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城国际会展中心的穹顶洒下冷色调的灯光，
将拍卖会场映照得如同科幻电影中的场景。宁星辰调整了一下领结，
让侍应生的制服看起来更加自然。他指尖在托盘底部轻轻敲击，
隐藏在皮肤下的微型传感器便将整个会场的三维布局投射在他的隐形眼镜上。
"安保系统升级了？有意思。"宁星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三层加密的电子防护网，十二个带生物识别的保险柜，
还有三十六名经过特殊训练的安保人员——对普通人来说固若金汤，
对他而言不过是多了几分钟的娱乐时间。他的目光扫过会场，
最终停留在VIP区的那个白发老者身上。威廉·范德堡，这次拍卖会的主办者，
也是"星陨"的现任保管人。据说那件神秘的拍卖品足以打败现代金融体系，
引得全球各大势力明争暗斗。"先生，需要香槟吗？"宁星辰微微躬身，
将托盘递到一位富商面前，同时用余光观察着展台后方的动静。
他的耳麦中传来轻微的电子音——他提前植入的蠕虫程序已经开始啃噬第一层防火墙。
富商不耐烦地摆摆手，宁星辰识趣地退开，转身时手指在腕表上轻点三下。
会场东侧的监控画面立刻定格在了一个无限循环的静止图像上。"太简单了。
"宁星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级别的安保，连热身都算不上。
他想起三年前入侵五角大楼那次才算得上挑战，
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防火墙突然升级..."注意力集中，星辰。
"他轻声提醒自己，借着给客人送酒的机会向展台靠近。还有七分钟，拍卖会就要开始，
他需要在"星陨"被展示出来的那一刻完成调包。就在他即将接触到展台后方终端的时候，
一阵异样的感觉顺着脊背爬上来。有人在看他——不是普通的打量，
而是猎人锁定猎物般的专注。宁星辰没有回头，保持着侍应生应有的谦卑姿态，
但全身肌肉已经绷紧。他的手指悄悄滑向袖口的紧急按钮，
那里藏着一枚能释放电磁脉冲的微型装置。"1997年的拉菲，在这种场合未免太过招摇。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宁星辰的后颈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他缓缓转身，
看到一张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的脸——季临川，江城新贵，
年仅28岁就掌控着三家上市科技公司的传奇人物。
季临川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杯宁星辰刚才送出的红酒，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范德堡先生偏好勃艮第，1990年的罗曼尼康帝会更合他心意。"季临川向前一步，
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宁星辰通往终端的路线，"你说对吗，"星尘"先生？
"宁星辰的瞳孔猛地收缩。五年了，没人叫过这个代号。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评估着各种逃脱方案，同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季总认错人了。"他微微欠身，
"我只是个临时工。"季临川轻笑一声，突然压低声音："第三层防火墙有蜜罐系统，
你刚才的蠕虫已经触发了警报。建议你立即停止所有进程，
除非你想重温佛罗伦萨的"美好回忆"。"佛罗伦萨。这个关键词像电流般击中宁星辰。
三年前意大利的那次失败行动，除了当局没人知道细节。他的伪装完美无缺，
季临川怎么可能...警报声突然响彻会场，但不是冲着宁星辰来的。
一队安保人员冲向展厅另一侧，有人大喊着抓到了可疑分子。"调虎离山？"宁星辰皱眉。
"我的小礼物。"季临川将一张卡片塞进宁星辰的胸袋，"拍卖结束后，我们需要谈谈。
关于"星陨"，关于你被陷害的真相，以及...我们共同的敌人。"没等宁星辰回应，
季临川已经优雅地转身离去，融入上流社会的觥筹交错中。宁星辰摸出那张卡片，
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句话："午夜之前，过时不候。"雨开始下了，
细密的雨丝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如同坠落的星河。宁星辰站在约定地点对面的巷子里，
已经观察了整整二十分钟。那是一栋不起眼的老式公寓，但以他的专业眼光，
至少发现了七处高级安防设备的痕迹。"要么是陷阱，要么是比陷阱更危险的东西。
"他喃喃自语，却还是迈出了脚步。季临川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光是这一点就值得冒险。
门禁系统在他靠近时自动解锁。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处是一个宽敞的loft，
一整面墙的电子屏幕上流动着全球金融市场的实时数据。季临川站在落地窗前，
背影修长挺拔，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我猜你会来。"他没有回头，
"苏格兰威士忌，25年陈酿，你喜欢的。"宁星辰没有碰那杯酒。
"你怎么知道佛罗伦萨的事？"季临川转过身，突然将一个小型装置抛过来。
宁星辰本能地接住——那是一枚定制黑客工具，边缘刻着细小的星月纹路。
"这是...我三年前丢失的..."宁星辰的声音哽住了。"我捡到的不仅是这个。
"季临川走向控制台，敲击几下键盘，
