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瑜，医疗义肢项目的技术总监。在同事眼里，我是个不近人情，只认数据的代码机器。
新来的实习生孟佳，名校高材生，人美心善，一来就成了团宠。她拽着我的袖子，
红着眼圈说：“乔总监，我知道规定重要，但外面有那么多残疾儿童在等着我们的产品，
我们怎么能为了冷冰冰的流程，浪费他们宝贵的童年？”她开始在公司拉小群，
宣传我是个为了KPI，毫无人性的资本家走狗。她甚至截取我的内部邮件，
断章取义后发到公司大群，煽动舆论逼我辞职。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指责我冷血。
他们不知道。这个号称要为无数残疾人带来希望的“曙光”项目，根本不是公司的重点项目。
它能存在，只是因为一个匿名的天使投资人。而那个投资人，就是我。他们花的每一分钱，
都是我的。我定的每一个流程，都是在保护我自己的资产。所以，当孟佳联合所有人，
在董事会议上对我发起最终弹劾时。我只是，亮出了我的股东身份证明。1.0会议室里，
投影仪的光束打在孟佳脸上。她PPT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
小女孩坐在轮椅上，没有双腿，笑得却很甜。“这就是我做‘曙光’项目的初心。
”孟佳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每当我想放弃，我就会看看这张照片。乔总监，
我知道三期临床测试方案B需要耗费更多时间，但它的安全性远高于方案A。
我们做的是医疗器械，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慢一点，他们未来就安全一点。”她说完，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细微的吸气声。几个年轻的工程师，眼眶已经红了。我敲了敲桌子。
“孟佳。”她看过来，眼神纯净得像一汪泉水，里面充满了对理想的执着。“你入职多久了？
”她愣了一下，“报告乔总监，三周零两天。”“很好。”我点了下头，把目光投向屏幕，
“现在，把PPT翻回第15页，关于‘轴承磨损率’的那一页。
”孟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还是照做了。“方案A，轴承在模拟环境下，
百万次屈伸后的磨损率为0.013%，方案B是0.009%。”我看着她，
“你知道这两个数据的差异，在现实中意味着什么吗？
”她挺直腰板：“意味着方案B更可靠，能让用户使用更久，减少他们的更换成本和痛苦。
”“错。”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像一根针扎破了气球。“这两个数据，
都在远超国标的安全阈值内。它们的差异，在实际使用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方案A的轴承，
已经能确保一个正常体重的成年人，在正常使用下，安全运转十五年以上。”我顿了顿，
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而选择方案A，我们的研发周期可以缩短四个月，
成本降低百分之三十。这缩短的四个月，能让我们的产品提前一个季度上市。
这百分之三十的成本，能让产品的最终售价，降低至少一万块。
”我把目光重新锁定在孟佳脸上。“现在，你告诉我，是让一百个孩子，
提前四个月用上便宜一万块的、足够安全的义肢好，还是让他们多等四个月，
去买一个贵一万块、仅仅是‘理论上更安全’的义肢好？”孟佳的脸，白了。她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你用一张照片，讲了一个很好的故事。但我们这里是研发部，
不是市场部。我需要的是数据，是逻辑，是基于现实的考量，不是自我感动。”“散会。
就用方案A。”我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会议室。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些年轻工程师的目光，从敬佩，变成了复杂，甚至带着一丝……失望。走出没多远，
我的助理许哲跟了上来。他是个很靠谱的工程师，业务能力强，就是有点心软。“乔姐，
”他欲言又止，“你刚刚是不是……太严厉了点？孟佳她也是一片好心。”我停下脚步，
看着他。“许哲，好心不能用来发电，更不能用来支付服务器费用和员工工资。
”“可是……”“没有可是。”我打断他，“这个项目，我说了算。谁有意见，
让他直接来找我。”许哲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我知道，孟佳那一套，
对他们这些刚出社会没几年的年轻人，杀伤力巨大。理想、情怀、为弱者发声。多动听啊。
但他们忘了，商业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我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王总。”电话那头，是公司CEO王坤。“乔瑜啊，会开完了？还顺利吧？
”“出了点小状况。”我把会议室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王坤在那头笑了：“又是那个叫孟佳的实习生？有点意思。不过你处理得没问题。
这个项目你是总负责人，也是唯一的出资方，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就是知会你一声。
另外，帮我查一下孟佳的背景，越详细越好。我不相信一个刚入职三周的实习生，
有胆子在全体会议上直接顶撞我。”“好，我让法务去办。”王坤答应得很爽快，“你呀，
就是太低调。你要是公开了身份，看谁还敢在你面前玩这些花样。”我笑了笑。
“那多没意思。”挂掉电话，**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低调，
