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级豪门继承人,给那家人当牛做马就为图一乐》 第1章 在线阅读
“签了它。”
顾蔓把一份合同甩在我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抱着胳膊,下巴抬得像个准备战斗的天鹅,鼻孔里喷出的气都带着一股廉价香水和优越感混合的味道。
“姜澈,别说我们顾家欺负你。你撞了我的腿,让你坐牢都是轻的。现在给你个机会,来我们家当两年佣人,这事就算一笔勾销。你一个穷光蛋,去哪找这么好的事?”
我低头,看着那份堪称“二十一世纪奴隶契约”的合同。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我,姜澈,未来两年的人权和尊严,打包售价为零。
旁边,顾蔓的妈,刘芸,捏着嗓子开了口,兰花指上鸽子蛋大的钻戒晃得人眼晕:“小姜啊,我们家蔓蔓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她可是我们家的心头肉,这腿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你赔得起吗?让你来我们家,包吃包住,那都是看你可怜。”
顾蔓的爸,顾建国,挺着啤酒肚坐在主位沙发上,用眼角瞥着我,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年轻人,犯了错就要认。能用劳力解决的问题,就别惊动法律。对你,对我们,都好。”
一家三口,一台戏。唱念做打,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拿起了那支金色的派克钢笔。笔身很凉,沉甸甸的。我转了转笔,在末页签下了我的名字。
姜澈。
两个字,龙飞凤舞。
顾蔓一把抢过合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像个终于抢到骨头的吉娃娃。
“很好。”她把合同递给她妈收好,然后冲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她指着桌上的一盘水晶葡萄,命令道:“给我剥一盘葡萄。记住,用牙签剥,皮不能破,籽要剔干净,不能伤到一点果肉。”
这就是上任第一天的下马威。
我点点头,说了声“好”。
我走到厨房,洗了手,找了根最细的牙签,然后回到客厅,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开始我的表演。
我的手很稳。我叔从小就逼我练书法,练雕刻,他说一个男人,手不稳,心就静不下来,成不了大事。我以前觉得他烦,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牙签尖顺着葡萄的果梗处轻轻划入,贴着果皮内壁,慢慢旋转。我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和牙签在果皮下穿行的细碎声音。
顾蔓一开始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准备随时挑刺。可看着看着,她的表情就变了。刘芸和顾建国的眼神也从轻蔑变成了惊讶。
一颗完整的、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被我用牙签轻轻巧巧地挑了出来,放在旁边的白瓷盘里。而那张紫色的葡萄皮,完好无损,像个被掏空的小灯笼。
我没有停,一颗接着一颗。
一整盘葡萄剥完,白瓷盘里是堆成小山的剔透果肉,旁边是我用剥下来的完整葡萄皮拼成的一朵歪歪扭扭的花。
我把盘子推到顾蔓面前,语气平淡:“大**,请用。”
顾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大概是想羞辱我,结果反倒让我秀了一手绝活。
最后,她只能强撑着面子,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算、算你过关了。去,把别墅的地板给我擦一遍,用毛巾,跪着擦,不许留水痕。”
“好的。”我点点头,转身走向卫生间。
他们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和折磨。
他们不知道,我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什么补偿。
我是来玩的。
我跪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手里拿着一块吸水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地。
顾家的别墅很大,四百多平,擦完一遍,至少得三个小时。
但我一点也不着急。
我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我叔,姜伯。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他那中气十足的咆哮就从听筒里钻了出来。
“姜澈!你小子在哪儿野呢?公司董事会你都敢翘,你是想上天吗?我告诉你,下个季度的项目方案你要是再交不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他吼完,才慢悠悠地开口:“叔,我在体验生活。”
“体验个屁的生活!你是不是又跟你那个不靠谱的朋友去搞什么极限运动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缺胳膊少腿地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有,”我笑了笑,压低声音,“我在别人家当保姆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我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给人当保姆。端茶倒水,剥葡萄擦地,**服务。”
“姜澈!”我叔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姜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爸妈要是知道,能从坟里气得跳出来!你到底在哪儿?我马上去抓你回来!”
“别啊,叔。”我一边擦地,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我这是在为家族做贡献。前阵子,我们公司不是想收购城西那块地吗?顾氏集团一直卡着不松口。我现在,就在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建国的家里。”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想象到我叔此刻的表情,肯定是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脸“这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憋屈样。
“你……”他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是什么路数?商业间谍?也不用你这个太子爷亲自上阵吧?”
