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原则》 第5章 在线阅读
李明几个人差点被饭噎住，看看一脸「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的林未，又看看脸色瞬间沉下来的陈灼，想笑又不敢笑，气氛诡异得近乎滑稽。林未仿佛感觉不到这凝滞的空气，她拿起筷子，几乎是数着米粒一样吃饭。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陈灼周围无形的屏障上，硬生生嵌进去的一块异质物。
陈灼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加快速度，几口扒完剩下的饭，站起身：「走了。」
他一动，他那帮队友也呼啦啦跟着站起来。
林未看着他们几乎没怎么动的餐盘，尤其是陈灼餐盘里剩下的大半份糖醋里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浪费，不符合她的效率准则。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记下：【观察点 3：对食物缺乏规划，存在可耻行为。】
第一次「必要接触」，持续时间两分十七秒，以目标主动撤离告终。效率不高，但至少完成了「物理距离接近」的基础步骤。
接下来几天，林未将这种「必要接触」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陈灼常去的图书馆三楼经济类书架区，林未总会恰好在他附近找书。
他去教学楼天台透气，不到十分钟，准能看见林未抱着本书出现在门口。
甚至在他体育课结束后去小卖部买水的路上，也能偶遇捧着笔记本写写画画的林未。
她从不主动跟他搭话，只是存在于他的视野范围内，像一个沉默的的幽灵，或者说，一个孜孜不倦收集数据的人形记录仪。
陈灼从最初的烦躁，警告，到后来的彻底无视，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
直到周五下午，高等数学课。
这门课是经管和数学系的大课，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陈灼照例坐在最后一排，帽檐压得很低，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课讲到一半，教授出了一道颇有难度的积分题，点名让人上台解答。
连续叫了两个人，都卡在了半途。
「没人能解吗？」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在教室里逡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