才能看清很多人在水下的样子。孟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天真，还是别有用心。
2.0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第二天，公司内部的茶水间八卦，就有了新版本。“听说了吗？
昨天乔总监把新来的实习生骂哭了。”“何止是骂哭，那话说得，简直一点情面不留，
就差指着鼻子骂人家是**了。”“孟佳也太可怜了吧，人家一个小姑娘，刚来公司，
满腔热血，想为残疾儿童做点事，怎么就遇到这种冷血上司了？”“嘘……小点声，
乔魔头在公司可是说一不二的。”“说一不二又怎么样？技术好就了不起啊？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看啊，她就是怕担责任，怕方案B出一点点问题，影响她的KPI。
”许哲端着咖啡走到我工位旁，脸色有些尴尬。“乔姐，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瞎说。
”我头都没抬，眼睛还盯着屏幕上的三维建模图。“瞎说？”我动了动鼠标，
旋转了一下模型，“他们说的有一半是对的。”许哲一愣：“啊？”“我的确是为了KPI。
”我淡淡地说，“项目的KPI，就是用最合理的成本，在最短的时间内，
做出最安全可靠的产品，然后推向市场，实现盈利，收回我的……收回公司的投资。
”他没听出我话里的停顿。“可他们不理解啊，现在公司里传得很难听，说你为了钱，
连孩子的安全都不顾了。”“嘴长在他们身上，我管不了。”我放下鼠标，看向他，“你呢？
你也这么觉得？”许哲连忙摇头：“当然不！乔姐你的专业能力，我是最信服的。
你说方案A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我点了下头：“那就行了。做好你自己的事。
”话是这么说，但我知道，风向已经变了。孟佳很高明。她没有再公开和我叫板。
而是换了一种更柔软，也更阴险的方式。她建了一个微信群。群名叫“曙光守护者联盟”。
群里都是项目组的年轻工程师。她每天在群里发的，不是技术资料，
而是各种残疾儿童的催泪故事，或者是一些呼吁社会关爱残疾群体的鸡汤文章。偶尔，
她会发几句意有所指的话。“今天看到一个新闻，有个孩子因为用不起昂贵的义肢，
只能辍学在家，好心疼。”“唉，有时候真不明白，为什么技术不能纯粹一点，
非要被商业利益绑架。”“好希望能有一个不在乎成本，
只为了帮助那些可怜孩子的天使投资人出现啊。”底下，总会有一群人附和。
“孟佳你太善良了。”“是啊，不像某些人，心里只有数据和钱。”“有你在，
我觉得我们的项目才有了灵魂。”许哲把群聊记录截图发给我的时候，气得手都在抖。
“乔姐，她这是在搞分裂！在煽动人心！”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面无表情。“挺有本事的。
攻心为上，她很懂。”“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她妖言惑众？”许哲很着急。“别急。
”我安抚他，“让她表演。跳得越高，才摔得越惨。”我把截图转发给了王总。
【我需要这个群里，所有人的详细资料，尤其是那个最活跃的，叫李源的。
】王总的回复很快。【没问题。另外，孟佳的背景查到一点东西，挺有意思的。
她有个远房表哥，在咱们的竞争对手‘创生医疗’当副总。】我看着这条信息，
嘴角微微勾起。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吗？下午，我召集了项目组的核心成员开会。
孟佳作为实习生，没资格参加。会议内容很简单，我把方案A的技术细节，掰开了揉碎了，
给他们讲了一遍。从材料力学，到生物相容性，再到传感器算法。最后，
我把一沓厚厚的报告扔在桌上。“这是方案A通过的所有第三方安全认证，
包括欧盟的CE认证。上面每一个数据，都有法律效力。
”“我不管你们在私底下听到了什么，议论了什么。我只说一遍，在‘曙光’项目里，
科学就是科学，数据就是数据。谁要是再把个人情绪和所谓的‘同情心’带到工作里，
影响项目进度……”我顿了顿，环视一周。“那你们可以像孟佳一样，去建个群，
每天在里面念诗、讲故事。但这个项目，你们不用再参与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之前几个被孟佳煽动得最厉害的工程师，都低下了头。我知道，这一棒子下去，
能打醒一部分人。但还不够。孟佳这颗雷，必须得让她自己引爆，才能炸得所有人都清醒。
3.0平静只持续了几天。孟佳发现她的小群攻势，效果不大了。
项目组的人虽然私下里可能还是同情她，但在工作上，没人再敢公开质疑我的决定。项目，
在按照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这显然不是她想看到的。于是，她开始出第二招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和许哲讨论一个算法优化问题。我的企业邮箱，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紧接着，整个办公室，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邮件提示音。我点开邮件。发件人：孟佳。
收件人：公司全员。标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泣血恳求——为了孩子的未来，
请救救“曙光”项目！》邮件很长。文笔斐然，情真意切。
她先是声情并茂地描述了自己加入“曙光”项目的初心和梦想。然后，笔锋一转，开始控诉。
她没有直接点我的名字，而是用“某位冷酷的技术总监”来代替。她说，这位总监，
完全无视产品的安全性，为了缩短周期、节约成本，强行选择了有巨大安全隐患的方案A。