“不不不,”我轻笑,“我就是来玩玩。他们一家人,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我看你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叔恨铁不成钢,“我不管你玩什么,一个月!我就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要是解决不了顾氏那块地,还把自己搞得一身骚,你就给我滚回来,老老实实继承家业!”
“知道了,叔。”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叔给我发来的那块地的资料,嘴角微微勾起。
顾家。
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勤勤恳恳地擦地。擦到客厅角落时,我看到茶几底下有个亮晶晶的东西。
我伸手捡起来,是一枚袖扣。
铂金的,镶着碎钻,中间刻着一个字母“H”。
这不是我的,也不是顾建国的。顾建国那种品味,只会戴金灿灿的大扳指。
这枚袖扣的设计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正想着,顾蔓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姜澈!你死哪去了?给我倒杯水上来!渴死我了!”
“来了。”
我应了一声,把袖扣揣进兜里,站起身,走向厨房。
第二天一早,我的工作是给顾蔓准备早餐。
要求是:一杯45度的温蜂蜜水,两片烤到焦黄但不能糊的全麦面包,一个完美的单面太阳蛋,蛋黄要流心,但蛋白必须全熟。
这些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我把早餐端到餐厅,顾蔓正坐在桌边玩手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放那吧。”
我放下餐盘,她却突然皱起了眉,指着那杯蜂蜜水说:“颜色不对。今天的蜂蜜是不是换了?”
刘芸立刻凑过来,像个捧哏一样附和:“哎呀,是啊,颜色是浅了点。姜澈,你怎么做事的?我们家蔓蔓只喝新西兰进口的麦卢卡蜂蜜,你是不是用家里的普通蜂蜜糊弄我们?”
我心里冷笑。这家人真是戏精学院毕业的。昨天才来,我连他们家蜂蜜罐子放哪都不知道。
但我面上依旧平静:“夫人,我刚来,还不熟悉家里的东西。储藏室里蜂蜜种类太多,我不知道大**的习惯。”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刘芸被噎了一下,只能摆摆手:“行了行了,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蔓蔓,快吃吧,吃完让小姜送你去公司。”
顾蔓在顾氏集团的市场部当个挂名经理,每天上班打卡,喝茶看报。
“我不要他送。”顾蔓放下手机,一脸嫌弃,“坐他那辆破车,丢我的脸。让他去车库里,开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送我。”
我点点头:“好的。”
顾家的车库里,停着三辆车。一辆是顾建国的奔驰S级,一辆是刘芸的保时捷卡宴,还有就是顾蔓这辆红色的玛莎拉蒂GT。
加起来的价值,还没我车库里那辆阿斯顿马丁的一个轮子贵。
我拿着车钥匙,开着骚红色的跑车,载着顾大**出门。
一路上,她都在打电话,跟她的闺蜜们炫耀家里新来的“佣人”多么听话,多么好使唤。
“……对啊,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可好玩了……长得还行吧,就是个穷鬼,有什么用……下次聚会我带他出来给你们开开眼……”
我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把她送到顾氏集团楼下。
她下车时,像女王一样命令我:“下午五点,准时来接我。晚一分钟,你就等着扣工资吧。”
说完,“砰”地一声甩上车门,扭着腰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公司大楼。
我看着她的背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帮我查个人。顾氏集团,顾蔓。把她最近所有的社会关系、消费记录,还有……情感状况,都发给我。”
打完电话,我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而是在车里坐了一会儿。
顾氏集团这栋楼,我叔早就想盘下来了。地理位置绝佳,是我们集团未来战略布局的重要一环。
可顾建国这只老狐狸,死咬着不放,想坐地起价。
我叔跟他谈了几轮,都没谈下来。
现在,我进来了。
有些事情,从外面攻不破,从里面,或许就简单多了。
手机震了一下,一份详细的资料传了过来。
我一目十行地扫过。顾蔓的生活很简单,就是奢侈品、下午茶、派对。消费记录高得吓人,但大部分都是信用卡透支。
有点意思。一个表面光鲜的富家千金,实际上是个卡奴。
而在她的情感关系那一栏,一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霍彦。
一个二流公司的公子哥,最近正疯狂追求顾蔓。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昨天捡到的那枚袖扣,上面刻着的字母“H”。
看来,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我发动汽车,调转车头。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半小时后,我把车停在了一家高档西餐厅的地下停车场。
我换下身上的廉价T恤,穿上车里备着的一套阿玛尼西装,摇身一变,从一个落魄司机,变成了矜贵的富家公子。
我走进餐厅,侍应生恭敬地把我引到预定好的座位。
靠窗的位置,视野很好。
我点了一杯咖啡,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司积压的邮件。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餐厅门口,顾蔓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那个男人,正是霍彦。
两人举止亲密,说说笑笑,完全不像资料里写的“正在追求中”的关系。
他们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
我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听着我叔在电话会议里咆哮,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对狗男女。
霍彦很会哄女人,几句话就把顾蔓逗得花枝乱颤。
“蔓蔓,你放心,城西那块地,我爸已经有眉目了。只要拿下来,咱们两家合作,利润翻倍,到时候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顾蔓一脸崇拜:“霍彦,你真厉害!不像我们家那个司机,一无是处的废物。”
霍彦搂住她的肩膀,得意地说:“那当然。一个司机,怎么能跟我比?蔓蔓,等这个项目成功,我们就订婚,好不好?”
