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蛊囚心,萌主降世》 精选章节 在线阅读
大溯王朝的隆冬,雪似揉碎的琼瑶,洋洋洒洒落了三日,将整座京城裹进一片皓白里。
太师府朱红的漆门在皑皑白雪中愈发灼目,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却跪着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
成了这冰天雪地里最不和谐,也最动人心魄的景致。十九岁的溯溪,身着玄色暗纹锦袍,
领口袖摆绣着银线织就的云纹,那是摄政王独有的标识。雪花落满他的肩头,积了厚厚一层,
墨色的长发上凝着冰晶,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上,转瞬便冻成小小的冰珠。
他膝头的雪融了又冻,冻了又融,在石面上晕开一圈圈湿冷的痕迹,
可他的脊背却始终挺得笔直,如边境的苍松,任风雪摧折,分毫未弯。
他是大溯王朝最年轻的摄政王,十三岁随军出征,十五岁执掌兵权,十七岁总揽朝政,
是连皇帝都要敬三分的人物。此刻,他却将一身九五之尊般的傲骨折在太师府门前,
只为求娶府中那位名动京城的姚淑女。三日前,溯溪刚从漠北边境调兵归来,
征袍上的血污尚未洗净,指尖还沾着沙场的烽烟与寒气。他坐在摄政王府的书房里,
听暗卫逐一禀报姚淑女的事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白玉镇纸。“启禀王爷,
姚淑女年十八,自幼熟读经史,十六岁时在御史台与七位御史辩难,引经据典,字字珠玑,
竟让一众御史无言以对。”暗卫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敬佩,“她一手苏绣堪称一绝,
去年绣的《百鲤图》,锦鲤栩栩如生,跃然绢上,被圣上誉为‘针仙之作’。更难得的是,
前年京郊大旱,她捐出自己的嫁妆与私房,开仓放粮,救济了近千灾民,
百姓皆称她为‘姚菩萨’。”暗卫的话还在继续,溯溪的眸色却渐渐深了。他原以为,
这“大溯第一才女”不过是徒有虚名的闺阁女子,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才思、慧心与仁善。
那藏在温婉贤淑背后的坚韧与果敢,像一粒火种,猝不及防地落在他沉寂多年的心上,
烧起一片燎原之火。“此女,乃吾之良配,必要求娶。”溯溪放下镇纸,声音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彼时,姚淑女正立在太师府的暖阁里,隔着雕花冰纹窗棂,
望着门外那道跪在风雪中的身影。她曾在元宵灯节上放话,想娶她姚淑女者,
需在冰天雪地里跪足三天三夜,原是想着,世间男子多慕虚名,
少有人愿为一介女子受这份苦楚,却偏偏,是溯溪来了。第一天,风雪最盛,
朔风卷着雪粒子打在溯溪脸上,如刀割一般。府里的下人偷偷递上暖炉,
被他摆手拒绝;太师派人送来毡垫,他也只淡淡道:“求娶姚家女,当守其诺,不敢僭越。
”第二天,雪势稍缓,可气温更低,青石台阶冻得像铁。溯溪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
连起身稍作活动都做不到,却依旧抬着下巴,目光坚定地望向府内,仿佛那扇朱门后,
藏着他此生唯一的执念。姚淑女在暖阁里坐立难安,手里捧着的暖炉早已凉透。
她看着他唇色越来越白,看着他偶尔会因剧痛而微微蹙眉,心里竟生出一丝不忍,
又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人,愿意为她放下身段,
受这份煎熬。第三日黄昏,雪终于停了。残阳如血,洒在溯溪身上,
给他镀上了一层凄美的金边。他的睫毛上凝着冰花,视线却依旧穿透重重廊檐,
落在姚淑女所在的方向。当姚淑女推开朱门,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到他面前时,
他撑着冻僵的膝盖,一点点站起身,动作滞涩,却依旧优雅。他伸手,
拂去她发间的一片碎雪,指尖的冰凉触碰到她的鬓角,让她微微一颤。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字字清晰:“姚淑女,娶你,我溯溪,甘之如饴。
”姚淑女望着他通红的眼眶,望着他冻得发紫的嘴唇,忽然笑了,眼里盛着漫天的风雪,
也盛着满心的欢喜:“溯王爷,你这罪,受得值吗?”“娶到姚淑女,万死不辞。
”溯溪的回答,依旧坚定。太师夫妇得知此事,气得捶胸顿足。太师坐在堂上,