屏幕上显示出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15岁的宁星辰正在某个服务器机房内操作电脑，
突然被安保人员包围。"那天晚上，我也在佛罗伦萨。"季临川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看着你从那栋大楼的通风管道逃出来，像只受伤的小野猫。"宁星辰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那段记忆并不美好——他带着满身擦伤和骨折，
在异国的下水道里爬行了近两公里才找到安全屋。"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直视季临川的眼睛。季临川放下酒杯，表情变得严肃："合作。
"星陨"不是普通的算法模块，它能重构全球金融体系的基础协议。范德堡只是前台傀儡，
背后是"深网议会"——那群害你背上**罪名的同一批人。"窗外的雨更大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宁星辰苍白的脸。五年前那场陷害让他失去了一切，
被迫隐姓埋名。现在，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是我？"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季临川笑了，
那笑容里藏着宁星辰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因为只有"星尘"能破解"星陨"的最后一道锁。
而我...知道钥匙在哪里。"雷声轰鸣中，宁星辰做出了决定。
他端起那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喉咙，却让他感到久违的清醒。"详细计划是什么？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两个影子在雨幕笼罩的江城上空交错，
一个关乎世界金融秩序的险游戏正式开始了。第2章危险游戏宁星辰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三块显示屏同时闪烁着不同的代码流。安全屋的空调开得很低，
却止不住他太阳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八个小时，
试图挖掘出季临川的一切。"奇怪..."宁星辰皱眉咬住下唇。
季临川的公开资料完美得不像真人——哈佛商学院毕业，连续创业成功，科技新贵，慈善家。
但越是完美的数据，越让宁星辰感到不安。他调出一个隐藏程序，输入一串特殊命令。
屏幕闪动几下，跳出一份加密档案。这是他自建的数据库，
收录了全球各大地下组织的秘密情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宁星辰轻声自语，
输入季临川的姓名拼音。档案展开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最上方赫然标注着：「季临川-深网议会观察名单第17位」，
旁边是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照片中的季临川正在与一个戴面具的人交谈。
更令人震惊的是档案中的一行红字：「疑似与"星尘"事件有关联」。
宁星辰的呼吸变得急促。五年前那场陷害，他至今不知道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
如果季临川与之有关...门铃突然响起，宁星辰条件反射地合上笔记本，
右手已经摸到了藏在桌下的手枪。"是我。"门外传来季临川低沉的声音，"带了早餐。
"宁星辰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4:23。这个时间带早餐？他轻手轻脚移到门边，
通过猫眼确认只有季临川一人后，才解开复杂的门锁系统。季临川进门时带着一身寒气，
黑色风衣上沾着夜露。他手里确实提着两个纸袋，散发出咖啡和可颂的香气。"你通宵了。
"这不是疑问句。季临川的目光扫过宁星辰充血的眼睛和桌上散落的能量饮料罐，
嘴角微微上扬，"查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宁星辰后背一凉，
强装镇定："例行检查而已。和新搭档合作前，总得做点功课。""当然。
"季临川放下食物，脱下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动作自然得像回到自己家。
他从纸袋中取出一杯咖啡推给宁星辰，"双份浓缩，加肉桂粉。佛罗伦萨小巷里那家的做法。
"宁星辰的手停在半空。那家隐蔽的小咖啡馆是他三年前行动失败后的临时藏身处，
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你到底是谁？"宁星辰的声音冷了下来。
季临川不慌不忙地啜饮一口咖啡，然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
点开某个文件后转向宁星辰。"宁星辰，原名陈默，生于1996年8月23日，
江城阳光孤儿院长大。11岁被计算机教授陈明远夫妇收养，
14岁以"星尘"为代号活跃于黑客圈，16岁入侵跨国财团"天穹"内部系统，
发现其洗钱证据后公开，随后被反诬为**，遭到国际通缉。"随着季临川平静的叙述，
宁星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些信息任何一个泄露出去，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养父母只是拿我当犯罪工具。
"宁星辰下意识地摸向左手腕内侧的伤疤——那是养父用烟头烫的，
因为他擅自修改了某个重要程序，
