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亿。
不多不少,恰好是能救我们全家于水火的数目。
我跟着她五年,把最纯粹的爱恋都给了她,到头来,竟不如顾景然回国时的一份见面礼。
苏晚卿在我面前向来说一不二,她既然说了一个月,就算我此刻以死相逼,也绝不会改变主意。
我不再纠缠,径直打开房门,与门外几个偷窥的人撞了个正着。
他们此刻脸上带着尴尬又猥琐的笑,有人没话找话地打哈哈:
“阿砚,你们完事儿了?”
哄笑声此起彼伏。
苏晚卿从套房里扔出一个花瓶,碎片飞溅开来,我没躲,胳膊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瞬间顺着皮肤往下淌,我却浑然不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苏晚卿的目光死死盯着我流血的胳膊,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不太灵活的左手。
好半晌才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旁边的衣服给我套上:
“说了一个月,又不是不给你,耍性子给谁看?”
她的动作不算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鲁,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时,她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
从前总以为,我再包容些,她总会看见我的好,总会被我捂热。
可后来才明白,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而她眼里,从来没有过心疼,只有将我拖入地狱的冷漠与掌控欲。
开门出去的瞬间,我的双腿止不住地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屈辱与无力。
门内,那些热络的调笑声再次传来。
“沈家这次明显是被人做局了,一个月的时间,早就被清算干净了,晚卿姐,你真不管?”
苏晚卿的声音淡淡的,却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
“局是我做的,景然知道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心里委屈坏了,总得给他出出气。”
“你就不怕沈砚这次真的不回头了?毕竟这事儿做得太绝了。”
苏晚卿笑出声,语气里满是笃定与不屑:
“别闹了,认识八年、交往五年,沈砚哪次不是我一句话就凑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