她说，她多次苦谏，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打压和排挤。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正义和良知，
不惜对抗强权的悲情英雄。邮件的重点，是附件。附件里，是几张截图。
是我之前和技术团队讨论方案A和方案B的邮件往来。但是，是经过精心剪辑的。
她把我说的“方案B成本太高，周期太长，不予考虑”，单独截了出来。
却把我后面详细分析方案A安全性和性价比的大段文字，全部删掉了。
她把我说的“我们必须在三个月内完成核心模块，否则项目延期”，也截了出来。
却把我后面解释“因为我们的竞争对手马上就要推出同类产品，我们必须抢占市场先机，
才能让更多孩子用上我们的产品”的上下文，删得一干二净。这些断章取义的截图，
组合在一起，完美地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唯利是图、催促进度、草菅人命的恶魔。邮件的最后，
她发出了泣血呼吁。“我恳请公司高层彻查此事！给所有关心‘曙光’项目的人一个交代！
给那些还在等待希望的孩子们一个交代！如果正义得不到伸张，
我宁愿离开这家让我失望的公司！”邮件发出来不到十分钟。整个公司都炸了。
我办公室的门，几乎被踏破了。其他部门的同事，项目组的成员，一个个冲进来。“乔总监，
邮件里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能用有隐患的方案呢？那可是给孩子用的东西啊！
”“太让人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纯粹的技术人！”许哲拼命拦在门口，脸涨得通红。
“你们冷静点！事情不是邮件里说的那样！那是断章取义！”但没人听他的。群情激奋。
我坐在办公椅上，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出闹剧。
看着那些昨天还对我毕恭毕敬的同事，今天就变成了正义的审判官。
看着那个在群里最活跃的李源，此刻跳得最高，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良心何在。真有意思。
王总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他的声音很沉。“乔瑜，邮件我看到了。事情闹大了。
”“嗯。”我应了一声。“你打算怎么办？需要公司发公告澄清吗？”“不用。
”我看着窗外，眼神平静，“让她闹。闹得越大越好。你那边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十点，
召开全员大会。”“全员大会？”王总有些惊讶。“对。把所有高管都叫上。就说，
是关于‘曙光’项目重大问题的通报会。”王总沉默了几秒，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好，
我明白了。你想在那个场合……？”“嗯。”我说，“一次性解决，永绝后患。”“行！
我这就去安排！这帮小兔崽子，是该好好给他们上一课了！”挂了电话。
我看着办公室门口那一张张愤怒而又陌生的脸。我知道，孟佳的目的达到了。
她成功地把我推到了全公司的对立面。她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是那个敢于挑战恶龙的勇士。可惜。她不知道。她挑战的不是恶龙。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4.0第二天上午十点。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全公司所有员工，
除了必须留守岗位的，都来了。公司的所有高管，包括CEO王坤，
都坐在了主席台的第一排。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愤怒，有鄙夷，有惋惜，有幸灾乐祸。
孟佳坐在员工席的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她今天特意化了淡妆，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
看起来，就像一朵迎着风雨、顽强不屈的圣洁百合。她身边，围着一群支持者，
李源也在其中。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的意味。在他们看来，这场大会，
就是对我的公开审判。我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到主席台，在王坤身边空着的一个位置上，
坐了下来。我的这个举动，让下面一阵骚动。“她怎么还敢坐到主席台去？
”“脸皮也太厚了吧？马上就要被开除了吧？”孟佳的嘴角，也掠过一丝冷笑。
王坤清了清嗓子，拿起了话筒。“各位同事，大家安静一下。”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封邮件。”王坤的目光，扫过全场。
“关于‘曙光’项目的争议，公司非常重视。我们本着不冤枉一个好人，
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进行了紧急调查。”他顿了顿，看向孟佳。“孟佳，
作为邮件的发布者，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孟佳站了起来。她先是向主席台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她拿出一张讲稿，用微微颤抖，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开始了自己的“陈词”。
内容和邮件里大同小异。无非是重复她如何心系残疾儿童，如何发现项目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如何苦谏无果，最终才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方式。说到动情处，她眼圈又红了。“我知道，