"当我发现他们和"天穹"有关系时...""你举报了他们，即使知道会再次无家可归。
"季临川接上他的话，眼神中出现一丝宁星辰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然后你消失了五年，
直到三个月前在佛罗伦萨重现。"宁星辰猛地站起，
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些情报不可能存在于任何公开系统中！
你从哪——""因为我也在找"天穹"。"季临川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锋利，"确切地说，
是它背后的"深网议会"。五年前他们不仅陷害了你，还杀了我父亲。"房间陷入沉默。
宁星辰注视着季临川的眼睛，第一次注意到那深邃瞳孔中燃烧的冰冷怒火。
""星陨"是深网议会用来控制全球金融系统的钥匙。"季临川继续道，
"范德堡只是他们的前台傀儡。我需要你的技术破解它，你需要我帮你洗刷罪名。各取所需。
"宁星辰慢慢坐回椅子上，大脑飞速运转。季临川的故事有太多漏洞，
但他眼中的仇恨不似作假。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这确实是宁星辰等待已久的机会。"假设我同意合作，"宁星辰谨慎地开口，
"具体计划是什么？"季临川唇角微扬，
点开平板上的三维建筑图纸："范德堡将"星陨"藏在了金融大厦的地下金库。
传统破解需要至少六人团队和两周时间，
但如果你就是传说中的"星尘"...""我一个人，36小时。"宁星辰不假思索地回答，
专业本能压过了警惕心。金融大厦的系统他研究过，理论上确实可行。季临川笑了，
那笑容让宁星辰莫名想起潜伏在阴影中的猎豹："我就知道没找错人。明天上午10点，
我带你看设备。"谈话似乎告一段落。季临川起身告辞，
宁星辰假装不经意地将手机放在桌边——摄像头正好对准季临川的风衣口袋。门关上后，
宁星辰立刻调出手机监控画面。通过摄像头捕捉的反射图像，
他成功获取了季临川留在风衣中的车钥匙指纹。十指翻飞间，
他已远程接入季临川的车载系统，植入了一个追踪程序。
"让我看看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宁星辰喃喃自语。然而不到五分钟，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追踪程序很有创意，
但下次试试绕过我自建的防火墙。PS：明早9点接你，别熬夜。——L）宁星辰盯着手机，
第一次感到一种奇特的情绪——棋逢对手的兴奋混着隐隐的不安。
季临川远比他想象的更危险，也更...有趣。第3章量子密钥"这就是你说的"设备"？
"宁星辰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配备高端电脑的安全屋，
而不是眼前这个堪比科幻电影场景的科技殿堂。季临川唇角微扬，
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欢迎来到我的游乐场。
"整个顶层公寓被改造成了一个高科技指挥中心。弧形墙上嵌着七块4K显示屏，
实时显示着全球各大金融市场的动态数据。中央悬浮着一个全息投影台，
此刻正旋转着金融大厦的三维结构图。角落里，一台量子计算机原型机发出幽蓝的光。
宁星辰像孩子走进糖果店般，手指轻颤着抚过那些设备。
他在一台造型奇特的键盘前停下："这是...神经反馈输入系统？""原型机，
能直接将脑电波转化为代码。"季临川走到他身旁，
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理论上可以将编程速度提升40%。
"宁星辰强迫自己收回迷恋的目光："你从哪搞到这些的？大多数还只是实验室概念。
""有钱能使鬼推磨。"季临川轻描淡写地带过，走向全息投影台，"更重要的是这个。
"他手指轻点，投影切换成一个复杂的分子结构模型，中央悬浮着一个菱形晶体，
内部闪烁着星云般的光点。""星陨"的真面目。"季临川的声音低沉下来，
"表面上是量子算法模块，实则是能重构金融系统基础协议的密钥。谁控制它，
谁就控制了全球资金流动的规则。"宁星辰凑近观察，
鼻尖几乎碰到投影："这设计...像是德雷克斯勒的手笔。
"季临川挑眉："你知道德雷克斯勒？""量子计算领域的鬼才，五年前失踪。
"宁星辰皱眉回忆，"他最后发表的论文就提到过"可编程金融协议"的概念，
被学术界嘲笑为妄想。""他没失踪，是被深网议会"招募"了。
"季临川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星陨"是他的杰作，也是他的囚笼。
议会给了他无上限的研究资金，代价是自由。"宁星辰突然抬头："你怎么知道这些？
连我都黑不进深网的核心数据库。"季临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短暂得几乎无法察觉："我有我的渠道。现在，我们需要在48小时内拿到它。
"他转向控制台，
调出金融大厦的安保方案："范德堡将"星陨"藏在地下七层的量子保险库。
常规方法无法突破，但我有个计划。"宁星辰听着季临川讲解行动细节，
眼睛却盯着对方的后颈。季临川的衬衫领口处隐约露出一道疤痕，形状奇特，像是某种符号。
他正想凑近看清楚，季临川突然转身，两人几乎鼻尖相碰。"有问题？"季临川问，
呼吸拂过宁星辰的脸颊。宁星辰后退半步，心跳莫名加速："计划听起来可行，但有个漏洞。
量子保险库有生物识别锁，需要范德堡本人的虹膜和掌纹。"季临川微笑，
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就是为什么我昨晚拜访了范德堡的私人医生。
"盒子里是一对特制隐形眼镜和手套，完美复制了范德堡的生物特征。
宁星辰吹了声口哨："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只差最关键的一环。
