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象到外面监控室里,柳潺潺和郭放骤然变色的脸。
这个东西的价值,他们比谁都清楚。
入库那天,张总亲自盯着,甚至连搬运工的手套都要求用全新的。
她说过,这东西要是出一点差错,相关的所有人都得从这个城市消失。
郭放急切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成哥,我们真的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谁让你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大家都有点怕你……”
“你快把枪放下好不好?等下潺潺姐就给你开门了。”
她的话音刚落,柳潺潺立刻接上。
“对对对,志成,我们只是开玩笑的,我马上就想办法开门。”
“可能是老门锁的电路冻住了,你别急,我去找工具!”
我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电路冻住?
这扇德国进口的恒温库门,能在零下五十度的环境里正常工作。
他们把我当傻子。
“别演了。”我声音发冷,“给你们十秒钟,打开门。”
“别忘了,你还在直播。”
“要是张总在网上看到她的命根子因为你全毁了,你说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给你十秒,立刻开门!”
“十。”
“九。”
我开始倒数,冻僵的手指搭上了信号枪的扳机。
对讲机里传来柳潺潺气急败坏的尖叫和郭放的着急的低吼。
“疯子!穆志成你这条疯狗!”
“潺潺姐,怎么办啊……直播间都炸了,榜一大姐说想看他真的开枪……”
“闭嘴!”
“三。”
“二。”
就在我准备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柳潺潺几乎是吼着喊了出来。
“别!我开!我现在就开!”
我松了口气,身体因为紧绷后的松懈,抖得更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