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被剧本绑架了》 精选章节 在线阅读
我无意间发现了死对头林澈的秘密小说。在书里,我是对他死缠烂打最终惨死街头的舔狗。
而他,是高高在上、对我厌烦至极的高冷男神。我气笑了,连夜把情节改了。
让他成了我的卑微舔狗,为我疯,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直到第二天,林澈红着眼把我堵在墙角,用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
却哽咽着说出:“晚晚……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1.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我眼睛发酸。凌晨两点,宿舍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低鸣。
而我,苏晚,正盯着屏幕上那个名为《冰冷校草的心尖宠》的文档,气得手指发抖。林澈。
我的死对头。从大一争到大三,从成绩争到社团,凡是能分个高下的地方,
我们必定斗得你死我活。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光明正大的竞争,
是互相看不顺眼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力的别扭关系。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背地里,
居然搞这种小动作!这文档藏在他那个需要三重密码加密的文件夹最深处,
要不是上次他电脑死机非要我帮他看看,我又“不小心”记住了他敲密码的手势,
这辈子都发现不了这个惊天秘密。文档里,顶着我的名字和身份的女配,
像个没有脑子的提线木偶,
对着那个以林澈本人为原型、被无限美化的“高冷校草”掏心掏肺,死缠烂打。
送早餐、蹲守教室、跟踪回家……怎么卑微怎么来,怎么惹人烦怎么写。最后的下场,
是“校草”不胜其烦,冷漠地让人把她拖走,结局语焉不详,但暗示了“惨死街头”。而我,
苏晚,现实里能指着林澈鼻子骂他竞赛方案是垃圾的人,在这本书里,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股被羞辱、被亵渎的怒火直冲头顶。好,很好。林澈,
你玩阴的是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住把电脑砸了的冲动,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起来。删改,
替换,颠倒。那个“苏晚”所有的舔狗行为,我原封不动,
甚至变本加厉地扣回到了“林澈”头上。【苏晚目不斜视地从淋雨跪地的林澈身边走过,
眼神淡漠。】【林澈偷偷收集苏晚扔掉的草稿纸,每晚对着发呆。
】【林澈因为苏晚随口夸了句别人,就醋意大发,深夜买醉,哭得撕心裂肺。
】【苏晚皱眉,林澈就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苏晚冷笑,
林澈就觉得天塌地陷,世界灰暗。】我把那个高高在上的“高冷校草”,
彻底改成了一个失去自我、喜怒哀乐全系于“苏晚”一身的终极舔狗。做完这一切,
我恶狠狠地点击保存,把文档塞回那个加密文件夹,清除了所有访问记录。林澈,
这份“大礼”,希望你明天“喜欢”。第二天专业课,我顶着黑眼圈,
心里憋着一股看戏的劲,特意选了林澈斜前方的位置。他准时出现,
依旧是那副冷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只是,在他放下书包,视线无意间扫过我这边时,
异样发生了。他的动作猛地顿住,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里面充满了极致的震惊、恐慌,还有一种……见了鬼一样的悚然。他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几个模糊的气音。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清晰地看到,
两行眼泪,毫无预兆地从他眼眶里滚落下来。不是演戏。
那是一种完全失控的、崩溃的生理反应。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懵了。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就算发现我动了他宝贝文档,以林澈的性格,
不该是冲过来跟我拼命吗?这眼泪是怎么回事?新型碰瓷?紧接着,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林澈猛地站起身,桌椅因为他过大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不管不顾,几步冲到我面前,
在全班同学惊愕的注视下,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吼道:“苏晚!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他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表情扭曲,似乎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但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没有你……我……我活不下去……”说完,
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猛地推开旁边挡路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教室。留下满室死寂,
和一脸懵逼的我。不是……哥们儿,你入戏是不是太深了?我就改了个文档,
你至于当场给我表演情节吗?还哭上了?这演技,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我以为这出闹剧到此为止。然而,我错了。接下来的几天,林澈彻底“疯”了。食堂里,
他端着餐盘,明明想走向他哥们儿那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硬地挪到我旁边空位坐下,
然后用一种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的表情,把他餐盘里唯一的鸡腿夹到我碗里,
声音像是从坟墓里飘出来:“你……多吃点。”图书馆,我找一本书够不着,
他明明隔着好几个书架,却像装了雷达一样瞬间出现,板着一张要杀人的脸,
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帮我把书拿下来,塞进我怀里,咬牙切齿地低语:“……给、你。
”最离谱的是在篮球场。他们队赢了比赛,全场欢呼,他作为主力,本该接受众人的簇拥。
可他却在中场休息时,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坐在看台的我面前,额角青筋暴起,
眼睛憋得通红,手里死死攥着一瓶没开封的水,递给我,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喝、水。
”他身边的队友们表情从震惊到暧昧,开始起哄:“哇哦~澈哥终于开窍了?
