见人影,洗手池里连一滴水渍都没有,连毛巾架上的白毛巾都叠得方方正正,

就像刚摆上去似的。这时候,走廊尽头传来护士站同事换班的说话声,

夹杂着铁柜开关的“哐当”声,我突然有点慌,赶紧掏出手机,指尖因为紧张直打滑,

划了好几下才打开和护士长的聊天框。可翻遍所有记录,压根没有“李明”这个名字,

甚至连3床的护理安排都找不到。我攥着手机的手开始冒冷汗,后背贴着冰凉的病房门,

冷意顺着衣服往骨子里钻。又回头看了一眼3床,突然发现床头柜的抽屉缝里,

露出了一角白色的东西。我蹲下身,手指勾住那角布料往外拽,原来是张皱巴巴的就诊卡,

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李明”,就诊科室是“内科”,

可照片那栏却是一片模糊,就像被水浸泡过又晒干一样,灰蒙蒙的一片,怎么都看不清脸。

我把就诊卡翻过来,背面居然用红笔写着一串数字,像是日期,

又像是病房号——“2023.10.23,3床”,而今天,

正好是2025年10月23号,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就诊卡,站在3床病房里愣神,

走廊尽头护士站的细碎对话突然飘了过来。“3床今天还是老样子,

抱着那个旧兔子玩偶发呆,喊她也不怎么应。”是李护士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却扎得我耳朵发麻。那个旧兔子玩偶?不就是床头柜上那个掉了毛、缺了一角耳朵的家伙吗?

我刚才还觉得眼熟,这会儿心跳猛地窜了上来,推着治疗车就往护士站走,

塑料车轮碾过地砖的“咯吱”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到了护士站,

张护士正在整理病历,李护士低头擦着体温计。我把治疗单往桌上一放,

压着嗓子问:“张姐,你们刚才说3床,不是说3床没人吗?”话刚出口,

李护士擦体温计的手顿了一下,张护士握着笔的指尖也紧了紧。两人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特别怪,像是惊讶,又像是想藏着什么,最后都落在我脸上,看得我后背发毛。

“小夏,你听错了吧?”张护士先开了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不少,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别扭,

“3床哪有人啊,空了好一阵子了,你这几天值夜班累糊涂啦。”李护士也赶紧点头,

把体温计放进消毒盒里,盒盖“咔嗒”一声扣上,像是急着打断什么:“对呀,

咱科最近病人少,3床要是有人,能不告诉你吗?肯定是你太累,幻听了。

”我皱着眉攥紧了手,口袋里那个旧兔子玩偶的毛绒蹭着掌心,痒痒的,还有点扎人。

“可我刚才明明听得清清楚楚,”我的话还没说完,护士长从办公室出来了,

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递过来时特意碰了碰我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白色的旧疤。“小夏,

累了就歇会儿,”她的声音放得很轻,眼神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回那道疤上,满是心疼,

“3床的事别较真,赶紧收拾收拾,等会儿就能下班了。”我握着热牛奶,

掌心的温度慢慢渗进来,可心里却凉丝丝的。张护士和李护士都低下头,不再说话,

护士站突然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我低头看了看口袋,

旧玩偶的耳朵从口袋边缘露出来一点,

缺角的地方沾着点淡淡的药水味——和我刚才给3床“换药”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就诊卡,指尖冰凉。张护士和李护士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

护士长也回到了办公室,仿佛刚才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对话从未发生。但口袋里的兔子玩偶,

以及就诊卡背面那个刺眼的日期,都在提醒我,这一切不是幻觉。不能问她们。

一个清晰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她们在隐瞒什么。必须自己查清楚。

我将治疗车推回处置室,动作尽可能地正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但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经过护士站时,

我甚至对抬头看我的张护士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小夏,还不去休息?”她问道,

眼神里带着探究。“这就去,收拾一下东西。”我点点头,脚步未停,

直接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医护更衣室。更衣室里空无一人。我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

大口喘气。冰冷的恐惧和炽热的好奇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掏出那张就诊卡和那个旧兔子玩偶,将它们并排放在长椅上。

“李明…2023.10.23…3床…”我喃喃自语。今天正好是两年后。是巧合吗?

