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铮被未婚夫和家人设计,要送入宫中顶替妹妹。她哭着求我:“苏望,你带我走!
”我是她最忠心的侍卫,也是墨军的首领。上一世,我带她走了,我们亡命天涯,
最终她病死我怀中。这一世,我看着她,轻声说:“**,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亲手将她送入宫闱,然后转身,带着墨军,踏平了这腐朽的王朝。这一次,
我要把皇位拿来,送给她当椅子。1“苏望,你带我走!”谢兰铮攥着我的袖子,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们要把我送进宫里,替谢兰茵去死!”她的父亲,当朝太傅谢正源,
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旁边是她的未婚夫,厉国公世子厉随安。
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兰铮,别闹了,为了家族,这是你的荣耀。”荣耀?
去给那个暴虐成性、喜怒无常的老皇帝当玩物,是荣耀?我胸口涌起一股腥甜,
几乎要压不住。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心一软,带着她杀了出去。我们亡命天涯,
躲避着来自朝廷和谢家的双重追杀。她从金枝玉叶的太傅嫡女,
变成了一个跟着我吃糠咽菜的逃犯。最后,她在南方一个潮湿的雨季里,染了风寒,
病死在我怀里。她死的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最后对我说的话是:“苏望,我好冷,
我想回家。”重生回来,我绝不会再让她过那样的日子。我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不带你走。”她猛地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我狠下心,掰开她的手。“我说,我不带你走。”“苏望!”她尖叫起来,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背叛,“你是我的人!你怎么能……”“正因为我是你的人,
我才不能带你走。”我打断她,声音冷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外面,才是死路一条。
”厉随安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苏望,你还算识时务。兰铮,听话。
”他想去拉她的手。谢兰铮像被蝎子蜇了般猛地甩开。“别碰我!”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为什么?”“苏望,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告诉她吗?
我能告诉她,带她走的后果,就是看着她在我怀里咽气吗?我不能。我只能用最残忍的方式,
把她推进那个牢笼。因为只有在那个天下最尊贵的地方,她才能活下去。我垂下眼。“**,
宫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像一把刀,**她心里,也**我心里。
谢正源终于满意地捋了捋胡须。“苏望,护送**入宫,事成之后,我保你一个锦绣前程。
”我没有理他。我只是看着谢兰铮。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脸上是死灰般的平静。
她忽然笑了,笑得凄厉。“好。”“好一个最安全的地方。”“苏望,我记住了。”她转身,
不再看我一眼,一步一步,走向那顶准备送她入宫的华丽轿子。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厉随安跟在她身后,低声说着什么,像是在安抚。谢兰铮没有理他,她停在轿前,回头,
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空洞的死寂。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心里那个叫苏望的侍卫,已经死了。轿帘落下,隔绝了她的身影。我的心,
也跟着空了一块。谢正源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好。以后,
你就是我太傅府的侍卫统领。”我猛地抬头,盯着他。他被我的眼神看得一愣。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谢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墨军的首领。
”“不是你谢家的狗。”说完,我不再看他惊愕的脸,转身,大步流星地踏入雨幕之中。
谢兰铮,等我。五年。最多五年。我必将这江山倾覆,踏平这宫城,亲自来接你。
2.雨水浇不灭我心里的火。我回到墨军在京郊的秘密据点。一百多个兄弟,
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徒。他们看到我一身湿透,眼神冷厉,都安静了下来。
副統領张莽迎上来,递给我一碗烈酒。“头儿,怎么了?”我一口饮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传令下去,全员集结,今晚三更,我们干一票大的。
”张莽眼睛一亮。“干谁?”“户部侍郎,周扒皮。”我吐出这个名字。上一世,
我们为了躲避追杀,四处流窜,根本没想过主动出击。这一世,我不会再那么被动。
我要主动掀了这桌子。周扒皮,是当朝宰相李斯年的人,也是谢正源的死对头。他贪得无厌,
搜刮民脂民膏,府里藏着一座金山。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一份官员行贿的账本。上一世,
这份账本是在三年后才被政敌翻出来,引发了朝堂大地震。这一世,我要让它提前问世。
张莽有些犹豫。“头儿,户部侍郎可是二品大员,府上守卫森严,我们这点人……”“守卫?