"季临川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星尘"破解量子防火墙。
"宁星辰感到一阵熟悉的战栗——那是面对不可能挑战时的兴奋感。他伸出手："36小时，
说到做到。"两人的手在半空中相握，某种无形的电流在接触点炸开，
让宁星辰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午夜，金融大厦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俯卧在江城中心。
宁星辰蹲在对面大楼的通风管道里，耳机中传来季临川冷静的声音："安保轮换还有90秒，
A组摄像头即将进入15秒盲区。""收到。"宁星辰调整着眼镜上的微型显示器，
金融大厦的虚拟蓝图在他眼前展开。他已经在下午黑进了大厦的中央控制系统，
但最核心的量子保险库仍独立运行。"行动。"季临川的命令简洁有力。
宁星辰按下腕表上的按钮，金融大厦东侧的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趁着保安去检查的间隙，
他像影子般滑过街道，通过员工通道潜入大厦。耳机里，
季临川的声音引导着他："前方走廊左转，避开运动传感器。"宁星辰贴着墙壁移动，
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敲击。每经过一个监控节点，他就植入一个微程序，
将摄像头画面定格在无人的瞬间。"电梯井到了。"他小声报告，撬开维修通道的门。
"小心，量子保险库有震动感应器。"季临川提醒，"我已经切断了大厦的主电源，
备用发电机将在30秒后启动。"宁星辰顺着电梯缆绳滑下，停在第七层的位置。
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他撬开电梯门闪身进入走廊——正好是监控系统重启的3秒盲区。
地下七层的走廊异常安静，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线条，指引向尽头的金属大门。
那就是量子保险库，现代科技打造的坚不可摧的堡垒。宁星辰靠近大门，
戴上季临川准备的仿生手套，将眼球对准扫描仪。绿灯亮起，厚重的门扉无声滑开。
保险库内部是一个纯白空间，中央悬浮着一个透明圆柱体，
内部漂浮着那块传说中的"星陨"晶体，在无重力环境中缓缓旋转，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
"真漂亮..."宁星辰不自觉地靠近。"别大意，"季临川警告，
"量子防火墙会——"话音未落，宁星辰面前的空气突然扭曲，一道电弧凭空出现，
直击他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宁星辰侧身翻滚，电弧擦着他的肩膀掠过，
在墙上留下一道焦痕。他迅速掏出一个小装置插入地面接口，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
"见鬼，这是动态加密！每毫秒变换一次密钥！"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能破解吗？
"季临川的声音透着紧张。宁星辰咧嘴一笑："给我30秒。"他的手指几乎化作虚影，
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流动。28秒后，防护力场闪烁几下，消失了。"搞定！
"宁星辰小心地取出"星陨"，将它装入特制的隔离箱。就在这时，
整个保险库突然红光闪烁，刺耳的警报声响彻走廊。"有人触发了备用警报！
"季临川的声音陡然提高，"原路返回已不安全，走紧急通道，我接应你！
"宁星辰冲出保险库，迎面撞上两个全副武装的保安。他本能地举起双手，
却在保安靠近的瞬间按下腕表上的按钮——强光爆闪，保安捂着眼睛踉跄后退。"左转！
通风管道！"季临川指挥道。宁星辰钻进狭窄的管道，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管道越来越窄，他的肩膀摩擦着金属壁面，呼吸变得急促。"前面有个检修口，
通向地下停车场。"季临川说，"我就在——"通讯突然中断。宁星辰心头一紧，
加快爬行速度。当他推开检修口盖板时，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伸来，将他猛地拉出！
宁星辰刚要反击，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季临川将他拉进一个隐蔽的角落，
手指轻按在他唇上示意安静。六名武装人员从他们藏身处前跑过，
手持的武器明显超出了普通保安的配置。"不是大厦安保，"季临川贴着宁星辰的耳朵低语，
温热的呼吸让宁星辰耳尖发烫，"暗网联盟的人。
"宁星辰皱眉："他们怎么知道——""稍后再说。"季临川检查了一下手枪，"跟紧我。
"两人借着停车场的车辆掩护移动，眼看就要到达出口，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扬声器中响起："把"星陨"留下，可以留你们全尸。
"四周的阴影中走出更多武装人员，将他们团团围住。季临川将宁星辰护在身后，举枪瞄准。
"数到三，"季临川用只有宁星辰能听到的声音说，"向右后方那辆卡车跑。
"宁星辰微不可察地点头。"一。"武装人员逼近。"二。"宁星辰绷紧肌肉。"三！
"季临川突然向天花板射出一枪，击中了消防喷淋系统。水幕降下的同时，
他扔出一颗烟雾弹。宁星辰趁机冲向卡车，听到身后传来季临川与敌人的打斗声。
他刚爬进驾驶室，季临川就翻滚着跃入副驾，脸上带着一道血痕："开车！
"宁星辰发动引擎，卡车咆哮着冲出停车场。后方子弹呼啸，后视镜被打得粉碎。
他猛打方向盘，卡车漂移着拐入主路，将追兵甩在身后。"你受伤了。
"宁星辰瞥了眼季临川脸上的伤口。"擦伤而已。"季临川检查着隔离箱中的"星陨"，