吹着胡子道:“那溯溪权倾朝野,身边危机四伏,你嫁过去,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太师夫人也拉着女儿的手,泪眼婆娑:“女儿啊,娘舍不得你受委屈。”可姚淑女铁了心,
她看着父母,认真道:“女儿相信溯溪,他若负我,我姚淑女也有本事全身而退。”最终,
太师夫妇拗不过女儿,只得应允。十里红妆,从太师府一直铺到摄政王府,红绸映着白雪,
成了京城最盛大的景致。姚淑女坐在花轿里,掀开轿帘一角,看着骑在白马上的溯溪,
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婚后三年,姚淑女与溯溪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溯溪虽政务繁忙,
却总会抽出时间陪她,为她描眉,陪她读书,带她逛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三年里,
她为他诞下嫡子溯俊,那孩子眉眼肖似溯溪,聪明伶俐,深得溯溪喜爱。次年,
她又诞下一个女儿,取名溯萌萌。生溯萌萌那日,天现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紫电横空,惊雷炸响,紧接着,漫天祥云翻涌,七彩霞光笼罩了整个摄政王府。
远在九天之上的蟠桃盛会,王母娘娘正与各路神仙推杯换盏,一时贪杯,饮尽了瑶池琼浆,
醉意醺然间,神魂竟被这人间的异象牵引,飘飘荡荡坠向凡间,
恰好落入了刚出生的溯萌萌体内。溯萌萌出生时,哭声清亮,一双眸子如琉璃般澄澈,
竟隐隐有金光流转。姚淑女抱着女儿,只觉得这孩子与寻常婴儿不同,却也只当是天生异禀,
未曾多想。可姚淑女不知道的是,在溯溪求娶她之前,一场阴谋早已在暗中酝酿。
溯溪的母亲,当今的太后,一心想让自己看中的女子瑶邀邀嫁给溯溪,为了掌控儿子,
竟在他十五岁那年,偷偷下了情人蛊。这蛊虫霸道无比,一旦发作,溯溪便会失去神智,
身不由己地去找瑶邀邀。这些年,溯溪在蛊毒发作时,与瑶邀邀有了牵扯,
竟还生下了一子溯源,一女溯代代。那溯代代并非凡人,而是从异世穿越而来的女子,
她带着现代的知识与思维,才华横溢,能言善辩,竟被太后视作王府的福星,对她宠爱有加。
溯溪清醒时,对瑶邀邀与那两个孩子只有模糊的印象,他只知道自己被蛊毒所困,
却无力挣脱。每次蛊毒发作后的清醒,都让他对姚淑女充满愧疚,他只能加倍地对她好,
试图弥补这份身不由己的亏欠。溯萌萌出生的那一刻,襁褓中的她突然睁开眼睛,
一道清晰的心声在姚淑女脑海中响起:“娘,有人要掐我,是府里的老嬷嬷,
受祖母指使来的。”姚淑女猛地攥紧襁褓,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儿,
那软糯的婴孩正睁着琉璃般的眸子看她,心声再次响起:“娘快喊人,她袖口里藏着银针,
想扎我的心脉。”姚淑女勃然大怒,当即喝令左右:“拿下这嬷嬷!”几个下人冲上来,
将那老嬷嬷按在地上,从她袖口里搜出了一根淬了毒的银针。老嬷嬷被押下去后,
姚淑女派人彻查,这一查,竟揪出了惊天秘密——溯溪在外,竟还有瑶邀邀与两个孩子。
恩爱三年的情意,仿佛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姚淑女抱着溯俊和溯萌萌,
坐在空荡荡的正厅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哭得肝肠寸断。她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对她百般呵护的男人,竟瞒着她这么多事。合离的念头,第一次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她要带着孩子离开这藏污纳垢的摄政王府,与这一切彻底切割。此后的日子,
溯萌萌成了姚淑女的“千里眼”与“顺风耳”。她的心声总能提前提醒姚淑女,
谁是太后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谁又收了瑶邀邀的好处,想在她的饮食里动手脚。一次,
姚淑女的贴身丫鬟端来一碗燕窝,溯萌萌的心声立刻响起:“娘,这燕窝里加了寒草,
喝了会让你身子虚寒,是瑶邀邀让她放的。”姚淑女当即让人将燕窝倒掉,审问丫鬟,
果然如溯萌萌所言。还有一次,太后派人送来一件锦袍,说是给溯俊的,溯萌萌又道:“娘,
锦袍的夹层里藏着碎瓷片,会划伤哥哥的皮肤,祖母想让哥哥留疤。”姚淑女拆开锦袍,
果然在夹层里找到了锋利的碎瓷片。次数多了,姚淑女渐渐意识到,女儿并非普通的孩子。
在一个深夜,她抱着溯萌萌,轻声问道:“萌萌,你到底是谁?