”我冷笑一声,“他府上的护卫,有一半是我的人。”张莽顿时瞪大了眼睛。我没有解释。
重生回来,我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未来。我知道哪些人可以拉拢,哪些人必须除掉。
这几个月,我早已暗中布局。周扒皮府上的护卫统领,他的独子三年前欠下巨额赌债,
是我替他还上的。我没要他还钱,只要他为我办一件事。就是今晚。三更时分,夜色如墨。
我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周府。一切都如我所料,畅通无阻。周扒皮正在他的小妾房里酣睡。
我一脚踹开门。他惊醒过来,看到我带着面具,提着刀,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们是谁?
要钱?都给你们!”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床边的暗格,一拳砸开。里面是一个檀木盒子。
我打开盒子,账本静静地躺在里面。我拿走账本,转身就走。周扒피在身后尖叫。“站住!
你们拿了什么!”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拿了你的命。”我的刀,划过他的脖子。
血溅了出来,洒在我冰冷的面具上。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杀掉周扒皮,只是第一步。
第二天,户部侍郎在家中被杀,府中财物被洗劫一空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
京兆尹焦头烂额,查了三天,一无所获。第四天,一本账本,
被匿名送到了都察院御史的手里。御史看完账本,脸色煞白,连夜进宫面圣。
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就此拉开序幕。而我,已经带着墨军,离开了京城。我们一路向北,
目标是燕州。燕州是边境重镇,驻扎着十万大军,但主帅年迈昏聩,军心涣散。更重要的是,
我知道,三个月后,北方的蛮族将会撕毁协议,大举入侵。届时,燕州首当其冲。
朝廷的援军,要一个月才能到。这一个月,就是我的机会。我要在乱世中,
夺下我的第一块地盘。临走前,我去了趟皇宫。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宫墙外,
遥遥地望着那片巍峨的宫殿。兰铮,你在里面,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你是不是,
还在恨我?我让信得过的人,带了一样东西进宫。那是我花重金,
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避子汤”药方。效果温和,不易察funny。上一世,
她入宫后,很快有了身孕,却被皇后陷害,说她怀的是孽种,打入冷宫,孩子也没保住。
这一世,我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我还附上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八个字。“活下去,
等我五年。”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看,会不会信。但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也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唯一信念。北风呼啸,我拉紧了身上的披风,调转马头。身后的京城,
越来越远。前方的路,血腥而漫长。但我知道,路的尽頭,是她。3.去燕州的路上,
并不太平。朝廷因账本一事,人人自危,根本无暇顾及我们。但谢家和厉家,不会放过我。
他们派出的杀手,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波接着一波。“头儿,前面林子里有埋伏。
”张莽勒住马,神色凝重。我抬眼望去,林中一片死寂,连鸟叫声都没有。“多少人?
