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原则》 第4章 在线阅读
那天在礼堂被干脆利落地拒绝，并未在林末心里激起什么名为「挫败」的情绪。她只是平静地在自己那个厚厚的笔记本上，在「陈灼」名字旁的小问号后面，又添加了几个注释：
【观察点 1：口头警告概率：100%】
【观察点 2：物理回避意图：明显】
【初步结论：直接提出「社交关系建立」请求，效率低下， ROI 为负。】
【应对策略：需寻找替代方案，创造非请求性的「必要接触」场景。】
于是，周二中午，人流高峰期的大学生食堂，就成了林未选定的「实验场」。
她端着打好的餐盘，一份白米饭，一份看不到油花的炒青菜，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快速扫描着嘈杂的人群。很快，她锁定了目标。
陈灼和他那几个篮球队的队友，正占据着一张长桌，嬉笑打闹，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他本人倒是没那么活跃，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眼神放空，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
林未计算了一下路径和时机，端着餐盘，步伐稳定地走了过去。她完全无视了那几个挤眉弄眼的队友，径直走到陈灼旁边的空位。
「同学，这里有人吗？」她问，语气平板像是在走流程。
一个叫李明的队友刚想嬉皮笑脸地说「没有啊」，陈灼已经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厌烦和不耐几乎凝成实质。
「有。」他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座位空置时间超过五分钟，存在率为零。」林未陈述事实，然后不等他再回应，直接放下了餐盘，坐了下来。「现在，存在率为百分之一百。」
陈灼：「……」