”“追人也这么别扭啊!”只有我看得清楚,他递水的手在微微发抖,那不是害羞,
是极致的愤怒和屈辱。他好像在拼命抵抗着什么,但身体和语言却背叛了他,
完美复刻了我写在文档里的那些舔狗行为。我彻底糊涂了。这已经不是演技好能解释的了。
哪有人演戏会把自己演到浑身发抖、眼神绝望的?林澈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周五傍晚,
我从图书馆出来,天色已经暗沉。刚走到宿舍楼后那条僻静的小路,
一个身影就从阴影里猛地窜出,拦在了我面前。是林澈。几天不见,他憔悴得吓人。
眼下的乌青浓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头发凌乱,嘴角甚至起了两个火泡。
那双总是盛满桀骜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疲惫和……认命般的绝望。“苏晚。”他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是砂纸摩擦。我警惕地后退半步,握紧了手里的书:“你又想干嘛?
”他没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也没像前几天那样失控表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在积蓄勇气。过了好半晌,他才用一种极其艰难,
仿佛每个字都有千斤重的语调开口:“我……认输了。”我挑眉,没说话。他闭了闭眼,
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巫术?
诅咒?还是什么高科技……”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试过了……所有办法。
找大师,看心理医生,甚至……都没用。”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茫然。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他痛苦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那些话,
那些动作……就像有个剧本硬塞进我脑子里,我的身体……它不听我的!”我心头巨震,
猛地抬头看他。所以……那些诡异的行为,不是他演的?是因为我改了那个文档?
这怎么可能?!他似乎从我的眼神里读出了震惊和一丝相信,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往前逼近一步,
语气带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苏晚……苏大**……算我求你……”他低下头,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屈辱。“把那个……该死的‘剧本’……改回去……或者,
直接删掉。”“条件……随你开。”晚风吹过,带着凉意。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死对头,此刻像个打了败仗、丢盔弃甲的士兵,垂着头,
等待着我的“审判”。荒谬感再次席卷了我。所以,那个秘密文档……成真了?
我随手写的情节,居然能强制他在现实里演出?我看着他那副狼狈又可怜的样子,
心里那股恶气莫名其妙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奇异的感觉。我清了清嗓子,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删掉?”我故意拉长了语调,看着他骤然紧张起来的样子,
慢悠悠地问,“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林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喉结滚动,
像是怕我反悔,急急开口:“只要你肯删掉,我什么都答应你!保研名额我退出!
竞赛队长让你!以后我见到你绕道走!给你当牛做马都行!”他列举着能想到的所有筹码,
眼神迫切。我却笑了,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压低声音:“林澈,你搞清楚,
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我。让我想想……你这‘表演’,还挺有趣的,
不如……”我故意停顿,欣赏着他瞬间煞白的脸色,“……再多看几天?
”---2.林澈的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恶魔。
他大概以为我会提出什么更屈辱的条件。我却话锋一转,
带着点好奇和恶作剧般的兴奋:“不过,你说你试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具体说说,
都试了什么?”林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眼神闪烁,带着难以启齿的尴尬,
但在我“不说就继续演”的无声威胁下,还是硬着头皮,
声音干巴巴地开始列举:“去、去了城南那个据说很灵的寺庙……捐了香油钱,
跪着求菩萨收回神通……”他别开脸,耳根微红,“那老和尚说我……孽缘缠身,
给了我一串开了光的手串。”他抬起手腕,露出一串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珠,“屁用没有。
”我忍俊不禁,想象了一下林澈一脸虔诚(或者说是一脸憋屈)跪在菩萨前的样子。
“还有呢?”“找、找了个心理咨询师……”他声音更低了,“说我可能压力太大,
出现了……钟情妄想和行为障碍……”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几个词,“让我做放松训练,
识别非理性思维……我思维很理性!是身体不听使唤!”我差点笑出声,赶紧抿住嘴。
“最离谱的是……”林澈破罐子破摔,一脸生无可恋,“我室友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偏方,
说用黑狗血混着朱砂泡澡能驱邪……我他妈……”他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脸上是混合着羞愤和恶心的表情。这下我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画面感太强了,
高冷校霸泡在诡异的红色液体里……这简直是他人生无法抹去的黑历史。
林澈被我笑得恼羞成怒,瞪着我:“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害的!”我好不容易止住笑,
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所以,科学的、玄学的,你都试过了,统统没用?”“没用!
”他没好气地承认。“那看来,关键还在我这儿。”我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地打量他,
“也就是说,只要我不删不改,你就得一直这么……‘深情款款’下去?
”林澈的眼神瞬间绝望。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的气彻底消了,
甚至生出一点微妙的同情和……更加浓厚的兴趣。
这简直像拥有了一个大型真人互动提线木偶。“行吧,”我大发慈悲似的开口,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我可以考虑帮你。”他眼睛瞬间亮起一丝微光,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但是!”我强调,“在我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你得配合我。第一,
随叫随到;第二,我需要观察记录你的‘发病’情况;第三,不许再对我摆臭脸——当然,
你可能也摆不出来。”林澈的脸扭曲了一下,显然对我的“约法三章”非常不满,
但形势比人强,他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于是,
我们组成了一个极其古怪的“解咒二人组”。为了“深入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