我的目光落在兔子玩偶缺失耳朵的根部,那里似乎沾着一点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我凑近闻了闻,除了陈旧的毛绒味,确实有一股极淡的、难以言喻的腥气。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去病案室。仁心医院是老医院,很多旧档案还没有完全电子化。

病案室在二楼,夜班期间通常没人。我知道钥匙放在哪里,有一次帮护士长取过东西,

见过她开病案室的门。等待是最煎熬的。我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听着墙上挂钟滴答作响,

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必须等到凌晨四点,那是夜班人员最容易犯困,

巡逻也最松懈的时候。凌晨三点五十分,我悄悄起身。脱下略显硬底的护士鞋,

换上柔软的步鞋,像猫一样溜出了休息室。走廊的灯光依然忽明忽灭,

滋滋的电流声像是某种不祥的伴奏。我避开护士站,从另一侧的消防通道下楼。

冰冷的空气顺着楼梯井盘旋而上,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二楼的走廊比楼上更加昏暗,

只有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散发着幽绿的光。病案室的门是深绿色的,

上面的漆皮剥落得厉害。我按照记忆,从门框上方摸到了一把冰凉的钥匙。“咔哒。

”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屏住呼吸,侧身闪了进去,轻轻带上门。

浓重的纸张和灰尘味扑面而来。病案室里堆满了高大的档案架,像一排排沉默的巨人。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扫过,照亮了架子上标注的年份。我径直走向2023年的区域。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我找到了标注“住院部-内科”的架子,手指顺着标签划过,

寻找着10月份的档案。找到了!厚厚的一摞住院病历。

我迫不及待地抽出2023年10月23日的病历夹,快速翻找着“李明”这个名字。

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一页,两页……没有。怎么会没有?我不死心,又仔细翻了一遍,

甚至查看了前后几天的记录。依然没有“李明”这个人。难道就诊卡是假的?或者,

不是内科?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手电筒的光无意间扫过架子最底层,

一个孤零零的、没有标注的灰色档案盒吸引了我的注意。它被塞在最角落,上面落满了灰。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拖了出来。盒子没有上锁。我掀开盒盖,里面只有一份薄薄的病历。

病历袋的封面上,用黑色粗笔写着——“3床,李明(特殊观察)”。找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指打开病历袋,抽出了里面的文件。第一页是入院记录。

名:李明性别:男年龄:42岁入院日期:2023年10月23日入院诊断:严重多发伤,

复合性创伤后应激障碍(待评估)我的目光快速下移,落在“联系人”一栏。

紧急联系人:林小夏(女儿)关系:父女父女?!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击中。

李明……是我父亲?可我父亲不叫这个名字!我父亲叫林国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混乱和震惊,我继续往下看。病历记录显示,“李明”是在一场交通事故后入院的,

伤势严重,伴有明显的心理创伤,拒绝沟通,时常陷入呆滞状态。他随身携带的物品中,

明确记录着:“旧兔子玩偶一个(患者紧紧抓住,拒绝分离)”。那只兔子玩偶,

真的是“李明”的?或者说……是我父亲的?我翻到下一页,是护理记录。

上面有几条让人脊背发凉的记载:·“2023.10.25:患者夜间试图拔除输液管,

反复念叨‘不是我,不该是她’。”·“2023.11.01:患者情绪激动,

声称自己不是李明,并试图逃离病房。镇静处理后缓解。

”·“2023.11.15:患者情况稍稳定,但认知似乎存在障碍,

有时会将护士认作其女儿。”再往后翻,记录在2023年11月20日左右戛然而止。

最后一份文件是一张出院小结。

2.解离性身份障碍(待排)出院情况:患者于2023年11月20日凌晨自行离院,

下落不明。已报警处理。备注:患者离院时,未带走任何个人物品。

其女林小夏于当日上午来院探视,得知情况后情绪崩溃。我父亲……不,

这个“李明”……在两年多前,从这里失踪了?那我现在看到的,听到的,又是什么?

一个失踪了两年的人,为什么会有“换药”的医嘱?

为什么张护士和李护士会说他“抱着旧兔子玩偶发呆”?她们是在配合某种表演,

还是……看到了我看不到的东西?巨大的信息量和恐怖的猜测几乎将我淹没。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档案架,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就在这时——“咚……咚……咚……”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病案室外的走廊里传来,

由远及近。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这个时间,谁会来二楼?而且是来病案室?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门外一片死寂。几秒钟后,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晰传来——有人要开门!我浑身汗毛倒竖,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躲到了最里面一排档案架的后面,蜷缩在阴影里,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连呼吸都几乎停止。门开了。灯光“啪”一声亮起,

惨白的光线透过档案架的缝隙照在我脸上。一双穿着男士旧皮鞋的脚,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

走了进来。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最终停在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那个打开的灰色档案盒旁边。我透过缝隙,

能看到他腰部以下的背影。深色的裤子,有些皱褶,上面似乎沾着点点干涸的泥渍。

他蹲了下去,拿起那份“李明”的病历,一动不动,仿佛在阅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紧紧盯着那双脚,生怕他转向我这边。突然,他说话了,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痛苦,

