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抱错的假千金,在十八岁这年,真千金找上了门。
看着眼前穿着奢侈品、气质高雅的真千金,和我那开着劳斯莱斯、浑身珠光宝气的亲生父母,
我陷入了沉思。我回头看了看我的养父母。养父正踩着独轮车给我削苹果,
养母在旁边表演口中喷火,我哥在一旁用唢呐给他们配乐。没错,我家是开杂技团的。
亲生父母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孩子,跟我们回家吧,我们家有亿万家产!」
我还没开口,我养父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从怀里掏出七八本房产证:「别回家了闺女,
你走了谁继承咱家的猴儿啊?」1.我叫姜宁,活了十八年,
今天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一场乌龙。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我的亲生父母,苏宏远和林佩。
他们衣着光鲜,举止间透着一种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贵气。在他们身旁,是真正的苏家千金,
苏雅。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我养母李秀莲试图活跃气氛,拿起一根燃烧的火把,猛吸一口煤油,
对着空中「呼」地喷出一条火龙。苏家三口人吓得齐齐往后一缩,林佩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我哥姜山见状,唢呐吹得更起劲了,一曲《百鸟朝凤》硬是让他吹出了送葬的悲凉感。
而我爸姜大志,脚下的独轮车踩得飞快,手里的苹果皮连成一条完美的线,
最后将削好的苹果稳稳地抛到我手里。「宁宁,吃苹果。」我接过苹果,啃了一口,很甜。
苏宏远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这场光怪陆离的家庭表演。他看向我,目光灼热:「姜宁,不,
你应该叫苏宁。跟我们回家吧,你才是我们苏家真正的女儿。」他身边的林佩眼眶通红,
哽咽着说:「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妈妈给你准备了最好的房间,最新的衣服,
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旁边的苏雅便凉凉地开口了:「爸,妈,你们别太心急。姐姐……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
突然让她去我们家,怕是会不习惯吧。」她嘴上叫着姐姐,眼神里的优越感却快要溢出来。
我懂她的意思。她是在提醒所有人,我是一个在杂技团长大的野丫头,而她,
才是那个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名正言顺的苏家**。我回头看了看我家的「杂技天团」。
我爸踩着独轮车,我妈在玩火,我哥在吹唢呐。确实,跟对面珠光宝气的苏家人比起来,
我们家显得格外……不着调。苏宏远拉着我的手,情真意切:「孩子,跟我们回家吧,
我们家有亿万家产!」我还没开口,我养父姜大志一个后空翻,从独轮车上稳稳落地。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红本本,往桌上「啪」地一拍。「别回家了闺女,
你走了谁继承咱家的猴儿啊?」七八本房产证,在客厅的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苏家三口的表情,瞬间凝固了。2.苏宏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显然没料到,
这个看起来像个街头卖艺的男人,能随手掏出这么多房产证。他拿起一本翻了翻,
地址全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他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狐疑。
我爸姜大志得意地扬了扬眉:「怎么样,苏总?我家宁宁虽然没住过别墅,
但也是有好几条街收租的潜力继承人。」我妈李秀莲收了火把,擦了擦嘴,附和道:「就是,
我们宁宁可是我们凤凰杂技团的未来团长,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还有三只猴儿呢。
这可比当什么娇滴滴的大**有前途多了。」苏雅的嘴角抽了抽,
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嘀咕:「疯子……一家子都是疯子。」苏宏远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他很快镇定下来,将房产证推了回去,语气变得更加诚恳:「姜先生,姜太太,
我们非常感谢你们十八年来对宁宁的养育之恩。这些不动产,我们可以折算成现金,双倍,
不,三倍补偿给你们。」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宁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我能给你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最好的教育,最广的人脉,最顶级的社交圈。
你将成为名副其实的公主,而不是在一个……杂技团里浪费你的青春。」「浪费?」
我哥姜山停下了唢呐,冷冷地看着他,「我妹妹能徒手劈三块砖,倒立走钢丝,蒙眼射飞刀。
你那个女儿会什么?会用美金点烟吗?」苏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尖声道:「你!
你个粗鄙的乡巴佬!你懂什么叫艺术吗?我会弹钢琴,会跳芭蕾,会四国语言!
**妹会的那些,不过是下九流的把戏!」「哦?」我妈笑了,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挽了个剑花,剑尖稳稳地停在苏雅面前的茶杯上沿,「那让你这个会四国语言的大**,
给我们翻译翻译,什么叫作『不知死活』?」冰冷的剑气让苏雅打了个哆嗦,
她吓得躲到林佩身后,再也不敢出声。气氛彻底僵住。我叹了口气,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看着苏宏远,一字一句地说,「这里才是我的家。」
苏宏远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林佩则开始抹眼泪,
一副我伤透了她心的样子。「好,好,我们不逼你。」苏宏远深吸一口气,
似乎准备换一种策略,「但你总得让我们尽一尽做父母的责任。
明天是苏氏集团的三十周年庆典,我们希望你能以苏家女儿的身份出席。这不过分吧?」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算计。我还没回答,我爸就抢先道:「去,当然要去!