“讨厌啦……”顾蔓娇羞地捶了他一下。
我喝了口咖啡,差点笑出声。
原来是为了城西那块地。
顾建国想利用霍家来抬价,霍家也想借着顾家的名头分一杯羹。两只狐狸,都想算计对方。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处理完邮件,起身准备离开。
经过他们那一桌时,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
桌上的红酒杯晃了晃,洒了几滴在霍彦的白衬衫上。
“你他喵的没长眼啊!”霍彦立刻暴跳如雷。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蔓也抬起头,看到我,愣住了:“姜澈?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羞辱,仿佛在自己最高光的时刻,被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撞见了不堪。
我装作一副惶恐的样子:“大**,我……我路过,进来喝杯水。”
“喝水?这里是你这种人能进来的地方吗?”霍彦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你知道这里一杯水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酒渍:“还有,我这件衬衫,Armani定制款,五万块!你说怎么办吧!”
我低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我赔。”
“你赔?你拿什么赔?”顾蔓尖声叫道,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你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赶紧给我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
“这里是一万块,应该够干洗了。”
霍彦看着那沓钱,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说的是五万!”
我面露难色:“可我……我就带了这么多。”
“没钱就别出来装蒜!”霍彦一脸不屑。
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我叔的电话。
我开了免提。
“叔,我……我惹了点麻烦。”
“你小子能惹什么麻烦?是不是又把谁给打了?”我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暴躁。
“不是,我不小心弄脏了别人的衣服,人家要我赔五万。”
“五万?多大点事!我马上转给你!你个败家子,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就知道花钱!”
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但我手机上很快就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
【您的账户尾号xxxx到账50000.00元。】
我把短信亮给霍彦和顾蔓看。
两人的表情,精彩极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这个“穷鬼”,一个电话就能调来五万块。
霍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本来想羞辱我,结果反倒像个讹诈犯。
顾蔓的眼神更是复杂,有惊讶,有怀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收起手机,对霍彦说:“先生,钱我会转给你。请你把你的衬衫脱下来,我要拿去鉴定,确定是Armani定制款,并且价值五万。另外,我还需要餐厅的监控录像,证明是我撞翻了酒杯,而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毕竟,五万块不是小数目,我虽然赔得起,但也不想当冤大头。”
我的语气不卑不亢,条理清晰。
霍彦彻底傻眼了。他那件衬衫,顶多就是个高仿,几百块钱的东西。真拿去鉴定,他今天就得社死当场。
餐厅经理也闻讯赶来,了解情况后,微笑着对我说:“这位先生,您是我们餐厅的VVIP客户,今天您在本店的所有消费,全部免单。至于这位霍先生的衣服,我们会负责处理,保证让他满意。”
说完,经理转向霍彦,笑容不变,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霍先生,如果您再在这里无理取闹,我们只能请您出去了。”
霍彦的脸,已经不能用猪肝色来形容了。
他看着我,又看看经理,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拉着顾蔓走了。
顾蔓临走前,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重新审视一件她从未看懂过的古董。
我回到座位,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我叔发来的消息。
“你小子行啊,一个月十万的工资,这保姆当得挺带劲啊?”
