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带把的。
李强昨晚回来,满身酒气,把协议往桌上一拍。
“春霞,咱散了吧。梅子有了,我不能让老李家的种流落在外头。”
“这房子归我,鱼塘归我。家里存款三万,给你五千,算是补偿。”
“你别不识好歹,你个二婚头,除了我谁还要你?”
我看着那个曾经说要给我遮风挡雨的男人。
现在,他是那个最大的风雨。
我没哭,也没闹。
拿笔,签字,按手印。
动作利索得让他都有点***。
收拾好包袱,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
墙上还贴着我不久前剪的窗花,大红的“喜”字已经褪了色。
灶台上的锅还在冒着热气,小米粥的香味飘满了屋子。
这是我用了五年心血养出来的家。
现在,我把它连同那个烂了心的男人,一起扔了。
我背起蛇皮袋,推开门。
风雪很大,迷了眼。
我没回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口走去。
刚好赶上早班去县城的客车。
车上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子发动的时候,我看见李强家的大门开了。
王桂花端着尿盆出来倒,一眼看见了桌上的早饭,乐得合不拢嘴。
她大概以为,我又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做好了饭去地里干活了。
我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存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