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老公逼我做青梅的裸模》 第2章 在线阅读
我点点头。
“李诗雅,听见没有,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院长,你发什么疯?我可是乳腺科最厉害的人!”
李诗雅愣了下,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
“呵,是不是夏楠给了你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
“她都已经那样了!”李诗雅的视线扫过我平坦的上半身:“您老的口味也真是独特啊!”
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瞬间炸开了锅:“天哪,夏楠不会真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把自己的病迁怒李医生呢!”
“我看那个院长也是够不要脸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干得出这种事。”
院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怒喝:“够了!闭嘴!”
“你们自己上网搜搜!现在医院属于谁!”
“天哪,夏楠把医院买下来了!她这么有钱?”台下有位手快的大嫂惊叹大叫。
李诗雅一下子慌乱起来,手足无措,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哎呀!夏楠原来就是首富那位藏得好好的千金啊!”
“我刚刚搜了好一会儿呢!终于让我扒到了!”
还是刚刚那个大嫂,所有人瞬间哗然,怕惹上是非。“哗!”一声散了。
李诗雅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样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抬起头,魔怔地盯着我:“你现在解雇我有什么用?”
“你和你母亲还不都是栽在我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妖哈哈哈哈。”
原来当年我母亲的事故真的和她有关。
“啪!”我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拿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
“我一定会找出更有力的证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我就走了。
李诗雅在我身后疯狂叫喊:“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回来!回来!”
6
回到家后,我自顾自地整理行李。
贺苏言拦住我,脸上有着隐秘的狂喜:“夏楠,你为什么瞒着我你的身份?”
“你和李诗雅吵架的视频店铺上新闻了!你是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吗?”
“还有你现在要去哪?我陪你。”
一连串的发问让我耐心彻底消耗殆尽。
我甩开他的手,压抑着怒气,反问:“那个破宣传你是主办方?”
“我母亲的照片是你从家里偷了给李诗雅的?”
贺苏言挠挠头,没有半分歉意:“怎么能叫偷呢?你妈也是我妈,咱们都是一家人。”
“滚!明早十点准备办离婚手续吧。”
“不答应就等着法庭见吧。”
见一向温顺的我这样,贺苏言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揪住我的衣角。
语气祈求:“夏楠,你别走。”
不由分说,就开始磕头。
“砰!”“砰!”“砰!”
贺苏言的额头狠狠撞击在瓷砖上,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狠。
没几分钟,贺苏言的额头上就一片血肉模糊。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为所动,贺苏言吃痛自己停了下来,迷茫的看着我。
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冷哼一声,我拉着行李箱,径直离开。
我走后,贺苏言给李诗雅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就一顿输出。
“贱人,都怪你提的馊主意!谁让你举办那个活动的!”
“这也是为了我们俩的知名度啊,只有这样你的画展才能有更多人去看啊!”
电话对面的李诗雅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样你才能有钱养我和孩子……”
电话被贺苏言“啪!”一声挂断。
贺苏言坐在地上,浑身颓靡。
目光落在满地碎了的画笔,画册上。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拿出手机对着这些东西搜索了下。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天价数字,他恍然:没有我,他这辈子也买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悔恨后知后觉漫上心头,万蚁啮心的痛苦席卷了他。
贺苏言突然想到,大学那年夏天,他被遭人霸凌却坚韧的我所吸引。
救赎了我并承诺保护我一辈子后来却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
终究是他负了我。
贺苏言想到这儿,眼眶赤红,捧着地上东西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拿出手机,给李诗雅发了个短信:
我们结束吧,把孩子打了,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7
第二天早上十点,我故意晚了一个小时到。
从前总是我等他,这最后一次也该他等等我了。
我一出现就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只因我穿了一身大红,却不显俗气。
贺苏言的眼里也少见地闪过一抹惊艳。
我很喜欢红裙,但贺苏言总和我说做人不可太招摇,低调些为好。
所以之后我收敛锋芒,穿着以素净为主,却也没换得他真心待我。
本来以为我迟到他像往常一样大方雷霆,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悲伤。
“一定要这样吗?楠楠。”
呵,楠楠。
婚后他就一直直呼我大名,这会要离婚了他假惺惺得恶心谁呢。
我不说话,斜睨他一眼,不屑地笑了。
我和他并排走进去,走到大厅的时候,身旁的贺苏言突然低头不动了。
左右开弓,疯狂扇自己巴掌。
“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所有人瞬间围了上来。
有嘴碎的大妈叹口气:“哎呀,这小伙不是犯了啥杀人放火的事就原谅他呗!”