"重要的是我们拿到了它。"宁星辰突然猛踩刹车，卡车在废弃工厂区停下。
他转身直视季临川："现在告诉我，暗网联盟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动？
这个计划只有你我知道。"季临川的眼神变得复杂："我怀疑...我们中有内鬼。
""是你带我来的。"宁星辰声音冷了下来，"这些高科技设备，对"星陨"的了解，
甚至德雷克斯勒的下落...你知道的太多了，季临川。"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季临川缓缓抬手，宁星辰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却见季临川只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如果我想害你，"季临川平静地说，"在拍卖会那晚就可以把你交给范德堡了。
"宁星辰紧盯着他的眼睛，寻找说谎的痕迹。最终，他呼出一口气："我需要一个解释。
""回安全屋再说。"季临川望向后方，"这里不安全。"安全屋内，
季临川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威士忌。宁星辰检查着"星陨"，而季临川则在处理脸上的伤口。
"暗网联盟是深网议会的武装分支，"季临川打破沉默，
"他们一直在监视所有接近"星陨"的人。我们行动越快，越容易暴露。
"宁星辰将"星陨"接入分析仪，
屏幕上的数据流让他睁大了眼睛："这不仅仅是金融密钥...里面还有某种生物识别协议。
"季临川凑过来看，肩膀贴着宁星辰的："像是DNA锁？""更复杂。
"宁星辰放大一段代码，"需要两个特定的基因序列同时认证...就像双人保险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什么。""星陨"只是拼图的一部分，"季临川低声说，
"深网议会在计划更大的东西。"宁星辰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酒精和肾上腺素消退后的疲惫席卷而来。他摇晃了一下，被季临川稳稳扶住。"你需要休息。
"季临川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客房准备好了。"宁星辰本想拒绝，
但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他勉强点头，任由季临川搀扶他走进一间简约而舒适的卧室。
"浴室在左边，换洗衣物在衣柜。"季临川松开手，"有任何需要——""为什么帮我？
"宁星辰突然问，"你可以找世界上任何顶尖黑客，为什么冒险找一个通缉犯？
"季临川停在门口，
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因为只有"星尘"能破解德雷克斯勒设计的系统。
他...曾经提起过你。"宁星辰惊讶地坐直身体："你认识德雷克斯勒？""曾经。
"季临川的声音带着宁星辰读不懂的情绪，"睡吧，明天还有更多谜题要解。"门轻轻关上，
宁星辰陷入柔软的床铺。半梦半醒间，他仿佛回到了孤儿院的小床上，
耳边是另一个男孩的声音："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季临川站在监控屏幕前，
看着宁星辰沉沉睡去。他调出一个加密文件，标题是"苍穹计划"，
副标题处赫然写着："实验对象A-017(季临川)与A-023(陈默)适配度测试"。
他关闭文件，转向"星陨"的分析数据，眼神逐渐坚定："这次，我不会再让他们分开我们。
"第4章夜访孤儿院凌晨三点十七分，安全屋的监控系统发出轻微嗡鸣。
宁星辰立刻从浅眠中惊醒，手指已经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全息投影上，
一个红点正从主卧移向出口。季临川要出门——在这个时间？宁星辰无声地滑下床，
贴着墙壁移动到门边。通过门缝，他看到季临川穿着一身黑衣，正在玄关处输入某种密码。
安全屋的主系统发出柔和的电子音："夜间协议启动，预计返回时间05:30。
"门轻轻关上后，宁星辰迅速行动起来。他调出平板，
接入季临川车上的追踪程序——幸好对方没有完全删除它。屏幕上，
一个光点正沿着城市地图向东移动。"东区？"宁星辰皱眉。那里除了工业园，
就只有...阳光孤儿院。他的胸口突然一阵发紧。阳光孤儿院，他长大的地方，
也是季临川资料中提到过的地方。这不可能只是巧合。五分钟后，
宁星辰骑着一辆偷来的摩托车融入夜色。他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季临川的车后，
大脑飞速运转。季临川为什么要在行动的关键时期冒险去孤儿院？是去见什么人？
还是那里藏着什么与"星陨"有关的秘密？东区的路灯越来越稀疏，宁星辰不得不放慢速度。
转过最后一个弯，阳光孤儿院破旧的围墙出现在视野中。季临川的车停在侧门，
人已经不见了。宁星辰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他翻过西墙的缺口，落在洗衣房后的阴影里。
孤儿院沉浸在睡梦中，只有三楼尽头的一个窗户亮着灯——院长办公室。
他像猫一样攀爬着老旧的水管，轻松到达三楼窗台。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室内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季临川站在老院长的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老院长——如今已经白发苍苍的周妈妈——正用颤抖的手接过信封，眼泪在皱纹间闪烁。
"这太多了，季先生，"周妈妈的声音透过窗户缝隙传来，"孩子们会永远记得您的慷慨。
"季临川背对着窗户，声音异常柔和："不必告诉孩子们是谁捐的。