”溯萌萌的心声在她脑海中响起:“娘,我是王母娘娘,在蟠桃会上喝醉了,
不小心坠到人间,入了这娃娃的身子。”姚淑女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怀中的女儿,又惊又喜,只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好这仙胎女儿,
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太后见姚淑女母子三人在王府里安然无恙,
又打起了坏主意。她联合瑶邀邀,设计将溯俊骗到假山边,趁其不备,将他推了下去。
“扑通”一声,溯俊从假山上摔落,重重砸在地上,双腿传来钻心的疼痛。当姚淑女赶到时,
溯俊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太医诊断后,面色凝重地告诉她:“少公子的腿骨摔断了,
怕是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姚淑女抱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而溯俊的订婚对象,
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得知溯俊成了残废后,当即派人上门退婚。更让姚淑女心寒的是,
太后竟趁机做主,将吏部尚书家的千金许给了溯源。年少的溯俊得知此事后,
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心如死灰。他觉得自己成了废人,不仅给母亲丢脸,
还毁了自己的一生。趁姚淑女不注意,他偷偷摸进书房,拿起一把剪刀,
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娘,哥哥在书房里拿剪刀抵着脖子,快拦住他!
”溯萌萌的心声急促地响起,带着哭腔。姚淑女疯了似的冲进书房,
一把夺下溯俊手中的剪刀,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俊儿,你若是死了,娘也不活了!
”溯俊靠在母亲怀里,失声痛哭:“娘,我成了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姚淑女看着儿子绝望的模样,心都碎了。那一刻,她合离的心思愈发坚定,这摄政王府,
就是一个吃人的牢笼,她再也不能让孩子们在这里受苦了。溯溪得知溯俊的事情后,
连夜将姚淑女的大哥姚平安召入王府。姚平安是禁军统领,手握京畿兵权,与溯溪素来交好。
两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一夜,烛火燃了又熄,熄了又燃,最终定下了一个合离计。第二日,
溯溪当着王府所有人的面,冷着脸走进正厅,将一份和离书扔在姚淑女面前:“姚淑女,
你我缘分已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姚淑女看着那份和离书,
又看了看溯溪冷漠的眼神,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咬着牙,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带着溯俊和溯萌萌,头也不回地搬回了太师府。溯溪站在王府门口,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却很快被冷漠取代。他知道,只有这样,
才能护着她们母子三人周全。太后见溯溪与姚淑女合离,以为溯溪终于被自己掌控,
心中大喜。她当即派人去暗杀姚淑女母子三人,想让她们误以为是溯溪下的手,
彻底断了溯溪与姚淑女的念想。当姚淑女带着孩子坐上回太师府的马车时,
数支暗箭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射出,钉在车帘上,箭尖还滴着乌黑的毒液。
姚淑女看着车帘上的箭羽,浑身冰冷,她派人去摄政王府质问溯溪:“溯溪,
那也是你的亲儿子,你竟狠得下心?”溯溪面对来人的质问,故意摆出冷漠的模样,
淡淡道:“既然合离,便不再是我的妻儿,是死是活,与我无关。”这话传到姚淑女耳中,
她痛不欲生,坐在太师府的厅堂里,哭得泣不成声。她怎么也想不到,
那个曾经对她许下“万死不辞”的男人,竟会如此绝情。而太后听了溯溪的话,
彻底放下了戒心,以为溯溪真的被蛊毒控制,眼里只有瑶邀邀一人。可瑶邀邀却不信,
她本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她觉得溯溪的转变太过蹊跷,
便决定亲自去太师府,取姚淑女母子三人的性命。当夜,瑶邀邀蒙面换上夜行衣,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太师府。她的脚步轻盈,像一只夜猫,很快便找到了姚淑女的住处。
