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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业主群里,美容院老板娘突然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我那做环卫工的妈妈顶着两条又粗又黑的眉毛,满脸无措。
老板娘配文嘲讽道:
“笑死人了,扫大街的大妈非要装嫩,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皮质!”
“360元的特价款那是给年轻小姑娘引流的,老树皮想纹得好,不加钱怎么行?”
“这种底层人就是矫情,用了几根钢针加深颜色就喊疼,最后还不是乖乖掏了两万块?”
群里有人附和,也有人觉得过分。
我看着妈妈红肿流血的眉骨,心如刀绞,在群里回了一句:
“虚假宣传,故意伤害,敲诈勒索,你们店是不想开了吗?”
下一秒,老板娘直接语音轰炸:
“哟,哪来的键盘侠?这么护着这老太婆,你是她捡垃圾养大的吧?”
“没钱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两万块对我们是零花钱,对你们是棺材本吧?”
我气笑了,合着她觉得我们家好欺负?
她不知道,她口中捡垃圾的老太婆,供出了一个专攻刑法的法学教授。
......
我看着手机屏幕,手止不住地发抖。
门锁响了,我妈推门进来。
她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旧鸭舌帽,帽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妈?”
我喊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