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秒都不想再看到许宁远,借口哄孩子,睡在了儿童房。
许宁远也没来找过我。
自从陈莉莉去世,我们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
连交流都很少。
我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连接遭受重创,也就更不想说话了。
而他,痛失所爱,整日病恹恹的,有时候一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为了哄他开心,我花了两个多小时化妆。
结果……
我又恨又悲,久久睡不着,决定出来走走。
见到许宁愿在书房写什么,神色悲戚中带着决绝。
趁他上厕所,我大着胆子进了书房,红木书桌上大赤喇地放着着按了手印的遗书。
他要把自己名下所有财产都给陈莉莉的女儿——易遥。
包括房子,车子,股份,基金,现金存款。
他细心地把所有银行卡都登记了卡号,金额,密码。
连给儿子和女儿存的教育基金也不放过。
看得我火冒三丈。
明知道我没有工作,没有娘家支持,也没有个人财产和存款,他还把所有财产都给易遥。
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母子去死吗?
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临死前不该好好安顿自己的妻儿老小?
让他们在自己死后也能平安的顺利的生活。
再恋爱脑,也不能这么狠心吧?
我几把撕碎了他的遗书。
踢开卫生间的门:「你想死我不拦你。但你凭什么把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给一个外人?难道易遥才是你的亲生孩子?」
许宁远又惊又怒,匆匆拉上裤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莉莉已经不在了,你还想给她泼脏水?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还是个人吗?」
我再不是人从来没有欺骗过谁,更没有利用过谁。
不做人的是他许宁远和陈莉莉。
一个有妇之夫,暗恋着别人的妻子。
一个有夫之妇,跟闺蜜的丈夫暧昧。
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怒极之下,我扇了许宁远一耳光。
「你可真是个懦夫!都敢陪她去死了,却不敢承认你爱她。怪不得她不要你。」
张牙舞爪的许宁远突然冷静了下来,满眼死灰。
「你说得对。我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敢承认对她的爱?」
「我爱陈莉莉。只爱她一个。」
我终于逼得许宁远说出了他的心声,同时也浇灭了自己最后一点期望。
他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一点点都没有。
我这一生都没有真正的被人爱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