只要确保小杰能去德国做那个手术，其他的用于改善设施和伙食。
"宁星辰的手指紧紧扣住窗台。小杰是院里那个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
手术费至少要七位数。
更让他震惊的是季临川的语气——那个在商场上冷酷无情、在行动中杀伐决断的男人，
此刻声音里竟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您每年都来，却从不留名，"周妈妈擦拭着眼角，
"至少让我给您看看孩子们的照片，看看您的帮助带来了什么改变。
"季临川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周妈妈兴奋地打开相册，指着一张张笑脸介绍着。
当翻到某一页时，季临川的手指突然停在一张老照片上。"这是..."他的声音有些异样。
"啊，这是十五年前的合影了，"周妈妈感慨道，
"那时候您资助的两个特别聪明的孩子还在院里——小默和小川。可惜后来都被领养走了。
"窗外的宁星辰浑身一震。小默——那是他在孤儿院时的小名。
而小川...难道就是...？照片被季临川的手挡住了，
宁星辰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突然变得异常僵硬。"他们...后来怎么样？"季临川问，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周妈妈摇摇头："小默被陈教授家领养后，听说过得不错，
但五年前突然没了消息。小川更惨，被领养不到一年，
那家人就出了车祸..."季临川突然转身，宁星辰赶紧缩回阴影中。等他再次偷看时，
只见季临川已经走向门口。"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季临川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明年我会再联系您。"宁星辰迅速滑下管道，赶在季临川离开前回到了摩托车上。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季临川就是小川？那个在他十岁前形影不离的玩伴？
但记忆中那个总是微笑的男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冷峻的商界枭雄？更关键的是，
季临川明明认出了他的照片，为什么不说破？回程的路上，宁星辰刻意绕了远路，
比季临川晚半小时回到安全屋。当他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走进客厅时，季临川已经换好西装，
正在煮咖啡。"早。"季临川头也不回地说，"睡得好吗？"宁星辰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看不出任何破绽："还行。你起得真早。""习惯了。"季临川递给他一杯咖啡，
"今天有个宴会需要参加，范德堡会到场，是获取情报的好机会。"宁星辰接过杯子，
他们的指尖短暂相触。
他突然注意到季临川左手腕内侧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和他自己手腕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孤儿院那年冬天，他们玩血盟仪式留下的痕迹。季临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不动声色地拉了下袖口："你需要一套正装。"江城国际酒店的水晶宴会厅灯火通明。
宁星辰别扭地调整着领结，感觉浑身不自在。西装是季临川准备的，
合身得可怕——连他的肩宽和臂长都分毫不差。"别扯了，你看上去很完美。
"季临川低声说，顺手替他整了整领口。宁星辰拍开他的手："我不擅长这种场合。
为什么不能直接黑进范德堡的系统？
""因为他最敏感的资料存放在一个完全隔离的"空气间隙"系统中，
只能通过他的私人终端物理接触。"季临川从侍者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跟着我，别乱跑。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宁星辰亦步亦趋地跟在季临川身后，
看着他游刃有余地与各路名流寒暄。季临川像是变了个人——笑容得体，谈吐优雅，
连眼神都变得温和起来。这种转变让宁星辰莫名烦躁。"季总！久仰大名！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拦住他们，"我是宏远科技的刘董，这位是...?""我的技术顾问，
宁星。"季临川流畅地介绍道，手自然地搭在宁星辰后腰上，似乎在防止他逃跑。
"宁先生看起来真年轻，"刘董热情地握住宁星辰的手，"不知在哪所高校深造过？
"宁星辰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他确实没上过正规大学，
总不能说是在暗网大学学的黑客技术吧？"宁星是MIT的博士，专攻量子计算。
"季临川从容接话，"可惜太专注研究了，社交场合不太习惯。
"刘董恍然大悟："天才都这样！我那儿子也是..."宁星辰趁着刘董滔滔不绝时，
凑到季临川耳边："MIT？你编故事前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
"季临川的唇角微扬："临时发挥。别担心，你的角色只需要保持沉默和看起来高深莫测。
""找到了，范德堡在露台。"季临川突然低声说，"按计划行事。
"计划很简单——季临川去吸引范德堡的注意力，宁星辰则趁机接近范德堡留在室内的手包，
获取他的终端生物信息。宁星辰看着季临川走向露台，然后转向自助餐台，
假装对鱼子酱产生兴趣。范德堡的手包就放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旁边站着他的保镖。