”“至少两百。”我们只有一百多人,硬拼是下策。我摊开地图。“往西走,绕过这片林子,
前面有一条河,叫黑水河。”“我们从那里渡河。”张莽有些不解。“头儿,
黑水河水流湍急,我们没有船,怎么过?”“不用船。”我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里,
下游三里处,有一片浅滩,可以涉水而过。”这是我上一世逃亡时,无意中发现的。
当时我们被追兵逼到河边,走投无路,是兰铮发现那片芦苇荡后面,水流平缓。她说,苏望,
你看,天无绝人之路。可最后,天还是绝了她的路。我收起地图,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走。
”我们连夜赶路,终于在天亮前抵达了黑水河。河水果然湍急,发出隆隆的声响。
杀手也追到了河边,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冷笑。“苏望,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的人都握紧了刀,神情紧张。
我却很平静。“是吗?”我看着他们身后。黑衣人顺着我的视线回头,脸色瞬间大变。
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军队。盔甲鲜明,刀枪雪亮。为首的将领,
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是燕州守将的副将,陈启。陈启是我的人。他的父亲,
曾是墨军的一员,战死沙场。我找到他时,他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处处受排挤。我告诉他,
我可以帮他报仇,帮他爬上去。他答应了。我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等我。
陈启启一挥手,他身后的弓箭手,瞬间拉开了弓。“放箭!”箭雨铺天盖地而来。那些杀手,
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也被我们和陈启的兵马,砍瓜切菜般解决了。
为首的黑衣人被我一脚踹翻在地。我摘下他的面罩。是厉随安身边最得力的护卫。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惊恐。“你……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会来?”我踩着他的胸口,
“回去告诉厉随安,他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没杀他,我让他回去报信。我要让厉随安,
让谢正源,活在恐惧里。我要让他们眼睁睜看着,我一步步,走向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渡过黑水河,我们进入了燕州地界。陈启为我们安排了身份,我们顺利地融入了燕州军。
我成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每天操练,巡逻,和普通的士兵没有任何区别。张莽很不习惯。
“头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再这么下去,蛮子都要打过来了。”“快了。
”我看着天边的云,淡淡地说。我在等一个消息。一个从京城来的消息。三天后,消息来了。
是宫里传出来的。新入宫的谢才人,因为不肯侍寝,惹怒了陛下,被罚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我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兰铮,你还是这么倔。那个老皇帝,出了名的暴戾。
你这样硬碰硬,会吃大亏的。我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我第一次,
如此痛恨这千里之遥的距离。我能做的,只有加快我的计划。又过了几天,宫里又传来消息。
谢才人病倒了,高烧不退。太医说,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上一世的画面,再次浮现。她在我怀里,身体一点点变冷。“苏望,我好冷……”不。
我不能让她死。绝对不能。我找到陈启。“我要见你们主帅。”陈启面露难色。“苏先生,
主帅他……他最近沉迷炼丹,谁也不见。”“我有办法,让他不得不见我。
”我拿出一张图纸。“这是我画的‘连弩’图纸,一次可发射十支箭,射程两百步。
”陈启瞪大了眼睛。“这……这是真的?”“你拿去给他看,他如果不见我,就把图纸烧了。
”我知道,那个昏聩的老将军,虽然不理军务,但对兵器制造,却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
他一定会见我。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陈启就回来请我了。主帅大帐里,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军,正捧着图纸,如痴如醉。他见到我,眼睛放光。
“你……就是画这图的人?”“是。”“你叫什么名字?”“苏望。”“好!好一个苏望!
”他激动地拍着桌子,“你想要什么?官职?金钱?美女?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将军,帮我救一个人。”我把兰铮的情况,
告诉了他。他听完,皱起了眉头。“后宫之事,我一个边关将领,如何插手?
”“将军不必插手。”我说,“我只要将军,以燕州边防军务紧急为由,
向朝廷请一位‘监军’。”“监军的人选,我希望是……厉国公世子,厉随安。
”老将军愣住了。“你要那个**来当监军?他懂什么军务?”“他是不懂。
”我笑了笑,“但他来了,我要救的人,就有救了。”厉随安,你不是对兰铮余情未셔吗?
你不是后悔了吗?那我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4.老将军的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老皇帝正为蛮族之事头疼,又听闻燕州军务“紧急”,立刻就准了。至于监军的人选,
他根本不在意。厉国公是他的心腹,让厉随安去边关历练一番,镀镀金,也是好事。于是,
一道圣旨,将还在温柔乡里做梦的厉随安,打包送来了燕州。他来的时候,满脸不情愿,
带着十几个家仆,浩浩荡荡,仿佛不是来监军,而是来游山玩水。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苏望?你怎么在这里?”我对他行了个军礼。“见过监军大人。
属下如今是燕州军的一名百夫长。”他看着我身上的盔甲,眼神复杂。有轻蔑,有幸灾乐祸,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百夫长?”他嗤笑一声,“谢太傅不是保你前程吗?