“就是啊,夫妻嘛,大家都懂得!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看这认错态度诚恳的,肯定也不是啥大事,小姑娘斤斤计较了吧。”
我直接把包里侦探拍到的贺苏言和李诗雅的厚厚一叠床照甩了出来,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众人瞪大了眼,盯着夸张的照片,面面相觑,不再作声。
贺苏言满脸涨红,却也敢怒不敢言,弯下腰狼狈地捡起来:“都看什么看,快散了!”
“走吧,去离婚。”
我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
领完离婚证出来,李诗雅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直奔贺苏言怀里:
“你不能不要我……我现在没有工作,又怀着你的孩子……”
“轰隆!”李诗雅整个人被贺苏言一脚踹在了地上,表情扭曲地捂着肚子。
“啊,我的肚子好痛!贺苏言,这可是你的亲生孩子啊!”
一群小丑,我在心里嘀咕着。
拉开距离想走,贺苏言却又拉住我的手臂:“你去哪,我送你啊。”
李诗雅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破口大骂:
“贺苏言,你宁愿送这个婊子回家都不愿意送我去医院吗!?”
鲜红的血液在李诗雅身下一阵一阵地流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眼看着要出人命,贺苏言也慌了。
“楠楠,我回头再去找你,我先处理下这个麻烦精。”
麻烦精?呵呵。我扭头就走。
8
李诗雅不出我所料地流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可悲。
之后的几天,我请院长帮忙,给了我李诗雅近期病人的电话。
她的所有乳腺癌病人几乎都切除了胸部,无一例外。
这真的是巧合吗?
可是其他医生的病人无论是恶化率还是手术切除率都没有这么夸张。
我一个个打电话问过去,所有人无一不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
语气慌张又无措,再三叮嘱我不要提起此事。
甚至还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对我破口大骂:“你知不知羞,成天把这病挂嘴边上!”
“现在的年轻女孩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失落裹挟着我,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刚到家整个人突然被抱住,背后传来的声音像魔鬼的低语:
是贺苏言。
“楠楠,不要再跟我玩恋爱时的那一套欲擒故纵了。”
“我想你,我们复婚吧。”
反胃感涌上心头,推开他的前一秒,我顿住了,勾起一抹笑。
“好呀,但你要帮我找出李诗雅医德不端的证据,才能证明你和她彻底分手了。”
“好!”贺苏言满脸狂喜,连连点头。
原来他们之间的爱,也不过如此。
没过两天,贺苏言就屁颠屁颠地把从李诗雅电脑里拷贝下来的内容带给我。
我接过他手里的U盘,缓缓靠近他的耳边,语气亲昵。
“谢谢你啊,你现在可以,滚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我耍了。
声音骤然拔高:“夏楠!”
“怎么?你忘啦?之前你那些获奖的画到底是谁帮你通的关系?”我怒喝。
没有我暗中疏通,请人帮他修改,他那些破画根本就一文不值!
更别谈办画展的钱也是我出的,贺苏言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废物。
“你别……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
他的声音小了很多,一副懦弱到不行的样子。
当时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真是可笑。
9
深夜,看着电脑里拷贝的照片,我心惊胆找。
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其实,很多李诗雅的病人保守治疗就能恢复得很好。
但是李诗雅为了锻炼自己的手术技术,以各种话术骗这些中年妇女自愿躺上手术台。
手术后,即使这些妇女察觉到了不对,但是由于思想保守,也只能闭口不谈。
天亮后,我就带着礼物一个个去拜访了她们。
我想用这些证据对李诗雅提出起诉——她这样的医生,万万不能留在世上。
“啪!”我带的保养品再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带上你的东西滚!不要再来了,要不然我就报警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了。”
“阿姨,我们要勇于维护自己的权益!”
回答我的是“砰”一声的摔门声。
这已经是第五家了……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我。
算了,我就用自己和母亲的证据起诉李诗雅也不一定会失败。
一个月后,法庭上。
法官严词厉色:“现在,我宣布,最后的审判结果是——”
看着大屏幕上自己和母亲所受的伤害,我紧张地捏起了拳头。
“夏楠由于证据不足,无法胜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法官看向我的眼神极为沉重复杂——可怜又可悲。
李诗雅癫狂地笑着,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我可是名牌医生!怎么容许你这么污蔑我!”