"需要帮忙吗，先生？"一个侍者突然出现在宁星辰身旁。"不，谢谢。"宁星辰刚要转身，
却撞上了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红酒洒了她一身。"啊！我的裙子！"女人尖叫起来。
宁星辰僵在原地，四周的目光齐刷刷投来。他下意识地看向露台，
正好对上范德堡警惕的眼神。计划眼看就要败露——"亲爱的，你怎么又笨手笨脚的了？
"季临川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语气亲昵得令人发指。他掏出手帕帮女人擦拭裙子，
同时朝宁星辰使了个眼色："去让厨房拿些苏打水来，快。"宁星辰如蒙大赦，
快步走向厨房方向——正好经过范德堡的手包。借着人群的掩护，他手腕一翻，
一个微型扫描器已经完成了对手包指纹锁的采样。五分钟后，他在洗手间会合了季临川。
"搞定了。"宁星辰亮出扫描器，"但差点被你害死。"亲爱的"？
"季临川难得地笑出了声："你当时的表情值得拍照留念。堂堂"星尘"，
被一杯红酒打败了。""闭嘴。"宁星辰耳根发热，"接下来呢？""接下来，
"季临川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我们去见一个人。他可能知道更多关于"星陨"的事。
""莫里斯，情报界的掮客，只要价钱合适，他能搞到任何秘密。"季临川介绍着，
带宁星辰进入一间隐蔽的私人会所。莫里斯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睛像老鼠一样滴溜溜转。
他热情地拥抱了季临川，却在看到宁星辰时明显愣了一下。"这位就是你的新搭档？
"莫里斯上下打量着宁星辰，"比上一个年轻漂亮多了。
"宁星辰感到季临川的手臂瞬间绷紧。"废话少说，"季临川的声音冷了下来，
"关于"深网议会"的最新动向？
"莫里斯搓着手："价格嘛..."季临川将一个加密U盘拍在桌上："够买你十条命了。
"莫里斯贪婪地抓过U盘，插入自己的终端检查后，
满意地点头："议会已经发现"星陨"失窃，派出了"清理小组"。
但有趣的是..."他压低声音，"他们似乎并不着急找回它，反而更关注你们两个。
"宁星辰皱眉："什么意思？""据我的线人说，"星陨"只是个诱饵。
"莫里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议会真正想要的是...你们俩一起。
"季临川的表情丝毫未变，但宁星辰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桌下微微颤抖。"还有更奇怪的事，
"莫里斯继续说，"议会内部有个代号"苍穹"的项目，已经运行了二十年。
而你们两个..."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似乎是其中最重要的实验品。
"宁星辰猛地站起，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把话说清楚！""星辰。
"季临川按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留下淤青，"我们该走了。"离开会所后，
宁星辰甩开季临川的手："他在暗示什么？实验品？
"季临川的眼神复杂难辨："莫里斯以散布半真半假的情报闻名。别太当真。
""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宁星辰逼问，"从孤儿院开始，你就知道什么对不对？
今天早上你明明认出了我！"季临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跟踪我？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直到季临川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他看了一眼屏幕，
脸色大变："安全屋被入侵了！"宁星辰的心沉了下去——"星陨"还在那里。"分头走，
"季临川当机立断，"老码头见，两小时后。如果我没到..."他犹豫了一下，
"就当你从没见过我。"宁星辰想说什么，但季临川已经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莫里斯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上一个搭档...实验品..."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对季临川的了解，可能比想象中少得多。
第5章血色营救雨水顺着宁星辰的脖颈流进衣领，冰冷刺骨。
他蹲在老码头废弃集装箱的阴影里，已经等了三个小时。季临川没有出现，
通讯器也始终沉默。"该死！"宁星辰一拳砸在生锈的金属箱上，指关节渗出血丝。
他调出手机上的追踪程序——那是他上次偷偷装在季临川车上的，
对方一直没有完全删除干净。屏幕上的红点停在城东的一个废弃工厂区，
已经两小时没有移动。这不是好兆头。宁星辰从防水袋里取出平板，快速黑入交通监控系统。
工厂区附近的摄像头显示，一小时前曾有五辆无牌黑色SUV驶入该区域。放大图像，
可以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全副武装，手臂上戴着暗红色的臂章——暗网联盟的清理小组。
"**..."宁星辰的喉咙发紧。季临川被困在那里了，而且情况不妙。
他应该按计划撤离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去就是送死，季临川显然已经被捕或者更糟。
他们只是暂时的合作伙伴，
没必要冒生命危险...但脑海中浮现出季临川在孤儿院捐款时的侧脸，
和那句"只要确保小杰能去德国做那个手术"。"操！"宁星辰抓起装备包冲进雨幕。