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不该查下去的……小夏。”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缓缓站起身,转向我藏身的方向。灯光勾勒出他模糊的侧影,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穿透了层层档案架,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

“有些真相……”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知道了,就回不去了。”话音未落,

病案室的灯,“啪”地一声,全灭了。黑暗如同有生命的实体,瞬间吞噬了整个病案室。

灰尘和纸张的气味变得格外浓重,几乎令人窒息。那个声音……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认识我。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蜷缩在档案架后的角落里,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声音大得让我觉得整个房间都能听见。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我听见纸张被轻轻合上的声音,是那份“李明”的病历被放回了原处。然后,

是那双旧皮鞋移动的声音。他没有走向门口,而是……朝着我藏身的方向走了过来。

“咚…咚…”脚步声缓慢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他似乎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急于揪出我,

只是用脚步声丈量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怎么办?跑?门口在相反方向,

而且被他堵住了路线。喊叫?谁会来?张护士?李护士?她们或许正期待着这一幕。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一片酸涩。脚步声在我藏身的这排档案架尽头停住了。

他就在拐角处,与我仅隔着一排铁架和满架的陈年病历。我能闻到一股味道。

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还有一丝极淡的、类似铁锈的腥味。

这味道莫名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闻过。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屏住呼吸,

感觉肺部因为缺氧而开始刺痛。忽然,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像是指甲轻轻刮过铁质档案架的表面。那声音越来越近,沿着档案架的另一侧,

缓慢地移动着。他正在用这种方式,感知我的存在。完了。绝望攫住了我。我闭上眼睛,

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就在这时——“小夏?林小夏?你在里面吗?

”护士长焦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走廊传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手电筒晃动的光柱。

病案室里的刮擦声戛然而止。那股混合着雨水和铁锈的气息,也瞬间消失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极度紧张下的幻觉。“小夏!”护士长已经走到了门口,

手电光扫了进来,照亮了满地狼藉——那个打开的灰色档案盒,

以及散落在地上的“李明”的病历。“天哪,你真的在这里!你没事吧?”她快步走进来,

光线落在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的我身上。她脸上写满了真实的担忧和一丝……如释重负?

“我……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身体因为后怕而剧烈颤抖。

护士长蹲下身,扶住我的肩膀,她的手温暖而有力。“没事了,没事了。

我巡房发现你不在休息室,就猜到你可能会来这里。”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病历,

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但并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天快亮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她扶着我站起来。我双腿发软,几乎全靠她的支撑才能行走。

经过门口时,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向那片深沉的黑暗。档案架沉默地矗立着,那里空无一人,

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但我知道,他不是幻觉。护士长搀扶着我,沉默地走在回一楼的楼梯上。

快到护士站时,她突然低声开口,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小夏,听我一句劝。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深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对你自己。”我抬起头,

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但她只是目视前方,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僵硬。“护士长,

‘李明’他……”我鼓起勇气,声音沙哑。“医院里没有叫李明的病人。”她打断我,

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至少,现在没有。你可能是太累了,

产生了错觉。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又是这句话。

她们都在用同一套说辞试图掩盖什么。回到护士站,张护士和李护士看到我被护士长搀回来,

交换了一个眼神,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但那种沉默,

本身就像是一种无声的共谋。我没有回休息室,而是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

裹着护士长给我的毯子,望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色。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大脑却异常清醒,

疯狂地运转着。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认识我?他和我父亲,

和那个“李明”到底是什么关系?护士长她们,究竟在隐瞒什么?

“叮——”一声轻微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是我的手机。我下意识地摸出来,屏幕亮起,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却让我浑身的血液再次冻结:“他回来了。小心穿旧皮鞋的人。”发信人——未知。

但信息接收时间,赫然显示着2023年11月20日——正是“李明”失踪的那一天。

一条来自两年多前的短信,穿越了时空,在此刻,精准地送达了我的手机。我猛地抬头,

看向窗外。晨曦微露,将医院老旧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惨淡的灰白。这座仁心医院,

它不仅仅是一座建筑。它是一头吞噬秘密的巨兽,而我已经踏入了它的喉咙,再也无法回头。

我知道,下一个夜晚,将会更加漫长,也更加危险。但我不再只想逃避。我要知道真相。

无论那真相有多么可怕。那条来自两年多前的短信,像一道冰锥刺穿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

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

2023年11月20日的日期像是一个来自坟墓的嘲讽。他回来了。小心穿旧皮鞋的人。

那个在病案室里,穿着旧皮鞋的男人……恐惧并没有让我麻木,反而像一剂肾上腺素,

点燃了一种破釜沉舟的愤怒。她们都在骗我,这座医院在骗我,

甚至连时间都在这里变得诡异扭曲。我删掉了那条无法理解的短信,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指节泛白。护士长以为我受到了惊吓,让我在护士站旁边的观察床上休息。我顺从地躺下,

闭上眼睛,但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张护士和李护士在低声交谈,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零碎的词句:“……她又去病案室了……”“……不行,

……”“……‘清理’必须彻底……”“……时间不多了……”“……他会找到她……”他?