她拔出腰间的长剑,推开房门,朝着床榻上的姚淑女刺去。就在这时,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从房梁上跃下,挡在姚淑女身前,挥剑格开了瑶邀邀的攻击。正是溯溪,
他早已料到瑶邀邀会来,提前蒙面潜伏在太师府内。瑶邀邀见有人阻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挥剑猛攻。两人在房间里缠斗起来,刀光剑影,剑气纵横,桌椅板凳被砍得粉碎。
就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太后派来的另一批暗卫趁机对着姚淑女射出暗箭。“娘,
小心背后的箭!”溯萌萌的心声刚落,溯溪已转身扑向姚淑女,
用后背硬生生挡下了那支淬了毒的暗箭。“噗嗤”一声,箭羽入肉,溯溪闷哼一声,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黑衣。他挥剑逼退瑶邀邀,然后捂着伤口,踉跄着向太师府的围墙走去。
他知道,太师府的护卫很快就会赶来,他必须在被发现之前离开,
否则一切谋划都将功亏一篑。可刚走到围墙下,毒发的眩晕便席卷而来,溯溪眼前一黑,
直直倒在了雪地里。“娘,救我们的人昏倒在围墙边了,他身上的毒好重。
”溯萌萌的心声带着焦急,在姚淑女脑海中响起。姚淑女连忙带人过去,
掀开那人的蒙面巾时,却看到了溯溪的脸。她惊得后退半步,
手里的灯笼“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火光摇曳,映着她震惊的脸庞。就在这时,
姚平安走了过来,叹了口气,将溯溪的谋划一一告诉了姚淑女:“妹妹,溯溪并非绝情,
他与你合离,是为了护着你们。那情人蛊缠了他多年,他清醒时便想着要护你,
蛊毒发作时身不由己,才与瑶邀邀有了牵扯。太后想扶持溯源上位,溯溪只能隐忍,
等待时机。”姚淑女听着哥哥的话,眼泪瞬间决堤。她蹲在溯溪身边,摸着他渗血的后背,
哭得泣不成声:“傻子,你怎么不早说?”“娘,把我抱到他床边,我能解他的毒。
”溯萌萌的心声响起。姚淑女连忙将女儿抱到溯溪的床前,溯萌萌伸出小胖手,
指尖点在溯溪的伤口上,一道微弱的金光从她指尖溢出,缓缓渗入溯溪的体内。
众人惊讶地看到,溯溪伤口处的黑色毒素正在慢慢消退,他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太医上前诊脉,震惊道:“奇迹,真是奇迹!王爷身上中了三种奇毒,竟能被这小丫头化解,
此女定是仙胎下凡!”不久后,溯溪缓缓醒来。他看着守在床边的姚淑女,
苦笑着摇了摇头:“让你受委屈了。”姚淑女红着眼睛,抬手捶了他一下,
却终究舍不得用力:“你还知道我受委屈了?快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溯溪握住她的手,
缓缓道出了真相。原来,大溯的皇位之争从未停止,老皇帝身体孱弱,太子之位空悬,
太后一直想扶持溯源上位,便在他身上下蛊,安插瑶邀邀在身边,就是为了掌控他,
进而夺取皇权。他隐忍多年,一是为了护着姚淑女母子,二是为了暗中布局,
收集太后与瑶邀邀的罪证,等时机成熟再彻底清剿她们的势力。姚淑女听着,心里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为了保护自己,付出了这么多;恨的是他瞒着自己,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
就在这时,溯萌萌坐在床边,晃着小胖腿,脆生生的心声在姚淑女脑海中响起:“娘,
我的公主之位可不能丢,快去把祖母和瑶邀邀的人抓起来,我都知道证据在哪。
”她的心声里,清晰地报出了一个个藏匿证据的地点:王府密室的暗格里,
藏着太后与外臣勾结的书信;宫外的钱庄里,存着太后贪污的银两;瑶邀邀的住处,
藏着她刺杀朝廷命官的凶器……姚淑女依着女儿的指引,立刻让哥哥姚平安带人前去追查。
官兵们顺着溯萌萌提供的线索,层层深挖,很快便将太后与瑶邀邀的党羽一网打尽,
连带着牵扯出的皇位之争余孽,也尽数肃清。朝堂之上,老皇帝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
当即下旨废黜太后的尊位,将其打入冷宫,瑶邀邀则被判处死刑,
溯源与溯代代也被剥夺了一切封号,贬为庶民。随后,老皇帝感念溯溪的功绩,
又因溯萌萌的仙胎之兆,册立溯溪为太子,姚淑女为太子妃。溯俊的腿伤,
在溯萌萌的仙力加持下,也渐渐痊愈,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又主动上门,恢复了与溯俊的婚约。
一年后,老皇帝退位,溯溪登基为帝,姚淑女被册封为皇后,母仪天下。
溯萌萌则被册封为长公主,享尽荣宠,宫中上下皆称她为“萌主”。那害人的情人蛊,
在溯萌萌的仙力化解下,早已烟消云散。溯溪牵着姚淑女的手,站在皇宫的最高处,
