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婉,在古城老街开了一家旗袍店。
我的日子过得像这古城的流水,慢,且静。
直到邢野来了。
他在我对面开了一家修车铺。
大夏天,他总是一件黑色工装背心,下身迷彩裤,脚踩军靴。
手臂上的肌肉像花岗岩一样硬,青筋暴起。
那张脸长得极好,轮廓硬朗,野性。
但他那张嘴,能把人气死。
隔壁美甲店的老板娘Lily,是个出了名的颜控。
邢野刚搬来那天,她就端着果盘过去了。
不到三分钟,红着眼圈跑回来。
我问她怎么了。
Lily把果盘往桌上一摔,气得胸口起伏。
“我问他要不要吃瓜,他说不吃猪食。”
“我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关你屁事。”
“宋婉,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病?长了张那样顶的脸,嘴里却吐不出象牙!”
我透过玻璃窗,看向对面。
邢野正单手拎起一个发动机,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松。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滑过喉结,钻进背心里。
荷尔蒙爆棚。
确实是道风景。
我收回视线,低头缝着手里的盘扣。
“这样的人,少惹为妙。”
我也确实没打算惹他。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在对面轰油门,我在店里听评弹。
直到那天,有个开保时捷的富二代来找茬。
那是我的老顾客介绍来的,说是想给女朋友定做一身旗袍。
结果这男的手脚不干净,借着量尺寸的名义,想摸我的腰。
我拿着软尺的手一顿,冷冷地看着他。
“先生,请自重。”
富二代笑了,一脸油腻。
“装什么清高?开这种店的,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他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
“砰!”
一声巨响。
对面的卷帘门被踹得震天响。
邢野手里拎着一根钢管,大步流星地穿过马路。
他脸色无比阴沉。
富二代吓了一跳。
“你谁啊?”
邢野没废话,直接把钢管往我店门口的石阶上一砸。
火星四溅。
“滚。”
只有一个字。
富二代看了看邢野那身腱子肉,又看了看那根弯了的钢管。
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惊魂未定,看着邢野。
“谢谢。”
邢野转过身,看都没看我一眼。
“吵死了。”
他扔下这三个字,拎着钢管回去了。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心想这男人,不仅嘴毒,心也这么冷。
晚上,我关了店门,准备回家休息。
刚进电梯门,就见到邢野也跟着走了进来。
狭小的轿厢瞬间变得逼仄。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野的机油味,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我不动声色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他按了楼层。
就在我楼下。
原来,那个刚搬来的恶邻,就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