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女怀胎夺产,殊不知我爹是九千岁义子》 第7章7 在线阅读
金銮殿上,皇上正襟危坐。
九千岁拉着我一同跪下:“老奴有罪。”
皇上抬眸,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哦?”
九千岁以头触地,玉冠碰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奴才当年私自送义子裴城从军,欺瞒圣听……”
他话音未落,兵部尚书赵峰突然出列,笏板直指他面门:“荒唐!”
“阉人窃取军功,玷污朝纲!请陛下即刻削爵问罪!”
“九千岁欺瞒圣听,更该斩首示众!”
我余光瞥见九千岁的手在袖中攥紧,骨节发白。
这位赵尚书,可不就是当年在军粮案中被父亲参过一本的。
我立即接话:“陛下明鉴,父亲虽内宦出身,却曾在北疆战役中,以三千兵力破敌五万。若论军功,朝中几位将军都可作证。”
我看向几位与父亲交好的将领:“李将军,您当年被困雁门关,可是父亲率敢死队将您救出?”
李将军出列抱拳:“确有此事。裴将军……确实勇冠三军。”
我又转向皇上:“父亲临终前曾说,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为陛下效命。”
我从怀中取出染血的虎符:“这是父亲嘱托我一定要交还陛下的。”
皇上神色动容,接过虎符轻抚:“裴爱卿……确实忠心可鉴。”
九千岁适时开口:“老奴管教不严,愿领责罚。但裴城这孩子,确实是为国尽忠……”
皇上沉吟片刻,终于道:“念在裴城战功赫赫,又已故去。此事就此作罢。”
赵峰还要再谏,皇上已拂袖而起:“退朝!”
离开时,我瞥见赵大人阴鸷的眼神,心知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一个月后的宫宴上,赵峰果然朝我发难。
觥筹交错间,他义正词严地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
他猛地展开奏折,声音洪亮:“经查证,忠勇侯裴城生前曾私吞北疆三十万两军饷,导致雁门关一战粮草不济,将士伤亡惨重!他自己也因此战败而亡。”
朝堂哗然。
赵峰冷笑一声,拍了拍手:“带人证!”
侍卫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军需官上殿,那人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罪、罪臣可以作证……当年侯爷确实克扣了军饷……”
我心头一凛——这分明是栽赃!
九千岁眯起眼,阴冷地扫过赵峰:“赵大人,空口无凭啊。”
赵峰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这是当年军饷调拨的记录,上面有裴城的私印!”
“而他恰好把这账册藏在了天香楼的温柔乡里。”
他话音刚落,苏可卿被人带进殿里,高声道:“奴家可以作证,这账册正是忠勇侯交给奴家保管的。”
皇上接过账册,眉头紧锁。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陛下,我有异议!”
赵峰嗤笑:“裴公子,难道你要说这账册是假的?”
我直视皇上:“陛下,恳请查验账册的墨迹和印泥!”
皇上挑眉:“哦?”
我朗声道:“父亲生前所用私印,印泥中掺有南海朱砂,色泽鲜红如血,且永不褪色。而这账册上的印泥……”
我指向赵峰手中的证据:“颜色暗沉,分明是寻常印泥仿造!”
九千岁适时开口:“老奴记得,裴城的印泥是先帝所赐,内务府应当还有记录。”
皇上立刻命人取来内务府存档比对。
果然,账册上的私印与真印差异明显。
赵峰脸色微变,却仍不死心:“即便如此,军饷亏空是事实!”
我冷笑:“赵大人既然提到军饷,我倒要问问——当初负责押送军饷的,可是您的门生刘国良?”
赵峰一怔:“是……又如何?”
我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刘国良临死前的血书!他承认受您指使,将军饷暗中转运至私仓,事后为灭口,您派人将他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