怎么混到这个地步?”“托大人的福,还活着。”我面无表情。他被我噎了一下,
脸色有些难看。“你……”他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现在是监军,我是百夫长,
身份有别。他要是敢在这里对我动手,就是违反军纪。他只能冷哼一声,带着人进了城。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厉随安,好戏,现在才开场。我需要你,把一个消息,
传回京城。传到那个,让你愧疚不已的人耳中。当天晚上,军中设宴,为厉随安接风。
老将军作陪,陈启也在。酒过三巡,我“不经意”地跟旁边的士兵聊天。“听说了吗?
北边的蛮子,最近不太安分啊。”“是啊,前几天还抓了我们两个探子,剥了皮挂在阵前,
太惨了。”“这要是打起来,我们这点人,够干嘛的?”“谁说不是呢,朝廷的援军,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厉随安听到。他果然脸色一变,
放下了酒杯。陈启适时地叹了口气。“监军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燕州军,看似有十万,
但能战之兵,不足五万。而且粮草短缺,兵器老旧,一旦开战,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将军也跟着摇头晃脑。“是啊是啊,本帅已经多次上书朝廷,请求增兵拨粮,
可朝廷……唉!”厉随安的脸色,越来越白。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不是傻子。他知道,
如果燕州失守,他这个监军,第一个跑不掉。他爹也保不住他。他坐不住了。
“本官……本官这就写信回京,请父亲务必说服陛下,尽快增援!”他匆匆离席,
回房写信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和陈启交换了一个眼神。鱼儿,上钩了。厉随安的信,
快马加鞭地送回了京城。信里,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燕州军的“惨状”,
以及蛮族即将入侵的“危机”。他求他爹厉国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厉国公收到信,
也是大惊失色。他立刻进宫,把信呈给了老皇帝。老皇帝看完信,龙颜大怒。“废物!
一群废物!十万大军,竟然连区区蛮族都挡不住!”他骂归骂,但燕州不能丢。他立刻下令,
命兵部尚书张承,点兵十万,即刻驰援燕州。同时,为了“安抚军心”,他下了一道旨意。
将病中的谢才人,晋为“昭仪”,并赏赐了大量珍贵药材,命太医务必将其治好。
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前线的将士,他这个皇帝,还是很“关心”他们的。毕竟,
谢昭仪的父亲,是太傅谢正源。而谢正源的“门生”,遍布朝野。消息传到燕州,
我正在校场练兵。陈启跑过来,气喘吁吁。“苏先生,成了!宫里来信了,谢**……不,
谢昭仪,她没事了!”我手里的长枪,微微一顿。没事了。她没事了。
我紧绷了十几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胸口涌上一股暖流,眼眶有些发热。我仰起头,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兰铮,你一定要撑住。等我。厉随安也收到了家里的信。
他知道谢兰铮被晋升为昭仪,病也好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感激。
他以为,是我在帮他。他找到我,有些别扭地说:“苏望,这次……谢谢你。
”我看了他一眼。“监军大人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又咽了回去。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兰铮她……在宫里,一定很苦吧。”“是。
”我毫不客气地回答,“而这一切,拜谁所赐?”他的脸,瞬间涨红了。
“我……”他无话可说。因为,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我没有再理他,转身离开。厉随安,
你的愧疚,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如何一步步,
走向权力的巅峰。而你,只能在下面,仰望她。5.蛮族,终究还是打过来了。比我预想的,
晚了十天。铺天盖地的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向燕州城。城墙上,警钟长鸣。
老将军吓得腿都软了,躲在帅帐里不敢出来。厉随安更是面无人色,嚷嚷着要棄城逃跑。
整个燕州军,人心惶惶,一片混乱。“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我一脚踹翻一个正在散布谣言的士兵,吼声如雷。混乱的场面,为之一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环视四周,目光冷冽。“蛮子还没打过来,你们自己就先乱了?