俯瞰着万里江山。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他们的肩头,却再也带不走丝毫暖意。“往后余生,
只与你相守,再无旁骛。”溯溪低头,在姚淑女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姚淑女靠在他怀里,
看向身边蹦蹦跳跳的溯萌萌,嘴角扬起温柔的笑。这大溯的风雪,终究被他们的情深,
融成了绕指的柔。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溯溪登基为帝,改元“永熙”,
姚淑女成为皇后,居于凤仪宫,溯萌萌被册封为安乐长公主,
小小年纪便成了皇宫里最受宠的存在。永熙元年的春日,御花园的桃花开得如云似霞,
五岁的溯萌萌穿着一身粉雕玉琢的公主裙,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捏着一根糖葫芦,
正追着宫里的小太监跑。她的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个个提心吊胆,
生怕这位小公主磕着碰着。“萌萌,慢点跑!”姚淑女装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
从亭子里走出来,无奈地喊着。她如今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眉宇间多了几分端庄,
却依旧难掩温柔。溯萌萌听到母亲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嘴里塞得鼓鼓的,
含糊道:“娘,你看,小禄子跑不过我!”姚淑女走上前,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渣,
笑道:“你这孩子,哪有公主的样子。”“我是安乐长公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溯萌萌扬起小脸,一脸得意。她的仙力随着年岁增长愈发稳固,虽还不能随意施展大神通,
却能轻易感知旁人的心思,宫里的人谁也不敢欺瞒她。这时,溯溪穿着龙袍走来,
身后跟着捧着奏折的太监。他看到母女俩的模样,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
伸手将溯萌萌抱了起来:“我的小公主,又在欺负下人了?”“才没有!
”溯萌萌搂着溯溪的脖子,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父皇,你尝尝,可甜了。
”溯溪咬了一口,眉眼弯弯:“确实甜,不如我的萌萌甜。”一家三口在桃树下说笑,
温馨的画面落在不远处的溯俊眼里,他站在廊下,看着妹妹被父皇母后宠爱的样子,
嘴角也露出笑意。他的腿伤早已痊愈,如今跟着太傅读书,文武双全,
成了京城里有名的少年才俊,与吏部尚书千金的婚约也早已定下,婚期就在秋后。
可这份温馨,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名太监慌慌张张跑来,跪地禀报:“陛下,
皇后娘娘,冷宫那边传来消息,废太后绝食了!”姚淑女的脸色微微一沉。
废太后被打入冷宫后,始终不肯悔改,日日咒骂,如今竟以绝食相逼,无非是想逼溯溪妥协。
溯溪的眸色冷了几分:“由她去。”“父皇,祖母心里憋着坏呢。”溯萌萌突然开口,
她的心声在溯溪和姚淑女脑海中响起,“她不是真的想绝食,
是想让外面的旧部以为我父皇苛待亲母,趁机作乱,还想让溯源和溯代代去闹宫。
”溯溪和姚淑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溯溪抱着溯萌萌,沉声道:“萌萌,
你可知她的旧部藏在何处?”“在京郊的破庙里,还有几个在吏部和兵部当差,
我都知道他们的名字。”溯萌萌掰着小胖手,一个个报出名字,精准无比。
溯溪立刻召来姚平安,让他带人前去捉拿。果不其然,官兵在京郊破庙里抓到了太后的旧部,
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密谋造反的书信,而吏部和兵部的那几个官员,也正是与太后勾结的余孽。
至于溯源和溯代代,两人被贬为庶民后,日子过得十分潦倒。得知太后绝食,
两人果然跑到宫门前哭闹,要求溯溪放了太后。溯萌萌听说后,自告奋勇要去处理。
她坐着小轿来到宫门前,掀开轿帘,看着跪在地上的溯源和溯代代,脆声道:“你们若再闹,
我就让人把你们扔去城外的乱葬岗,让你们跟祖母团聚。”她的声音稚嫩,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眼底闪过的金光让溯源和溯代代心头一颤。
他们知道这位小公主是仙胎下凡,不敢违逆,只得灰溜溜地走了。解决了太后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