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公司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团建的出发时间是后天。
所有人都在讨论马尔代夫的行程。
除了我。
早上开会的时候，邢泽宇特意点了我的名。
“楚明，团建期间的值班安排，你来负责。”
我点点头：“好。”
“有什么问题吗？”他挑了挑眉。
“没有。”
会议结束后，孟文彬凑过来：“楚明，你真的要一个人值班啊？”
“不是一个人。还有三个实习生。”
他笑了：“实习生算什么？还不如一个人。”
我没理他。
回到工位，我打开邮箱。
有一封新邮件。
是鼎盛集团的周总发来的。
“楚明，下周的合同我想和你直接签，不经过你们公司。有空吗？”
我看了几秒，回复：“周总，方便的话我们电话聊？”
几分钟后，电话打过来了。
“楚明，是这样的，我考虑了一下，鼎盛的订单可以继续给你，但不是给你现在的公司。”
我握着手机，心跳加速。
“周总的意思是……”
“你如果跳槽到别的公司，订单跟着你走。”
我沉默了几秒。
“周总，这样的话，我现在的公司……”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他顿了顿，“楚明，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只认人，不认公司。你是个靠谱的人，我信你。”
“谢谢周总。”
“考虑一下，不急。”
我挂断电话，坐在工位上发呆。
1200万的订单。
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带走。
我深吸一口气。
中午，方仪宁来找我。
“老公，一起吃饭？”
我看了她一眼：“你请假了？”
“嗯，我想和你谈谈。”
我站起来，和她走进电梯。
到了楼下的餐厅，她点了菜。
“楚明，昨天的事，对不起。”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我……”
“方仪宁。”我打断她，“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跳槽，你支持吗？”
她沉默了一下：“楚明，鼎盛的订单……”
“我问的是你支不支持我，不是问你订单的事。”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楚明，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邢泽宇那边我会帮你说话……”
“我不需要你帮我说话。”
“楚明！”
“方仪宁，三年了。”我看着她，“我们结婚三年了。”
“这三年里，你妈说我是高攀的，你不说话。邢泽宇抢我的功，你不说话。全公司只有我不去团建，你还是不说话。”
“我……”
“你让我考虑？”我站起来，“我考虑了三年了。”
我拿起包，转身就走。
“楚明！”
我没回头。
下午两点，我准时上班。
邢泽宇把我叫到办公室。
“楚明，鼎盛集团的事，你和周总说什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他冷笑，“那他为什么不和我谈，非要和你谈？”
我看着他。
“可能周总觉得和我谈比较顺吧。”
他脸色变了。
“楚明，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招。”
“邢总，我什么都没做。”
“你最好是。”他盯着我，“团建期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值班。鼎盛的事，我回来处理。”
我点点头：“好。”
我转身出去。
走到门口，我停下来。
“邢总，团建愉快。”
他愣了一下。
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推门出去了。
回到工位，我看了看时间。
下午3点。
还有4个小时，我要去见猎头林威。
手机震动。
是方仪宁。
“老公，对不起，我中午不该那样说话。”
我没回。
又一条：“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好好谈谈。”
我还是没回。
5点半，我准时下班。
出了公司，我打车去了约定的咖啡厅。
林威已经在了。
“楚先生，这边请。”
我坐下。
他递过来一份资料：“这是盛世集团的详细情况，你看一下。”
我翻开，仔细看了起来。
盛世集团，华东区销售总监。
年薪50万，另外还有提成。
比我现在翻了三倍不止。
“林哥，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带着客户过去，公司能接受吗？”
他笑了：“楚先生，盛世集团请你，就是看中你的客户资源。”
“那鼎盛集团……”
“鼎盛的订单，如果能带过来，公司会给你额外的奖励。”
我点点头。
“楚先生，你考虑多久？”
我看着他。
“林哥，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入职时间要在一周之后。”
他想了想：“可以。”
我笑了。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