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地睁开眼。
镜子里的我虽然还有些憔悴,但眼角下的暗沉,似乎消散了不少。
我心中一喜,看来换掉那尊锦鲤果然有用。
可这份喜悦还没持续三秒,***就响了起来。
是房东。
“云舒,你家水管爆了!楼下都被淹了,你赶紧回来处理!”
我脑子“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已经换掉了锦鲤,为什么还会倒霉?
等我手忙脚乱地处理完漏水,搭上了半个月的工资赔偿了楼下的损失,再赶到公司时,已经临近中午。
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苏锦鲤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笑得花枝乱颤。
“天啊锦鲤,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公司年会抽奖,特等奖那辆宝马竟然被你抽中了!”
“就是啊,我们都抽了好几年了,连个安慰奖都没见过!”
苏锦鲤撩了下头发,故作谦虚。
“没办法,可能我就是天生运气好吧。”
她的目光扫过门口的我,夸张地捂住嘴。
“呀,云舒姐,你怎么才来?脸色这么难看,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刺了过来。
“一身水味,掉厕所里了?”
不知道谁刻薄地问了一句。
我站在那里,狼狈不堪,气得连嘴唇都在发抖。
“我……”
“云舒,”总监皱着眉走过来,“你最近状态很不对劲,不仅业绩下滑,还天天迟到早退。你是不是把心思都用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
“还能有什么心思,看小苏年轻漂亮,嫉妒呗。”
“自己没本事,就怪别人运气好。”
“我看她就是个扫把星,待在一个办公室都觉得晦气。”
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一脸伪善的苏锦鲤,我百思不得其解。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为什么换掉了法器,她还能继续偷我的运?
忽然,我想起她办公桌上那盆绿油油的富贵竹。
上辈子,我跳楼前,曾看到新闻里说,一位玄学大师因为使用禁术“借运”被捕,而他借运的媒介,就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植物。
难道……
我立刻找了个借口,冲进卫生间,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你快去我房间,看看我床头那盆文竹还在不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我妈的声音。
“在啊,那不是你上周刚买回来的吗?长得可好了,绿油油的。”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从不养花草,那盆文竹,是苏锦鲤以乔迁贺礼的名义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