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闹哪样？”
江北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嘲讽。
被撞时的剧痛仿佛还残余在身体里。
我忍不住打个激灵。
将扣子系好。
手都在颤抖。
我望着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我说终止契约吧，我们到此为止。”
可他根本不信。
苦笑一声道：“开什么玩笑？”
“像你这种人，没玩够怎么可能放手？”
“前天不还说要把我锁在房子里，给我戴上手铐脚镣，让我永远只陪你一个人吗？”
“怎么，现在又玩起欲擒故纵了？”
胸口一阵隐痛。
我和他拉开距离，从床上坐了起来。
“前天是前天，现在我后悔了，突然就腻了，不想玩了。”
江北眼底罕见出现一丝波动。
不屑，依旧是不信。
他也直起了腰。
把半解的腰带重新扣上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为了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我毫不犹豫，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还摁了免提。
当着江北的面，我让律师帮我拟定一份终止契约的协议。
“越快越好，天亮之前，把协议送过来。”
挂断电话，我习惯性帮他系衬衫扣子。
系到第二颗的时候，他有些嫌弃地推开了我的手。
“别碰我。”
那一刻，我清清楚楚感觉到了他的厌恶。
这样的眼神，在上一世，我总是刻意忽略。
把它当做不存在。
然后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犯贱了。
我撒开手，又往后撤了撤。
“好好好，不碰你。”
“你收拾一下，一会律师就来了，把协议签了，你就自由了。”
我率先下了楼。
两个小时之后，门铃响起。
律师带着协议，风尘仆仆。
江北还没下来。
我叫了他三声，他才不情不愿下了楼。
当着他的面，我率先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把协议递给了他。
“签吧。”
他看了我一眼。
舌头舔过后槽牙。
不知道又哪来的气。
总之，又是一副被我惹毛的样子。
连签字的时候也是满脸不爽。
“恭喜你啊，终于自由了。”
我扯出个笑。
“这房子我租到了年底，你可以继续住，如果觉得晦气的话也可以直接搬走，都随你的便。”
“总之以后……就别联系了。”
我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
穿外套拎包一气呵成。
走的时候，也没再看他一眼。
胸口泛着麻。
说不出什么滋味。
刚下楼，手机就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