”“你们忘了自己是谁了吗?你们是兵!是大周的兵!”“你们身后,是你们的父母妻儿!
你们跑了,他们怎么办?等着被蛮子屠杀吗?”我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士兵的心上。
他们的眼神,从恐惧,慢慢变成了愤怒。“没错!跟他们拼了!”“老子就是死,
也要拉个垫背的!”“保家卫国!杀!”士气,被我重新点燃了。陈启走到我身边,
低声说:“苏先生,你来指挥吧。我们都听你的。”我点了点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登上城楼,取代了那个瑟瑟发抖的传令官。“弓箭手准备!”“放!”第一波箭雨,
射向冲锋的蛮族骑兵。惨叫声此起彼伏。但蛮族悍不畏死,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前冲。
他们架起了云梯,开始攻城。“滚石!擂木!金汁!都给老子往下砸!”城墙上,
一场惨烈的肉搏战,开始了。鲜血染红了城墙,尸体堆积如山。我冷静地发出一道道命令,
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哪里防守薄弱,哪里需要增援,我都了如指掌。上一世,
我虽然没有参与燕州之战,但后来,我研究过无数次这场战役的卷宗。
我知道蛮族的每一种战术,每一个弱点。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
蛮族丢下了数千具尸体,终于鸣金收兵,暂时退去。城墙上,响起了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呼。
士兵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
是这个戴着面具的百夫长,带领他们打退了蛮族的进攻。我没有欢呼。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蛮族的主力,还没有动。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厉随安从角落里爬出来,
看着城下的尸山血海,吐了一地。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
这个曾经被他视为蝼蚁的侍卫,竟然有如此的军事才能。他甚至开始怀疑,我来燕州,
根本不是巧合。我没有理会他。我下了城楼,找到老将军。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嘴里还念叨着他的丹药。我一盆冷水,把他浇醒。“将军,城还没守住呢,你就庆功了?
”他打了个哆嗦,看清是我,才松了口气。“苏……苏望啊,今天多亏了你。你放心,
等打退了蛮子,我一定上奏朝廷,为你请功!”“请功就不必了。”我冷冷地说,
“我只要一样东西。”“什么?”“兵符。”老将军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要兵符干什么?你要造反吗?”“造反?”我笑了,“将军,你看看外面,
这支军队,现在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再看看你自己,你配当这个主帅吗?
”“把兵符交出来,你还能安享晚年。否则……”我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老将军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从怀里,
顫顫巍巍地掏出了一枚虎头兵符。我接过兵符,转身就走。从这一刻起,燕州十万大军,
归我苏望统帅。这是我夺下的第一块基石。通往权力巅峰的路上,再也无人能阻挡我。
而京城里,我的兰铮,也开始了她的反击。6.我拿到兵符的第三天,京城的消息就传来了。
皇后在宫宴上,当众指责谢昭仪“品行不端,魅惑君主”。起因是老皇帝最近频繁召幸兰铮,
冷落了皇后。皇后是李斯年的女儿,一向骄横跋扈。她以为,
谢兰铮还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错了。兰铮没有辩解,也没有哭闹。
她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肩膀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那是上次被罚跪雪地,留下的冻伤。她看着老皇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陛下,臣妾这条命,是您给的。臣妾蒲柳之姿,不敢奢求陛下恩宠,只求能安稳度日。
”“若是皇后娘娘觉得臣妾碍眼,臣妾愿自请入住冷宫,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她的话,
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对皇帝的“忠心”,又暗示了皇后的“嫉妒”和“跋扈”。
老皇帝本来就对皇后心存不满,觉得她背后的李家势力太大。如今见她如此“不懂事”,
当场就发了火。他不仅没有惩罚兰铮,反而斥责了皇后,罚她禁足一月,抄写女诫一百遍。
这一巴掌,打得又响又亮。整个后宫,都看清了形势。这位新晋的谢昭仪,不好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