工厂区的铁丝网围栏年久失修，宁星辰轻松翻越。他像幽灵一样在阴影中穿行，
避开巡逻的武装人员。追踪信号显示季临川在最中央的厂房里，那里灯火通明，
显然是个陷阱。宁星辰绕到厂房背面，找到一处生锈的通风口。
他用便携激光器悄无声息地切开栅栏，钻了进去。通风管道狭窄潮湿，
宁星辰像蛇一样匍匐前进。透过排气扇的缝隙，
他终于看到了下方的景象——季临川被绑在一张金属椅上，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大半。
他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是断了。一个戴骷髅面具的男人正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最后一次机会，季先生。"面具男的声音通过变声器发出刺耳的电子音，
""星陨"在哪里？你的小搭档又在哪里？"季临川抬起头，
嘴角的血迹在苍白脸上格外刺目。他居然笑了："去地狱问吧。"面具男怒吼一声，
匕首划过季临川的锁骨，鲜血顿时涌出。宁星辰的手指死死抠住通风管边缘，
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下面至少有十二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正面冲突毫无胜算。他悄悄后退，
从另一个出口滑下，落在厂房外的一个配电箱旁。打开面板，
里面是整片厂区的电力控制系统。"喜欢玩火？"宁星辰冷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陪你们玩个大的。"三分钟后，整个厂区突然陷入黑暗。紧接着，备用发电机启动的瞬间，
宁星辰植入的病毒程序爆发——所有电子设备超载，火花四溅，几个监控摄像头直接爆炸。
混乱中，宁星辰戴上热成像眼镜冲进厂房。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武装人员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他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两个守卫，摸到了季临川身边。
"季临川！"宁星辰低声呼唤，快速割断绳索。季临川的身体向前倾倒，被他一把接住。
"你...不该来..."季临川气若游丝，呼吸带着不祥的湿啰音，
"肋骨...刺穿肺部...""闭嘴，省点力气。"宁星辰检查着他的伤势，心不断下沉。
季临川的情况比看上去更糟——除了明显的骨折和刀伤，他的瞳孔已经开始不规则收缩，
可能有颅内出血。一个黑影突然从侧面扑来！宁星辰本能地抬臂格挡，
却被一股巨力撞倒在地。热成像眼镜滑落，黑暗中他只能凭感觉反击。"找到他们！
"面具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宁星辰摸到地上的一个金属管，狠狠砸向攻击者的头部。
对方闷哼一声松开了钳制，他立刻补上一记肘击，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
"左边...三个..."季临川微弱地提醒。宁星辰抓起掉落的手枪，盲射三发。
惨叫声响起，至少两人倒地。他趁机背起季临川，冲向记忆中的出口方向。子弹在身后呼啸，
有一发擦过宁星辰的小腿，灼热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但他咬紧牙关，
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过围墙，跌入外面的灌木丛。
"坚持住...坚持住..."宁星辰一边喘息一边检查季临川的状况。
失血和低温已经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嘴唇呈现出不祥的青色。最近的医院要二十分钟车程，
但季临川可能撑不了那么久。
而且暗网联盟肯定监控着各大医疗机构...宁星辰的手指悬在手机通讯录上方，
停留在一个标注"蜘蛛"的联系人上。五年前那场背叛后，他发誓永远不会再联系这个人。
但现在..."该死！"他按下拨通键。"啧啧，小星星居然会主动找我。
"红蜘蛛——本名朱莉的女人绕着手术台踱步，猩红的高跟鞋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而且还是为了救一个男人。"宁星辰紧盯着她手中的手术刀："少废话，救活他。
"朱莉的私人诊所藏在贫民窟的一栋破旧公寓里，外表毫不起眼，
内部却配备了顶尖的医疗设备。这里是亡命之徒的最后救命稻草——只要付得起朱莉的天价。
"预付金一百万，手术另算。"朱莉戴上橡胶手套，"你知道规矩。
"宁星辰将季临川的手表扔给她："百达翡丽**版，够付十次了。"朱莉挑眉，
仔细检查手表后满意地笑了："看来这位先生对你很重要？""只是商业伙伴。
"宁星辰硬邦邦地回答。"商业伙伴？"朱莉夸张地捂住心口，"小星星学会撒谎了。
上次你为"商业伙伴"找我时，
可是直接把他卖给了警方呢~"宁星辰的下颌线条绷紧："那不一样。""当然不一样。
"朱莉意味深长地笑了，转向昏迷的季临川，"这位季先生确实...特别好看。
"手术持续了四小时。宁星辰守在门外，
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季临川的个人物品——一部加密手机、一个皮革钱包，
还有从内袋找到的怀表。怀表背面刻着两个字母：J&C。当朱莉终于推门而出时，
宁星辰几乎是跳了起来。"暂时死不了。"朱莉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表情，
"三根肋骨骨折，右臂尺骨断裂，肺穿孔，脾脏轻微破裂，还有中度脑震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