我们宁宁凭什么不能去?不但要去,我们全家都去给她撑腰!」
我看着我爸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3.苏氏集团的三十周年庆典,
在全城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举行。现场名流云集,衣香鬓影,空气中都飘浮着金钱的味道。
当我们一家四口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苏宏远和林佩的脸,
黑得像锅底。我爸姜大志,穿着一身红色的闪亮演出服,胸口还别了一朵大红花,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新郎官。我妈李秀莲,穿了件高开衩的旗袍,开衩直接开到大腿根,
方便她随时表演个朝天蹬。我哥姜山,依旧是那身朴素的中山装,怀里抱着他的宝贝唢呐,
神情肃穆。而我,被我妈强行套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亮片裙,
她说这是我们杂技团的「镇团之宝」,只有台柱子才能穿。我们一家,
就像是闯入天鹅湖的四只土拨鼠,与整个宴会厅格格不入。苏雅穿着一身高定白色晚礼服,
挽着一个英俊男人的胳膊,正和几个名媛说笑。看到我们,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随即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哟,这不是我那从乡下来的姐姐吗?还有……叔叔阿姨,
你们这是……来表演助兴的?」她身边的名媛们发出一阵哄笑。「雅雅,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被抱错的姐姐?天啊,她穿的是什么?窗帘布吗?」「你看她爸妈,
简直是把『俗气』两个字刻在了脸上。」我妈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发作,我爸拦住了她,
笑眯眯地对苏雅说:「是啊,我们是来助兴的。毕竟今天是你爸公司的大日子,
我们作为亲家,总得表示表示。」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布包,一层层打开,
里面竟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全场哗然。保安立刻紧张地围了上来。苏宏远快步走过来,
低吼道:「姜大志!你想干什么!」我爸没理他,而是举起菜刀,对我妈说:「老婆,
咱给亲家露一手绝活儿!胸口碎大石!」我妈白了他一眼:「滚蛋,我这身旗袍是新做的。」
她说完,从旁边侍应生的托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抛向空中。我哥姜山心领神会,唢呐声起,
曲调激昂。就在苹果落下的瞬间,我爸手腕一抖,菜刀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
精准地将苹果劈成两半。更绝的是,两半苹果落下时,不偏不倚,
正好掉在苏宏远和林佩面前的盘子里。全场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镇住了。我爸收回菜刀,
得意洋洋地对着苏宏远一抱拳:「苏总,小小贺礼,不成敬意。祝贵公司,开张大吉!」
苏宏远的脸,已经不能用黑色来形容了,简直是五彩斑斓。4.这场闹剧,
最终以苏宏远把我们一家「请」到休息室告终。「姜大志!李秀莲!」苏宏远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是存心想让我丢脸是不是!」我爸翘着二郎腿,
悠哉地啃着果盘里的葡萄:「苏总,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不是帮你搞活气氛嘛。你看刚才,
全场多安静,多投入。」「你……」苏宏远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林佩在一旁哭哭啼啼:「宁宁,你看看他们,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你跟他们在一起,
一辈子都毁了!你听妈妈的话,跟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看着他们,只觉得无比疲惫。
苏雅跟着走了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爸,妈,跟他们废什么话。
我看他们就是想赖上我们苏家,讹一笔钱。」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姜宁,
我劝你识相一点。你以为有几个破房本就了不起了?我们苏家随便一个项目,
都比你那几栋破楼值钱。你现在回来,爸爸妈妈还能念及旧情,给你安排个好出路。不然,
有你后悔的时候。」「哦?是吗?」我还没开口,我爸突然站了起来。
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苏总,苏**,我们今天来,
不是来跟你们吵架的。我们就是想让你们明白一件事。」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姜家的女儿,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她想过什么样的人生,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们当父母的,只会支持她。」他顿了顿,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样东西,扔在桌上。
不是房产证,而是一份皱巴巴的报纸。「苏总,十五年前,城南那场重大的安全事故,
你应该还记得吧?」苏宏远看到报纸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那份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是当年那场事故的报道。而事故的责任方,正是苏氏集团的前身,
一家小小的建筑公司。「你……你想说什么?」苏宏远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爸冷笑一声:「当年那场事故,有个姓姜的工头,为了救人,被砸断了腿,
最后只拿了微不足道的赔偿金,就被你们打发了。你们大概早就忘了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不巧,那个人就是我。」我震惊地看着我爸。这件事,
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当年,我老婆刚生下宁宁,家里穷得揭不开锅。
我去医院领孩子的时候,护士把苏雅递给了我。我看着她身上挂着的金锁,
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可我当时走投无路,就动了歪心思。」「我把宁宁抱回了家,
把苏雅留在了医院。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天道好轮回。」
我爸看着面无人色的苏宏远,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宏远,你欠我的,不是钱。是一条腿,
和一个公道。」【付费点】5.整个休息室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苏宏远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份报纸,像一块烙铁,
烫得他不敢直视。林佩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又看看自己的丈夫。
苏雅更是面色惨白,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的模样。我爸的故事像一颗重磅炸弹,
将苏家维持了三十年的光鲜外壳炸得粉碎。原来,所谓的亿万家产,所谓的上流社会,
起点竟是如此不堪。原来,我爸之所以能在抱错孩子后,还能拿出几本市中心的房产证,
不是因为他是什么隐藏大佬,而是因为他用一条腿和半辈子的血汗换来的。
我哥姜山默默地走到我爸身边,扶住了他。我这才发现,我爸站得笔直的身体,
其实有一条腿在微微颤抖。「所以,」我爸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千钧之力,「苏宏远,
你现在还觉得,你有资格把我的女儿从我身边带走吗?」苏宏远猛地后退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