又是这个“他”。是指那个穿旧皮鞋的男人,还是指……“李明”?“清理”什么?

是清理掉“李明”存在的所有痕迹,还是……清理掉我?“时间不多了”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中疯狂碰撞,却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图画。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触及了某个核心秘密,而她们,或者说“她们”背后的某种力量,

已经准备采取行动了。早上七点,交接班时间。疲惫的夜班护士们陆续离开,

白班的同事精神饱满地到来。喧嚣的人声暂时驱散了夜间的诡异氛围。

我装作精神不济的样子,跟护士长请了半天假,说要回家休息。她仔细看了看我的脸色,

终于点头同意,并嘱咐我好好睡一觉。我没有回槐安小区。而是骑着我的电动车,

来到了最近的市公安局。“我想查询一个人,他叫李明,大约两年前在这家医院住院,

后来失踪了。”我对着户籍科的窗口民警说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民警在电脑上查询了片刻,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确定是‘李明’,

身份证号不详,约两年前在仁心医院失踪?”“是的。”“系统里没有记录。

”民警斩钉截铁地说,“没有这个名字的失踪人口报案记录。你是不是记错了?”“不可能!

”我有些激动,“我这里有他的就诊卡!还有……”我顿住了。

我无法拿出那份来自灰色档案盒的病历,那是被我“偷看”的。“**,

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和准确信息,我们无法立案调查。”民警公事公办地说。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安局。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但我却感觉浑身冰冷,仿佛刚从另一个世界归来。李明,这个人,在官方记录里,

根本就不存在。下一个目的地——百花路街道办事处。我想查询一下百花路17号,

仁心医院,更早的信息。街道办的一位老大姐很热心,翻出了老旧的资料册。

“百花路17号啊,解放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宅子,后来改建过。

大概……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旬吧,才挂上了‘仁心医院’的牌子,一直到现在。

”“那之前呢?八十年代中旬之前,它是什么?”我追问。老大姐推了推老花镜,

仔细看了看模糊的记录:“之前?好像……空置过一段时间,再往前……记录很不清楚,

好像涉及一些敏感时期,资料不全了。隐约提过,好像做过临时的……战时救护站?

或者是……”她摇了摇头,“年代太久,说不清了。”战时救护站?

一个充满伤亡和死亡的地方?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但我没能抓住。我道谢离开,

骑着车在百花路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排老槐树下,

望着拐角处那栋灰扑扑的医院大楼。它在阳光下依然显得陈旧,

但却没有了夜间那种令人心悸的诡异,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些年头的建筑。

难道一切真的是我的幻觉?压力过大产生的妄想?

我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家曾经是“便民超市”的小卖部——现在它还在,只是招牌更新了。

店主是个胖胖的中年大叔。我买了一瓶水,状似随意地问道:“老板,打听个事儿。

您知道旁边这家仁心医院,有没有一个叫李明的医生或者病人?大概两年前的事儿了。

”老板一边找零,一边皱着眉头想了想:“李明?没印象。这家医院怪冷清的,

平时没见什么人进出。不过你说两年前……”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好像是有那么一阵子,听说医院里收治了个挺奇怪的病人,具体就不清楚了。

那时候这超市还是老张在经营,我是去年才盘下来的。”线索似乎又断了。但我注意到,

老板用的是“收治了个奇怪的病人”,而不是“有个叫李明的病人”。我道谢后离开,

站在医院大门外,看着门口那被磨得发亮的青石台阶。这两年来,或者说二十年来,

有多少人踏过这些台阶?其中,是否包括那个穿着旧皮鞋的男人?是否包括……我父亲?

父亲……林国栋……李明……等等!我猛地僵住,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我在精神病医院当护士

我在精神病医院当护士

作者:水瓶拾荒者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不是看那条幽灵短信,而是打开了本地新闻档案搜索。我输入了“仁心医院”、“事故”、“2023年10月”等关键词。大量的无关信息掠过。直到我翻到第二页末尾,一条不起眼的、几乎没有被任何主流媒体报道的简讯,吸引了我的注意。《仁心医院附近发生一起严重交通事故,一死两伤》发布时间:2023年10月24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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