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认命回家。
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妇女——正是受害者中的一个。
她举起手,声音很大,还带着隐隐的颤抖。
“我愿意做证人!”转头看向我:“夏小姐,你把证据拿出来吧,我想通了。”
“我也愿意!”
“我也是!”
“我!”
……
突然十几个人都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坚定。
“你们……”
其中一个人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我们帮你。”
眼眶含泪,我点了点头。
法官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立马改口:“恭喜!胜诉!”
“不可能!不可能!”李诗雅尖叫着,被随即赶到的警察压进警车。
最后瞪着我的眼神恶毒得像要吃了我一样。
掌声雷动,欢呼声充斥了整个法庭。
我发自内心地笑了。
贺苏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把我拉到一旁:“楠楠,是我找到她们并且成功劝服她们的。”
期盼的眼神锁住我,等着我的夸奖。
我冷哼一声:“放手。”
他松了手,眼泛水光:“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一字一顿,强硬地掰开他的手。
快步离开的路上,我心里想着:别以为你说几句好坏就能弥补对我的伤害。
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
贺苏言丑恶的嘴脸常常在我脑海里浮现。
没有犹豫,我撤了对他的画室的所有投资,一时间他画展的质量急速下降。
好多画展爱好者对他恶言相向。
“你之前那些画怕不都是买的吧。”
“估计是,他前妻是首富女儿呢,估计是他出轨后不帮着他了。”
“哈哈哈哈,他就是个小丑,没出息的东西,还要靠女人养,软饭男!”
“退票!退票!退票!不退票就告你诈骗!”
一个急性子的大爷不由分说就报了警。
警察打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喂?你好,请问你是贺苏言的家属吗?”
“不是,我和他已经离婚了,现在他和我没任何关系。”
“夏楠!夏楠!求求你了!你不能这么狠心啊!”电话里还隐约能听到贺苏言的哀求声。
一颗不等,我挂断了电话。
两天后,贺苏言低价倒卖所有画作和画室的消息登上了热搜。
因为巨额赔偿,他的所有财产瞬间被掏空,工作也没了。
在我每天上下班的路上,贺苏言摆了一个小摊专门给别人画像。
偶尔有人图个新鲜去画,还总是被最后的成品气到不付款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两个月来,我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回家都是绕远路。
直到这天,我突然心血来潮,缓缓走到那个摊子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给我画一个吧。”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好。”贺苏言脸上闪过欣喜,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我跑了。
恋爱时,他就给我画过无数张画,我的画像是他唯一能画好的画。
坐在那一动不动当个雕塑的时候,
恋爱时甜蜜的回忆和当初画室贺苏言和李诗雅联合起来的羞辱不断在我脑海里交错。
我的眼睫不自觉地抖动了下,撇了眼认真专注的贺苏言,心里毫无波澜。
原来,他对我而言,也真的彻底成为过去式了。
两个小时后,他画好了,栩栩如生的画像被他捧到我面前。
我的视线落在画上——笑颜如花的少女依偎在一个青春男孩的怀里。
背景是晚霞下一片浩瀚的大海。
贺苏言画的是,我和他确认关系的那天。
我抬起眼,对上贺苏言明显紧张的目光。
从来不流汗的他此刻满头是汗,嘴唇也在抖。
我竖着拿起画,一边直直注视着他,一边缓缓从中间把画撕成两半。
语气娇嗔:“你这人,我要的是单人画像,你怎么还在我旁边画了个渣男。”
说着我就把属于他的一半甩到他脸上。
轻飘飘的纸片划过他的脸,落在地上。
贺苏言的脸上惨败一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攥着剩下的那半张纸自顾自地走了,背后的视线一直紧紧地粘着我。
走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我的脚步顿住了。
“不要!”伴随贺苏言的惊呼,我的那半张画像落在了满是残羹剩饭的垃圾桶里。
我走了。
贺苏言追上来,疯了似的在垃圾桶里翻找,掏出那张纸片的时候。
纸上的女陔已经彻底被污渍沾染,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贺苏言抱着两张纸片,在街头,哭得撕心裂肺。
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