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住哽咽,我朝他摊开手。
“就这样吧,你为什么骗我,我也不想问了。”
“把表还给我,以后,别再见了。”
门外趴满了围观的人。
不知是谁大声“切”了一声:“没见过东西送了还往回要的,这女的真掉价。”
“穷酸货是来碰瓷的吧!”
宋璟年紧咬着后槽牙,显然也听见了,他朝门外吼:“都没活干是吧!”
人呼啦啦地跑走,宋璟年温柔地摸摸许薇薇的头:“你先出去,我一会和你解释。”
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静得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咚咚咚,又快又乱。
这么丢脸狼狈,我也不想的。
可那支表是我爸唯一的遗物,是我妈当年送他的定情信物。
我爸弥留之际,还攥着这只表,说“小穗,这表要收好,别让它脏了。”
所以我得要回来,我怕在地下见了面,他怪我。
我执拗地伸着手:“给我。”
宋璟年却气笑了,他紧盯着我:“林穗,你真行。你不是早就盯上我的钱了吗?现在又是装不知道说我骗你,又是要分开的,欲擒故纵?来,我看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指甲掐进掌心,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宋璟年你把话说清楚,你不是一直装穷光蛋吗?我什么时候跟你开口要过钱?”
宋璟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烟,没点,只是捏在指尖烦躁地揉。
他的声音很不屑很淡,却像冰锥扎在我心上:“三年前,你跟我要中环的房。从那时候就开始谋划了,不是吗?”
我一愣,半天才想起来。
三年前,我们刚搬来香江。
夏天潮,水汽淹进来,在墙壁上结成一块块的霉斑。
他拿油漆一点点刷平整,在错不开肩的出租屋里偏过头来亲我。
“再等等,等***完这个月,就搬到外环去,那里的房子亮堂。”
我躲开他的吻,笑嘻嘻跟他开玩笑:“我不要,我要住到中环去,我要江景大平层!”
他手上工具一下掉下来,直起身子,看了我很久。
我还傻傻的以为,他在认真想未来的规划。
原来那个时候,他在计划着怎么报复我。
我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原来八年的感情,在他眼里,是我谋财拜金的骗局,更是他伤害我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