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秃驴救下的第七年》 第4章 在线阅读
深夜，我和清念挤在窄床上，听他讲宫中往事。
“我的母妃是宫中最美的女人，在她被打入冷宫前的深秋，还带着我去收集桂花，桂花糕的味道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清念将我圈在怀里回忆道。
我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胸口，不解道:“桂花糕是什么?”
“只可惜现在不是深秋，后山也没有桂花树。”清念遗憾道。
我略略思忖，却被清念压在身下，他温热的唇堵住了我要说出的话。
夜色像被撕碎的灰纱，在山间喘息。
我的手臂圈着他的脊背，尾巴在他手上微微颤抖。
他压抑着低吼，仿佛要与我灵魂融合。
终于他将所有的炙热，尽数释放。
他轻轻咬着我的嘴角，眼里含着笑意，声音是事后的慵懒:“为何你的鳞片上有七彩暗纹?”
我用蛇信舔舐他脸上的细汗，声音缓慢又柔媚:“就像你们人类的胎记一样。郎君，你喜欢吗?”
他将头埋在我脖颈间，声音含糊粘稠:“喜欢得紧。”
我的尾尖扫过他每一寸肌肤，一次次平息少年郎无处安放的躁动。
在少年郎还没睡醒之前，我就带着他的气息去寻找他口中的桂花树。
妖的随性让我不知道离开也需要告知。
我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蛊惑了一个又一个樵夫，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有桂花树。
终于在深秋时分，我闻到皇宫深处有一股清甜的花香。
我沿着墙角避开一队又一队巡逻的侍卫，寻着花香一路向前，越走草越深，越走越荒凉，越走香气却越发浓郁。
终于我爬上一处破旧的墙垣，眼前出现一棵巨大的树。
树上开满了一簇簇微小的花朵，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花朵散发着金灿灿的柔光，让衰败的院子有了一丝生机。
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绣棚，在素绢上细细勾勒着桂花图案。她鬓角零星的白发为她增添了一丝沧桑和憔悴，整个人宛如一幅褪色的古画，静谧却压抑。
我悄无声息地滑到她身侧：“这是什么树?”
月姬手中铁针一顿，下意识答道：“桂花树。”
话音落定才惊觉异常，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双妖异的竖瞳，吓得手中绣绷险些落地。
“妖……妖怪……”月姬惊慌失措，想逃离却觉得腿脚有千斤重，她喃喃道，“皇宫有阵法，不可能有妖进来，我一定是疯病发作了。”
我轻笑一声，觉得人类的表情着实有趣。看美妇人逐渐冷静，便化作人形，慵懒地倚在墙边。
月姬望着穿着素色僧袍的蛇妖，恍惚间想起记忆深处熟悉的轮廓，她忘了害怕，嘴唇微动：“你的僧袍哪里来的?”
我轻盈地摇曳着身姿来到她身边，指尖缠绕着耳边的碎发:“我那小情郎的衣服，我不穿他说不合礼法，穿了又不合身，但胜在凉爽，也就依了他。”
月姬抱着一丝希望看着我:“你那小情郎是哪个寺院的?”
我看着她眼底炽热的期盼，心中了然，凑到她小巧的面容前，有心捉弄:“灵觉寺的清念，夫人可认识?”
月姬踉跄了一步，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妖物!”
“呵呵呵……”我半掩着朱唇:“在没你的时间里，是我抚慰了他孤寂的心。你不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良久，月姬声音沙哑：“他...他如今可好?”
我轻咬了一下食指，回味着那晚的疯狂，挑衅道:“身材健硕，体力甚好，尤其是那粗粝的手指，让人回味无穷!”
“够啦!”月姬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我，“你……你不要脸!你……”
见她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我有些失望，看来她只会是清念的拖累。
人类女人，柔弱地让人憎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