我的行为，可能违反了公司的某些规定。但我不后悔！和那些孩子的未来相比，
我个人的得失，微不足道！”“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是为了那些无助的家庭，为了我们‘深空科技’的声誉，
更是为了一个工程师的良知和底线！”她讲完，下面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说得好！
”“孟佳好样的！我们支持你！”李源甚至带头喊起了口号：“严惩乔瑜！还我正义！
”气氛，被推向了**。所有人都觉得，下一秒，王坤就要宣布对我的处理决定了。开除？
降职？孟佳也抬着下巴，像一个等待加冕的女王，骄傲地看着我。王坤等掌声平息了一些，
才重新开口。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孟佳，你说的很感人。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王总您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孟佳信心满满。“第一个问题。”王坤拿起一份文件，
“你邮件里说，乔总监选择的方案A，有‘巨大’的安全隐患。请问，这个‘巨大’，
具体是指什么？有数据支撑吗？”孟佳显然没料到王总会问得这么细。她卡了一下，
才说：“方案A的轴承磨损率比方案B高，这就是隐患！”王坤笑了。
“高了0.004个百分点，并且两个方案都在国标安全值的百倍以上。
这个叫‘巨大’隐患？”“这……理论上就是有风险！”孟佳还在嘴硬。“好。
”王坤不跟她纠缠，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说乔总监是为了省钱，才选择方案A。
那你知不知道，‘曙光’项目，根本就不是公司的盈利项目？”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孟佳也懵了。“不……不可能！这么大的投入，怎么会不为了盈利？”“因为这个项目，
从头到尾，都不是公司投的钱。”王坤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曙光’项目，
是一个独立的专项基金支持的公益项目。它所有的研发费用，都来自一位匿名的天使投资人。
这位投资人对项目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计回报，但求用最快速度，
做出性价比最高、能让普通家庭都用得起的好产品。”“所以，乔总监拼命压缩成本，
不是为了给公司赚钱，而是为了让产品的最终售价更低！她催促进度，不是为了她的KPI，
而是为了让产品早一天上市，早一天帮到那些孩子！”王坤的话，像一颗颗炸弹，
在会议室里炸开。所有人都惊呆了。孟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不……这不可能……你们在骗人！哪有这么好的投资人！”“是吗？”一直沉默的我，
终于开口了。我拿起了面前的话筒。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但这一次，
眼神里不再是鄙夷和愤怒，而是震惊和迷茫。我看着面如死灰的孟佳，笑了笑。
“那你现在见到了。”我按了一下身后大屏幕的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了一份文件。
是一份股权投资协议。协议的末尾，投资方的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着两个字。乔瑜。
5.0全场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屏幕上那份协议，
和我亲笔签下的名字。那个名字，和他们工牌上的名字，一模一样。但此刻，它代表的意义，
天差地别。孟佳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她死死地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这是怎么回事？”“乔总监……是投资人？”“我的天，
所以‘曙光’项目是她自己掏钱做的？”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之前那些指责我、审判我的人，此刻脸上**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李源，
他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王坤适时地接过话筒，声音洪亮。“现在，大家明白了吗？
”“乔瑜总监，不仅是‘曙光’项目的技术负责人，她，
也是这个项目的唯一出资人、所有者！我们公司，只是提供技术平台和人员支持！
”“换句话说，‘曙光’项目，是她乔总监自己的‘孩子’！她比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
都更关心这个项目的成败，都更在乎产品的安全！”王坤的话，掷地有声。我站了起来，
走到台前，目光直视着摇摇欲坠的孟佳。“孟佳。”我的声音很平静。“现在，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口口声声为了孩子，为了良知。那你告诉我，你所谓的良知，
就是煽动同事，分裂团队，用断章取义的手段，污蔑你的上司，阻碍整个项目的进度吗？
”“你说我冷血，只认钱。没错，我确实认钱。因为这个项目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
你们每个月领的工资，开的奖金，都是从我的账户里划出去的。”“我定的每一个规矩，
都是为了让我的钱，花在刀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