后面还跟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我笑了笑,回了他一句。
“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
下午五点,我开着那辆骚红色的玛莎拉蒂,准时出现在顾氏集团楼下。
顾蔓拉开车门坐进来,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车里的气氛很诡异。她不像平时那样叽叽喳喳地打电话,也不再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她只是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也不说话。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回到顾家别墅,一进门,刘芸就迎了上来。
“蔓蔓回来啦?今天怎么样啊?”
顾蔓没理她,径直走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刘芸一脸错愕,看向我:“她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了?”
我耸耸肩:“不知道。”
刘芸还想再问,顾建国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脸色阴沉。
“行了,别问了。霍家那边刚才打电话来了,说合作的事,要重新考虑。”
刘芸大惊失色:“什么?为什么啊?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顾建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找来的这个扫把星!”
我一脸无辜:“顾先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敢顶嘴!”顾建国气得拿起桌上的报纸就想砸过来,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今天在餐厅的事,霍彦都跟我说了!你小子可以啊,真人不露相,一个电话就能调来五万块,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终于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低下头,做出一番为难的样子:“顾先生,我……我就是个普通人。那笔钱,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借给我的,他看我可怜,才帮我一把。”
“远房亲戚?”顾建国冷笑,“什么样的远房亲戚,能随随便便拿出五万块?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我叹了口气,开始按照我早就编好的剧本往下演。
“我这个亲戚,脾气不太好,是个暴发户,没什么文化,但就是有钱。他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给他丢脸了。这次我出事,他也是骂了我一顿,才不情不愿地借钱给我。”
我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完美地解释了钱的来源,以及我叔在电话里那暴躁的态度。
一个有钱但粗俗的暴发户亲戚。
这个形象,很符合他们对“穷人乍富”的想象。
顾建国和刘芸对视一眼,眼神里的怀疑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的、贪婪的光芒。
在他们眼里,我不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鬼。
我是一条线,一条能通往一个有钱但没脑子的暴发户的线。
刘芸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哎呀,小姜啊,你看你,有这种亲戚怎么不早说呢?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困难,你那个亲戚要是不方便,跟阿姨说,阿姨帮你。”
顾建国也清了清嗓子,态度缓和了不少:“嗯,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以后好好做事。你那个亲戚,有空可以请他来家里坐坐,我们交个朋友嘛。”
图穷匕见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真的吗?谢谢顾先生,谢谢夫人。”
“行了,去做饭吧。”顾建国挥挥手,像打发一条狗。
我转身走向厨房,身后传来他们夫妻俩压低声音的对话。
“……这小子还有个有钱的亲戚,那我们之前的合同是不是得改改?光让他干活太亏了。”
“是啊,得想个办法,让他那个亲戚也出点血才行……”
我拿起一根胡萝卜,手起刀落,切成均匀的细丝。
鱼儿,上钩了。
晚饭后,顾蔓把我叫到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那种俗气的粉色公主风,蕾丝和玩偶堆得到处都是。
她坐在梳妆台前,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我。
“这里面有五十万。密码是六个八。”
我没接。
她皱起眉:“怎么?嫌少?”
“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蔓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她比我矮一个头,需要仰视我。她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更浓了。
“今天在餐厅,我看见了。你穿那身西装,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我下周有个派对,你当我一晚上的男伴。这五十万,就是你的报酬。”
她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用钱买来的摆件?
“大**,我是你家的佣人,不是你的男伴。这不符合我们的合同。”
“合同?”顾蔓笑了,笑得一脸鄙夷,“跟我谈合同?姜澈,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那个暴发户亲戚能给你撑腰?我告诉你,在我们这种圈子里,他连根葱都算不上!”
“我给你五十万,是看得起你。你最好乖乖听话,把我伺候高兴了,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敢忤逆我……”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好一番经典的霸总语录。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嚣张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这种蠢货玩,简直是浪费我的智商。
我接过那张卡,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顾蔓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这还差不多。衣服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记住,那天晚上,你的一切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明白。”
我拿着卡,退出了她的房间。
回到我的小佣人房,我反手锁上门,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帮我做件事。”
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顾蔓,名下的所有信用卡,是不是都快到还款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